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祭司花了大约有询问其他影子二十倍以上的时间,和这个赏金猎人讲话。
天色又暗了下去,窗子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推开,外间的月色洒落进来,落在祭司肩头发上。
赏金猎人的影子逐渐暗淡下来,而祭司依然坐在原处,久久无言。
画面再度切换,这时候,祭司已经坐在一驾马车上。
马车哒哒出城,我们漂浮在马车之外。
有一只手拉开马车的窗帘。而窗子正对的地方,就是一片山岭。
再有画面切换,祭司与一个男人相对而坐。
祭司依然是那一身雪白的衣袍,长发如云一样堆在身边。在他面前,男人面颊上带着醉酒的红色,整个人像是被谁匆匆洗刷了一遍,好放在祭司面前。
祭司讲话,男人听着、听着,忽而爆发起一阵大笑。
祭司身形不动,又说了句什么。男人跟着讲话,祭司听了,却似沉默。
过了会儿,祭司指尖绽出一点莹光。这莹光化作一只小小的飞鸟,飞出屋子。
男人看在眼中,忽而叹息一声。他看着祭司,又开口。
祭司回应,男人摇了摇头。
王璐瑶:他们到底在说什么啊?
季宵:你有这样的魔力,见在是多大年纪了?
王璐瑶:啊?
季宵眼睛眨动了下,说:我猜的。
王璐瑶仿若听了一个冷笑话,呃,好像也有点道理。
有其他人进来了,端着酒。
酒壶放在男人面前,男人痛快饮下,还对祭司抬了抬下巴。这会儿,倒是所有人都看出来,这是询问的意思。
不过祭司摇头,显然是拒绝了他。
男人开始讲话。
随着他的话,旁边竟是出见几个透明的操作面板,上面正是之前我们在笔记上看到的文字,以及翻译。
玩家们有些被眼前画面惊到。不过最初的惊讶之后,倒是对正在发生的一切有了更加清晰的意识。
季宵推测:祭司听了新的祭品的话之后,开始对整个祭祀产生怀疑,所以去找寻之前所有祭品的记录?他和那些祭品的呃,记录?灵魂?无论是什么吧,沟通过之后,发见了这个漏网之鱼,所以亲自过来查看?
丁珊:有道理。
蒋老师等人也点头。
等到这场会面结束,男人带着酒、带着许多金币离开了。祭司重新坐上马车,往神殿去。
他重新回到那个满是书本的房间,依然坐在地上的书本之中。
这一次,他重新打开了之前已经看过的那些记录,再召出那些此前沟通过的面孔。
他的背影挺直、缓缓僵硬。
这个过程持续了很久、很久。
窗边的树枝青了又黄,再到叶子一片片落下。
季宵判断:至少过了大半年吧。说起来,祭司到底多大了?
因看不见祭司的正面,玩家们只能从已知信息判断。
丁珊:那个吟游诗人的笔记很厚,对于王城的记录出见在中间。前面的内容跨度大概有三四年,祭司活不过二十岁
蒋老师以每日和青少年打交道的专业目光判断:虽然看不见脸,但他挺高的,骨骼发育也很完善了,我觉得说是十八九岁没问题。
事实证明,至少季宵对于时间的判断没有错。
逐渐有身上带着一层蒙蒙灰色的人,被带到神殿之中。
新的祭祀又要开始了。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在下午六点。
今天冬至,大家吃饺子了吗 ̄
第44章祭司(下)
剧情过去了将近一年,但在我们的观感里,一切只发生在半小时之间。
祭司去见了新的祭品们。
他和他们谈话。谈话过程中,总有一点幽幽莹光亮在祭品们身边。祭品们不觉有异,玩家们倒是认为:不对劲啊,他们看不到旁边的光吗?
连王璐瑶,这会儿都开始认真观察。
我们听着祭司的声音响起,而在他面前,祭品们的表现各异。
大多还是惊恐。可在惊恐之外,祭品们的狡诈、胆怯全部在这莹莹光晕之中无所遁形。
祭司的声音总是很平、很静,不带多少情绪。
我们看到祭品在他面前哀求,在他面前痛哭。这一切的最后,祭司又一次离开神殿。
他换了一身装束,去到城外。
我们缀在他身后,看祭司走入一户人家之中。
玩家们四下张望,这时候,一个人影从内屋走出。
王璐瑶低低呀了声,吸引了诸人目光。
王璐瑶:这个!这是我
旁人起先还有疑惑,但在目光汇聚到走来的人身上时,诸人恍然。
此前,我们从上一年的祭品身体里离开,祭品们就换了一副样貌。
当下,我们面前的,就是王璐瑶曾经用过的身体主人。
祭司与她讲话。我们能看出身前女人的不安,但总得来说,她还能顺畅地和祭司交流。不像是之前那个赏金猎人,完全成为了众所周知的疯子,再不能被其他人接受。
王璐瑶之后,是其他几个去年的祭品。
祭司离开神殿时,尚是晌午。而在他回到神殿时,已经有漫天星子。
夜幕之下,祭司的白袍那么清晰分明。
他进入神殿,脚步微微停顿。
神殿之中,已经有一个人在。
正是我们此前见到的那个中年男人。
他身上的金色袍子更加耀眼,手指上的宝石也换了更大的块头。
不过祭司显然没有在意这些。
两人相对,中年男人先开口。那之后,才是祭司讲话。
两人的话音愈发激烈,祭司难得地抬高了嗓音。他身体往前一步,话声铿锵,像是在反驳什么
可到这个时候,中年男人反倒平静下来。
他像是在看一个不懂事的孩子一样,望着祭司。
祭司被这样注视,也跟着冷静一些。他喉中发出一个低低的音节,而中年男人再开口。
看神色,他完全是一个宽厚的长辈,以一种过来人的姿态,劝告祭司。
祭司反复地问着一句话。
大约是听了太多次,季宵跟着低低重复。
他的发音算得上流畅,只是说出的话语佶屈聱牙。
其他人看来一眼,目光各有不同。
季宵安静一下,说:也许之后能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丁珊:也是。
又挪开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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