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苏潭听话。
不许回去了还偷着练。慕时说。以他对苏潭的了解,苏潭绝对会这么做。
就半个小时嘛。果不其然,苏潭小声说。
不行,要练明天早上起来练。慕时说,起来了叫我,我陪你过去。
苏潭用目光跟慕时battle了一会,但慕时非常坚定,苏小潭遗憾落败。
再给你一点妖力吧?慕时问,我不在你边上,万一有点什么事情,我都赶不及到。
其实苏潭最近妖力的状况比往常好了很多,他有意识地在积蓄一些妖力,而且丹田状况也没有以前那么糟,竟然隐隐有妖气流转的趋势。
虽然还是很弱,但自给自足已经不太成问题,昙花一现的状况也很久都没有过了。
话是这样说。
实际上苏潭还是立刻说道:要。
没得办法,毕竟他只是一朵随时都会倒下的柔弱小娇花。
才不是想跟慕时哥拉手手这么奇怪的原因呢。
慕时带着苏潭往旁边转了转,一个导师和一个选手,在宿舍楼下大喇喇地拉手,怎么想都不太好,两个人在旁边的小花园里牵了一会儿,互道晚安。
苏潭上楼时,发现选手们正在一楼大厅里聊天,节目组给送了宵夜,甚至这组别墅里还有现成的桌游和主机游戏,大伙都玩得特别开心。
潭哥!郁文钦喊他,一块儿来玩啊!
好困。苏潭说,我洗个澡睡觉了。
随你吧。郁文钦耸了耸肩,继续在人群的簇拥中玩游戏。
对这种属于人世间的热闹,苏潭是真的兴趣不大,他上楼洗澡,然后准备睡觉,明天还要早起继续练舞,因为上午十点就会开始首轮淘汰赛的比拼。
洗完澡,穿好衣服,吹过头发,苏潭拉开浴室门,惊讶地发现卧室里多了个人。
你这么早就上来了?苏潭客套地问了句。
呆在楼下也没事做,他们年轻人的活动,我玩不来。邹写意笑了笑说。
你也是年轻人。苏潭说。
毕竟他们花妖动辄几百上千岁,人类这区区几十年的寿数,怎么算都是年轻人。
邹写意笑得更开心:你真会说话。
苏潭客套完之后就不想再废话了,自己收拾床,但邹写意还是一副很有谈兴的样子。
你今天练到几点?邹写意问。
没看时间。苏潭说,但是我刚从舞蹈教室回来。
那真是太辛苦了。邹写意说,唉,咱们这个赛制就离谱,哪儿有刚到第二天先淘汰个人的啊,而且这一场彩排也没有,观众也没有,感觉根本就是为了淘汰而淘汰。
制造噱头吧。苏潭说,后面估计还有复活赛什么的。
说的也是。邹写意说,只是这么一来就辛苦你了。
不辛苦。苏潭说,舞是他自己要跳要练的,又没人逼着他。
邹写意笑了笑:我帮你捏捏肩捶捶腿什么的吧?要不明天起来你肯定得浑身酸疼。
不用了。谢谢。苏潭说。慕时已经帮他捏过了,而且就算没有,他也不习惯不熟悉的人碰到自己。
邹写意愣了下:哦,好吧。
嗯。苏潭冲着邹写意笑了笑,因为感觉他好像挺失望的。
然后继续铺床。
今天是慕时老师送你回来的?邹写意又问。
对。苏潭说。
你们两个关系很好?邹写意问。
还可以。苏潭说。
他谨记着朴英说的,不要在外人面前把自己和慕时的关系讲太多。
哦对,你们一起拍过电影,瞧我这记性。邹写意笑着说,其实我特别羡慕你们这种,合作过就能变成好朋友,多好啊。我之前参加过的活动,基本上活动结束,大家就没联系了。
确实不容易。苏潭说。
你应该累了吧,我不烦你了。邹写意说,快睡吧,晚安。
苏潭应了一声,整个缩进被子里,就露出半张白生生的小脸:晚安。
钻进被窝里,他又给慕时发消息,说晚安。
慕时回得很快,一个晚安的小动物表情。
苏潭这才感觉今天晚上能画上个句号了,安心地入睡。
第二天,苏潭五点多就醒了。
百花迎朝阳而起,在他身体无恙的时候,醒得早也是正常现象,醒来时房间里一片漆黑,郁文钦拐着弯的呼噜声从右边那张床传来。
苏潭怕吵醒他们,轻手轻脚地跑去卫生间洗漱,又折回自己床头换衣服。
邹写意被惊醒了,嘟哝一句:这么早出去啊?
苏潭嗯了一声:去练习。
邹写意挣扎了下似乎想爬起来,但失败了,含糊地说了句加油,就再次陷入睡眠。
苏潭出门,下了二楼之后,不怕吵到别人了,他才敢脚步稍微加快一点。
顺便接着熹微的晨光,摸出手机给慕时发了条微信,说早安,自己醒了。
令他惊讶的是慕时秒回,好,排练室见。
苏潭本来还有点困的,在看到慕时的消息之后,顿时精神得像猴子,蹦蹦跳跳地去到排练室。
远远可以看见,排练基地沉睡在灰色的黎明中。
苏潭刷卡进了小院,一片黑着的窗户里有一扇窗口亮着,就是舞蹈教室。
苏潭在舞蹈教室里看到慕时的时候,并不觉得惊讶,因为他知道花的作息和人是不大一样的,尤其是慕时那种老妖精,没什么消耗的时候甚至不需要睡觉。
当然,要是消耗太大了,一睡很多年也是有可能的。
不过,当他看到慕时竟然还出去买了早点时,还是挺出乎意料的。
慕时把热气腾腾的豆浆、包子、油条摆在苏潭面前的时候,摆出了一幅要邀功的表情。
苏潭满脸惊讶:卖早点的这么早就出摊了吗?
慕时:
慕时:你不惊讶于我为什么起得这么早吗?
苏潭:大家都是花,慕时哥你作息就是这样,我懂的啦。
慕时:彳亍口巴。
苏潭稍微吃了一点东西后就练跳舞,余光可以看到慕时一直笑盈盈地瞧着他。
直到六点半,舞蹈教室门砰的一声打开,摄影师拎着棍子冲进来:干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