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原来在场子里我看到那个赢红眼的家伙一样,做得太过。老千上场,要低调,高调往往死于非命。
又是新的一局开始。
荷官发下牌来。
烟熏装能换牌,增大赢的几率,但她并不知道我们每个人手里的牌是什么?所以只要我手里的牌绝对大,她同样赢不了。
荷官发完牌我就知道每个人手里的牌。
烟熏装是个红桃7,梅花8,红桃9的顺子,但她藏起的牌里有一张红桃8,可以换成一个红桃8的同花顺。
我的手里是黑桃K,黑桃A和一张方片Q的顺子。
如果烟熏装不换牌,那么这局我的牌比她大。
桌上还有人手里是同花,不过不大,10的方块同花。
只要我们不断的押,估计到不了封顶同花就会弃牌,人多,冤家牌的概率大。
首家没看牌,扔上一张卡,下家看上家不看牌,也选择闷牌,我也选择闷,第一圈都是闷牌。
我看了其他几个人的牌,发现素颜最上面的那张牌是黑桃Q,正好换成同花顺。
如果烟熏装换牌,我也是像龙一凯那样,趁着跟素颜要烟要火的时候把牌换到手里。
有人开始看牌。
这种局,即使牌不大,也会有人象征性的跟几圈,是不想让人发现自己规律,不见兔子不撒鹰的玩家一旦跟牌,牌小的都跑了。
烟熏装拿起了牌,看了看。
一看是顺子。
有了些底气。
再换成同花顺,底气更足。
她把牌再次扣在手心,碾牌的时候小指又动了一下,速度很快,换好了牌,还故意吓唬我们说:“我看你们都跑吧,我的牌很大!”
他妈的!
明明就她赢得最多,还得了便宜卖乖。
表面上还是为我们好。
我不动声色。
摸摸口袋,没烟没火。
我站起来,向前倾着身体摸素颜前面的烟和火,手盖过她牌的时候,我再一次用掌心吸牌。
同时吸两张牌。
而且是平掌,这是我师父的绝技,他只教了我一个人。
我拿烟拿火,点烟,在我点烟的时候,换来的黑桃Q被我弹进袖子里,放烟火回去的时候,再次把我的红桃Q放在素颜牌的最上面,分毫不差。
坐下之后,牌已经换完。
现在我的牌最大。
地中海听到烟熏装的话,非常不悦,脸色也不好看,他输得最多。老斋也输得不少。
不过老斋一脸淡定。
桌上就烟熏装一个人赢钱。
我大吸一口烟,掀开牌的一角看看,犹豫着。
烟熏装有些不耐烦,催促道:“你,到底是跟还是不跟?真墨迹!”
我抬头看了她一眼,有些恼火。
但我也知道,她这是激将法。
为得就是让我上头,跟注。
这种小伎俩难登大雅之堂。
我是老千,不是那些没头脑的赌徒,我再次掀开牌的一角,故意装出犹豫不定的样子,给人的感觉就是牌不大不小。
跟注吧,牌有点儿小。
不跟吧,弃牌又有点儿可惜。
烟熏装看准时机,鄙夷地哼了一声,“要跑就跑,那么多人等着呢?”其他人都有点儿急。
地中海也大口大口的吸烟。
不过刚才鞋底抽脸还历历在目,他也怕再来个鞋底抽嘴。
忽然,我意识道,这里素颜最大,我就是狂谁也不敢拿我怎么样,我也骂了一句:“催他妈什么催,嫌我慢,桌下跟你玩儿!(次奥)!”
烟熏装脸色非常难看,她看看素颜,没敢骂回来。
素颜一脸含情脉脉地看着我,像极了热恋中的女人,深爱着一个男人,不由地让我砰然心动。
“好,我跟桌下赌,赌多大的?”烟熏装道。
她不放过任何一点儿机会。
桌下赌,就是两个人的私人局。
牌还是手里的牌。
赌注可以是钱,也可以是手。
如果赌钱,肯定会超上限。
我哼了一声,“你说,你他妈说多大,我就跟多大!”
她可能想不到,我也在激她。
“五十张!”
“赌了!”
只要钱到位,就不会有人觉得慢了。
我再次掀开牌的一角,数出五十张卡扔到一边,这局还没有结束,很快桌上的卡也到一百张。
还有三家。
我,烟熏装,同花男。
荷官挺专业,发牌的时候还记得卡片的多少,“各位,上限已到,开牌。”
烟熏装第一个把牌亮了出来,她一脸胜券在握地说:“同花顺。”
同花男看完像泄气的皮球似的,连牌都没亮,直接把牌扔进牌堆里,烟熏装得意地看着我,“开牌吧!”
我深呼吸一口,把烟头扔到地上,使劲踩灭。
烟熏装冷笑,起身开始搂卡,“你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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