灵丰羽闻言眸色一变,面上却是不动声色。
他抬手让下人不要多嘴,转头看了灵今歌一眼,对灵砚笑道:
“妹妹,我和你二姐还有点事要处理,你们吃着,我们出去一趟。”
灵丰羽说完便要与灵今歌出去,灵砚放下碗筷,起身:
“三哥,家里出事不用瞒着我,你让他说完吧,说不定我能帮上忙。”
灵丰羽本是不愿让灵砚去操心这些事的,这时灵羡却道:
“三弟,说吧,妹妹什么性子你还不知道吗,你不让她知道她更担心。”
灵羡都开口了,灵丰羽也不好继续瞒着,他对下人道:“关叔,说吧。”
关叔名叫关茂德,是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在灵家已经待了三十多年,对灵家忠心耿耿。
他面露焦色道:“回少爷小姐们的话,去年入冬时邹家在我们锦绣堂定制了一批棉服,说是要给府中下人们过冬,今日突然却将那些衣物扔到了锦绣堂门口,说是衣服里面装的根本就不是棉花,而是打碎的干草和柳絮。”
“这会儿邹家人正在锦绣堂门口闹得不可开交,说是要我们十倍赔偿他们,不然就要上报布政司,让我们锦绣堂关门大吉!”
关叔说着焦急的拍了下手背:
“锦绣堂前几日幸得贵人相助,好不容易重新开张,现在又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少爷小姐,这可如何是好啊!”
关叔说完,众人脸色都是微微一变,倒是颜子平脸上露出一个不屑的笑意。
这不就是栽赃陷害故意毁掉对手名声嘛,这不入流的手段,他三岁的时候就玩腻了。
灵今歌上前道:“不可能,邹家去年出的那批衣物因为量大,面料与填充的棉花都是我亲自督制的,出货时邹家还夸我们锦绣堂用料实在,断是不可能出这种差错!”
灵今歌语气急促,锦绣堂是她一手创建起来的产业,如今接二连三的遭受打击,她心中已是着急的不行。
灵砚自是相信灵今歌,她道:“二姐你先别急,我们先过去看看情况再说。”
灵今歌点点头,如今也只能尽快过去处理。
“我也跟你们一起去吧,说不定能帮上什么忙。”
这时,颜子平也站起身,他持着一柄折扇晃晃的摇着,脸上挂着轻浮的笑,这让他说出的话并没那么让人觉得靠谱。
但灵砚却知道他的身份,身为西州颜家少主,处理这种事想必是得心应手的。
她道:“好,那便麻烦颜师兄了!”
颜子平要去,其他几人也不可能在灵府待着,于是也一同跟去了。
到了锦绣堂,众人果然便见门口被扔了一地的棉服,而且大多都被撕烂,露出了里面的干草和白色的柳絮。
一个男子正带着一群手持棍棒的下人,站在锦绣堂门前大喊:
“你们锦绣堂还真是好黑的心,过冬的棉服里居然一朵棉花都没有,让我邹家去年生生冻死好几个下人,你们锦绣堂今日若不给我邹家个交代,我便让人砸了你们的铺子!”
锦绣堂周围因为他这嗓子围了不少人,看到那堆破烂的棉服,都不禁纷纷咒骂起灵家来。
“这灵家都是些什么腌臜玩意儿,在棉服里塞干草?这般做生意,以后谁还敢去锦绣堂买衣裳!”
“这不妥妥的畜生吗?去年冬天可是近十年来最冷的一年,我身上穿着三层棉服都觉得冷,邹家那些穿着假棉衣被冻死的下人该有多无辜啊!”
“就是!为了赚些银子连良心都不要了,活该被赶出帝都城!”
灵砚还未走近,便听到这些看热闹的人在不断咒骂灵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