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2 / 2)

gu903();隐约发现自己好像说错了话,白衣青年嘴上没停,音量却无意识地放轻:剑如其人,我只是觉得

耳边声响越来越小,眼见青年说着说着就闭上了嘴,玄逸假笑着挑眉:继续。

逐渐犯怂的沈浪浪:我倒是敢。

您老的目光都快把我瞪穿了OK?

我只是觉得师叔的教诲好像也有点道理,察言观色的本事一流,青年立刻改了话风,惦记着对方刚刚对自己施术的昏招,他虽是认怂,却仍要昂着下巴,尽可能找补回几分面子。扯平了,一人一次,功过相抵。

周身萦绕的沉郁飞速褪去,玄逸瞧着对方那随时可能吓到开溜的模样,忽而招招手笑开,没再给青年施压:来。

上等灵茶的香味伴随着袅袅的热气缓缓散开,嘴馋又怕冷的青年只犹豫了一秒,便屈服于对方隐晦的示好。

抵达沧澜城前从未考虑过与人同寝的情况,沈裴在储物袋里塞了许多面料各异的枕头被褥,就是没想到再带张床来。

初冬的傍晚总是来得格外的快,眼见外面的天色已经擦黑,白衣青年望望屏风后的浴桶,又望望仅有一张的床榻,看上去颇有些坐立不安。

沐浴筑基过后不染凡尘,勉强还可以略过;

可要是他很想休息呢?

两个大男人,又差着辈分,无论是同榻而眠还是一起呆在床上打坐,都显得非常奇怪。

清楚对方平时有学着凡人睡觉的习惯,玄逸故意坐在床尾,直等到青年纠结得把脸皱成包子,这才慢悠悠起身:过来吧。

床让给你。

万万没想到今日的师叔居然如此好说话,白衣青年松了口气,美滋滋地拿出自己用惯的玉枕锦被铺好,飞快脱掉鞋袜钻了进去。

月光幽微,周围也是浅淡熟悉的安神香味,可瞧着男人端坐桌前的身影,沈裴翻来覆去地折腾了几次,都没能让自己成功入睡:

修行之人习惯打坐,他倒不是心疼对方的腰背,只是屋子里一直坐着个连呼吸声都听不到的活物,真的很像恐怖片啊喂!

不过话说回来,这人的掌心倒是很热。

鬼使神差地记起男人先前用手抵住自己额头时的体温,白衣青年小声嘟囔了句什么,破罐子破摔地掀开锦被:师叔

更深露重,要不、您还是上来睡吧。

第206章

与人同榻而眠这种事,玄逸先前从未做过。

现在,他枕着被特意换成两份的软枕、盖着材质丝滑的锦被,身边还躺了个蜷成一团的师侄。

许是刚刚折腾累了,青年这会儿闭着眼,呼吸平稳,脖子以下都藏在被子里,瞧着相当乖巧安分。

而在锦被下看不见的地方,对方却早已越界,指尖偷偷贴着他的手腕,像是在摸脉搏。

沈裴,是怕鬼吗?

回想起半柱香前青年一连串反常的举动,玄逸躺平,定定地看着床顶,突然从对方这类似寻安心的行为里悟到了什么。

得益于青年对吃穿用住的充分准备,他们现在虽然躺在同一张榻上,却并没有盖同一床被子。

虽然对修士而言,手腕已非要害命门,但那悄悄越过边界的指尖,还是轻易地,将两人的距离拉近了许多。

沈裴,魔障

发觉自己近来疏远破障的计划完全没有生效,对清心咒愈发熟练的男人有些懊恼,默默合眼,只当自己身边空空荡荡。

可没过多久,他便感到身旁的青年动了动,像个寻找热源的小兽,一点点挤进了他的被窝。

软玉在怀,同样没经历过如此情况的老古董瞬间僵了。

下意识地,玄逸侧头,想将青年推开摇醒,谁料在瞧见对方笼在月色中的侧脸后,他又堪堪停住了手。

与白日里和自己斗嘴争辩的模样不同,青年的睡颜十分乖巧,额头抵着他的肩膀,睫毛密密垂着,只一眼,便能叫人升起几分怜爱。

眸中神色变换不定,男人停在空中的手握了又松,终究没有去扰对方的梦。

翌日中午,听到房外走动声的沈浪浪迷迷糊糊醒来,刚睁眼就发现自己怀里的抱枕触感不对。

结实、暖热、光滑还有弹性

循着本能细细摸了一遭,未等青年浆糊似的脑袋转过来弯儿,一道明显带着冷意的嗓音便在他头顶响起:

摸够了?

原地石化的沈浪浪:

救命,他好像把手伸到某人的衣服里了!

前襟领口被人揉得一团乱,玄逸面色沉沉,心中恼火的却是另一件事:睡姿如此胡来,对方竟还想和那虞寒洲同房同榻?

若非自己昨日及时拦下,这两人怕不是已经生米煮成熟饭?

师叔,搭在男人胸肌上的指尖轻轻哆嗦两下,青年慌里慌张抽手,耳根泛红,相当痛快地服了软,我知错了。

眼见对方安安分分起身在自己旁边坐好,玄逸抬眸:错哪了?

沈裴嗫嗫:不该对您动手动脚。

下次再想吃豆腐,一定要选对方睡着的时候。

没能从青年口中听到想听的话,男人轻启薄唇,还有呢?

还有?

误以为自己是在梦中说了什么虎狼之词,沈裴小心翼翼地试探:呃、睡觉的时候保持安静?

玄逸:继续。

这也不是,那也不是,确定自己目前还没有反攻对方的能耐,心下一松的青年打了个哈欠,抱着被子重新倒回塌上:弟子愚笨,烦请师叔给个提示?

虞寒洲,眼瞧清醒过来的师侄又开始装傻撒娇,知道自己错失良机的玄逸,只得蹙着眉,把话说得更加明白,如此睡相,你往后断不可与那虞寒洲共处一室。

终于回过味来的沈裴:哟哟哟,好浓的酸味,原来某人竟是醋了。

兜兜转转绕了这么一大圈,他的便宜师叔还真是别扭且又可爱。

知道了。虚虚合着眼,白衣青年蹭蹭被子,含糊应了声,看样子还想补个回笼觉。

同住一个小院,玄逸当然知道沈裴平时有赖床的习惯,尽管觉得青年的回答过于随意,但他又实在找不出什么理由,让对方直视自己、再正正经经地发一次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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