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弛拿着银票看了看,这还是他第1次看到这东西。
上面写了很多文字,还有许多不同的印章,闻弛见其中一个印章竟是户部官印。
他好奇道:这银票跟户部有关系?
这银票是户部底下的银财司出的。乾承帝笑道。
闻弛这才抬起头,看向乾承帝,丰朝流通的银票都是户部出的?
乾承帝点头,一开始有人办钱庄,朕想着这也不是办法,若是所有人的银子都进了这些私户手中,恐怕要出大问题,所以便让户部接管了这些钱庄。
闻弛这才露出讶异神色,他没有想到乾承帝在这方面是如此敏锐。
乾承帝却是一手托着腮,笑眯眯得看着闻弛,说吧,你还有什么事情要与朕说?
被他这么一说,闻弛就想笑,看来今日的晚膳确实有点夸张了。
之前你说要将鄞川给我,可是真的?
乾承帝却一下笑了,莫说是鄞川,只要你想要,朕有什么是舍不得给你的?
听到这话,闻弛一怔,却下意识垂下了眼,不敢看对方。
他假意喝了口茶,润了润嗓,才又接着说道:江南地区桑叶恐怕是不够了,我想进口一些别的东西作为替代品,到时可能需要更改一下鄞川的出入口政策。
鄞川是离江南最近的一个港口,就是真如乾承帝所说,要将鄞川给他的话,最多也只是成为他的封地,他能够从鄞川政府一年的税金中抽取一部分私用,其实并不能干扰银川政府的运行。
所以他才有此一问。
乾承帝却是直直看着他,好一会儿才问道,你想怎么改?
闻弛抬头看着对方,我想下达一道行政命令,所有进入鄞川港口的船只必须携带13的棉花或者是粮食,这部分货物我们将采取零进口税的方式予以优惠,并且符合条件的船只或商家,还可以以极低的优惠价格向掖庭司采购一定数量的特殊产品,以鼓励更多的船只从鄞川港口进入。
掖庭司的产品一直是以新奇、高档、奢侈为噱头,却从未有过大规模生产。
所以在市场上一直是处于有价无市的状态,这也是它成能够成为吊在驴面前的那根胡萝卜的原因。
听到这话,乾承帝却怔住了。
他没有想过还可以用这种方法,来鼓励外商携带他们所需要的产品进入丰朝市场。
见乾承帝露出沉思之色,闻弛犹豫了会儿,却又说道:但是我很犹豫,是否要将粮食放入到这个进口优惠政策列表中。
如果一旦习惯了粮食进口,那么本国农民很快将会开始种植大量经济作物以增加收入。
和平时期,这对于经济发展有很大的促进作用。
但是如果一旦遇上战争,如果他们的粮道咽喉被掐住,其他国家完全不需要派出一兵一卒,就能将他们丰朝给生生扼死。
乾承帝却忽然抬眸:当然要放,他们送来多少,朕便吃下多少,朕手里有的是要吃饭的人,百姓种的粮百姓吃,朕的人便吃他们的。
闻弛愣了好一会儿,才明白乾承帝到底是什么意思。
难道又要打仗了?
而且对于这些符合条件的船只,你可以将你生产的丝绸以更低的价格出售。
闻弛一听眼睛都亮发亮了。
没错!要求对方船只携带大量粮食或棉花棉麻等原材料,那么就意味着会变相增加远洋商户的成本。
如此若是能够在丝织品上给予对方优惠价格,增加对方的利润,那么即便没有掖庭司,恐怕也可以让一部分商家们减少对这个政策的排斥。
而且这也给了他这部分丝织品一个低价走入市场的渠道。
简直一举两得!
商量完这些事之后已是入夜,闻弛见乾承帝似有留下来的打算,正想着有什么法子把对方哄走,去见对方将杯中的茶一饮而尽,站起来道:朕还有些事,就先回去了。
说着他也不不再看闻弛的神色,推门就出去了。
留下闻弛一人怔怔站在那里。w,请牢记:,
第61章
没过几天尚奎便接到了京中来信。
他将小石头换来给了他一沓银票,接下来的事情你应该也是熟门熟路了,我把人留给你,新建第二作丝织工坊的事情就全部交由你来负责了,我要去鄞川一趟。
小石头笑着点头接过,什么也没问便出去了。
出了集中办公的院子之后,外面是一个更大的庭院,只不过原先的山水鸟树都已经移除,地面上空旷得很,却方便了行走。
那走道上来去的人都行色匆匆,显见的是忙碌异常。
虽然在人员费用上,闻弛给了非常充足的资金,但是尚奎却很清楚闻弛这么做的理由。
于是他尽量将这笔钱用在更多人身上,给这座丝织工坊内填充了非常繁冗复杂的人员配备。
但是为了能够保持这些人拥有足够的行动能力和责任心,好为以后的扩建培养人才,尚奎也并不愿养着他们懒散做事的习惯。
于是除了一部分人主要负责生产之外,另一部分的许多人被他交待了各种后勤保障事务,甚至是与政府机构以及其他商家上下联络的工作。
这些不一定现在就能产生经济效益,却能够为以后的实务铺路。
所以工坊中的每一个人都非常忙碌。
而另一边舒纪微却快要闲得蛋疼了。
自从第1座掖庭司勒丝织工坊投产以后,他的事情就基本做完了。
知道他忙完以后,他的那些狐朋狗友们便欢天喜地开了不少次宴会,既是庆贺他总算被彻彻底底的拒绝了,也是欢迎他再次加入到他们这群单身行列中。
毕竟舒纪微一开始为丝织工坊忙碌所找的借口,就是为了追求小石头虽然这个借口也不是他自己找的。
舒纪微一脸莫名地看着好友们的狂欢,一边将姑娘搂在怀里,一口一口喝着酒,却没想许久不曾这么喝过,竟是一会就醉了。
于是他便这么喝一天醉两天地,在花楼里整整过了一个多月都没换过地方,整个人都快废了。
这下赵又树他们又觉得有些吃惊了。
舒兄不会伤心过度,在借酒浇愁吧?李敬恩看着那又再次醉倒的舒纪微,小心翼翼地问向赵又树。
赵又树摇摇头,一脸不可置信,不会吧?他不是片叶不沾身吗?这都多久了,虽然外面是那么传的,可我觉得怎么说那石兄的身子他也该沾着了吧?我以为他这是玩腻了才放手不管的?
李敬恩咋了眨眼,啊?舒兄已经得手了吗?
赵又树翻了个白眼,不然他这忙前忙后的是为哪般?我就不信那石小兄弟能什么都不舍、这么干巴巴地吊他这两个月,你还真当舒兄是那种眼睛看看就够了的痴情种?
李敬恩闻言,却露出些失落神色,哦,是这样啊
赵又树受不了地吐槽,你在失落些什么啊?你不会也看上那石兄了吧?
李敬恩大惊,没、没有啊
赵又树忍不住要骂娘了。
就在这时,赵又树的小厮却咚咚咚敲响了门,一个小脑袋探进来道:公子,石小公子来了!
什么?李敬恩吃了一惊,连忙看向那躺在床上,一手还搂了个半裸花娘的舒纪微,又赶忙看向赵又树,满脸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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