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重要。”

灵砚起身道：“今日只是个开始，很快我们就能报仇了。”

宁君夜拧起眉，“可，即便没有我，你也能像你说的那般，毁了林家吧，那你找我合作的意义呢？”

灵砚沉默了一会儿，抬眸道：“我负责毁掉林家，但林家的人，得你来杀！”

“什么意思？”宁君夜不懂。

“你不是说……”

“我即便再恨林家，林家也养了我十五年！”

灵砚打断宁君夜的追问，眼神冰冷：“现在你懂了吗？”

宁君夜一愣，看到灵砚眼底他从前从未察觉到过的那抹挣扎，恍然反应过来，他脸上露出一抹歉意：“对不起，是我唐突了。”

灵砚摇头，压下情绪，“说不上，各取所需罢了，走吧。”

她说着飘然从屋顶落下，换回原本林厌的面容，隐没在月色里。

宁君夜见此，抿抿唇，默默跟了上去。

翌日。

灵砚按照约定跟宁君夜一起去看宅子，宁君夜看中了一套中型宅院，但灵砚却直接小手一挥，买下了一套比林家还要大的府邸。

宁君夜站在硕大的府邸中目光有些呆滞，就算当年君家还没被灭族的时候，他住的君府都没这么大！

灵砚将房契交给他道：“这个先给你拿着，回去叫师父他们搬过来吧，我去一趟林家。”

“林家？”宁君夜不解，“你现在去林家做什么，不怕他们对付你吗？”

灵砚道：“放心，林家现在还不敢在安王的眼皮子底下真对我做什么，但我二婶他们母子在林家日后便不一定安全了，我得赶紧将他们接出来。”

之前她让小隐假装第五溟渊待在她的院子里震慑林家人，顺便看护她二婶母子，她就没急着安置他们。

但现在小隐回空间蜕皮去了，昨天林家又发生了那么大的事，她怕林家会借此为难二婶，自然是要尽早接他们出来。

宁君夜听灵砚这么说也才想起这件事，他默默低头懊恼一声。

然而他一低头，却看到了房契上写着的屋主名字：林子衿。

宁君夜心中暗叹一声，对灵砚道：“那，你小心些。”

灵砚嗯了一声，点点头转身便往林家去了。

路上，灵砚突然遇上慕容明旭的车驾。

“林大小姐？”

慕容明旭掀开车帘看着她的脸，试探的问了一句。

灵砚心思一转，浅浅点头行礼，“是我，三世子万安！”

慕容明旭见自己没认错人，脸上顿时扬起一抹笑意，他对灵砚道：“听说大小姐这些日子都不在林府，本殿上门几次都未能与你见上，没想今日竟这般巧在路上遇见了。”

他问灵砚：“大小姐现在可是要回林家？”

灵砚点头，“嗯，回去有点事。”

慕容明旭问：“可介意本殿与你一同前去？”

“殿下言重了。”灵砚轻声回道。

灵砚温顺懂礼的样子让慕容明旭越看越喜欢，他对车夫道：“还不赶紧放脚踏让大小姐上车！”

灵砚上了车，一路慕容明旭倒是对她十分君子，只浅浅问了几句，并未过多逾矩。

车驾在林府门前停下，林家下人见来的是王宫的车，赶紧开门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