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她满脸笑意地点头,只要你乖乖听话,我保管你那两个弟弟能够长大成人的!
说着,她小心从柜子里拿出一张纸来,又多教了喜鹊几个字。
喜鹊觉得这样也不错,她若是进了楼子,自不能亲自照顾两个弟弟,恐怕还需要神通广大的李婆子多多加照顾。
于是她伺候李婆子也更加卖力了。
而这日,正待她与几个女孩在屋中清理卫生时,李婆子匆忙走了进来,赶紧地,穿上你们最好的衣裳跟我走!
李婆子将几个女孩赶上马车,便与马车夫一道将女孩们送往了城中一处院子中。
喜鹊等人下了马车,李婆子该忙将她们送了进去,却是低声吩咐道:
你们都机灵点,这可是你们二次投胎的大好机会!若是投中了,下辈子吃喝不愁,投不中,那就是上天宫的机会,从你面前溜过,以后可别怪婆子我没照顾到你们!
你们若是不曾中,便出来找我,我在后门等你们。若是中了,便也与我报一声信,我便把你们那身契还与你们,从此你们也就是个自由人了!
喜鹊听了一下子愣住了。
她没想到李婆子竟然会把身契给她们,这东西不是应该给买家的吗?
她怔怔看着门里乌泱泱一大群人,忽然有些疑惑:这到底是一个什么地方,而她们又是来做什么的呢?
喜鹊进了院子,便见院中站着许多女人,老少皆有。而院子周围则站着许多穿着一色衣裳的妇人。
她们指挥着所有人站成一排,五个五个地往一个门里走。
她下意识地抓住了身旁人的手,却是一个与她同屋的女孩五妞,长得喜庆干活也利落,只是人有点傻乎乎的。
五妞此时嘴中还嚼着东西,却是小心将嘴凑到喜鹊耳边,轻声问道:喜鹊,你说干娘真的会把身契还与我们吗?
喜鹊摇摇头,我也不知道。
喜鹊等了一上午,等得肚子都咕咕叫了,最后终于轮到她们这几人进去了。
她进去才发现第2进的院子里面,正投一次排开有5把椅子,上面坐了5个人。
将她们领进去的那夫人让她们横向排成一排,面对那5人说话。
随后那些人便问了许多问题,比如几岁了,从哪里来,在家中曾做过什么活计?比如种桑养蚕,煮茧缫丝,纺纱还是织布?
喜鹊愣住了。
她这时才发现,之前将她们领进门,现在站在一旁笑眯眯看着他们的那妇人,身上穿的衣裳十分眼熟,好似就与她进城那一日看到的,从那大宅门中走出来的那群女孩们一样!
喜鹊忽然意识到了些什么。
可是她还没有反应过来,却听到旁边一同进来的一个中年妇人大声说道:我、我会缫丝,我还会纺纱!
正前方坐着的那5人中,有一人点点头,旁边立马有一个妇人端来一盆煮着的茧子,让那妇人缫丝给他们看。
缫丝是要在滚水中将蚕茧上的丝勾出来,然后捋成一缕好方便纺纱的。
但是这活得在滚水中干,非常辛苦。喜鹊在家时娘心疼她们,不曾让她们缫过丝。
此时她愣愣看着,心中却焦急起来。
那妇人做完,上面的人不知道满意不满意,却让人将她带了下去。
随后上头几人又看了她们一眼,问道:还有人谁会这些吗?
这一问,喜鹊深吸一口气,也像那妇人一样大声道:我会纺纱织布,我还识字!
直到被旁边那站着的妇人高高兴兴地从另一个门上引出去,喜鹊都还没有反应过来。
那妇人却已经满脸笑意地说道:你竟然会识字吗,那可太厉害了!咱们坊里就缺识字的,你以后进来了肯定立马就能升上一等织工,到时一年可就有20两银了!
喜鹊听着那话,脸上愣愣的,心中的大石头却缓缓落下。
随后眼前妇人却一会儿露出诧异之色,赶紧拿出一个帕子递给她,快擦擦,别哭了,这是好事啊,天大的好事!
喜鹊怔怔接过,才知自己此时已经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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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边,闻弛的日子却过得缓慢得多。
他被乾承帝叫住之后,颇为尴尬地转回头,果然看到那床上的人一把掀开帘子,正衣衫不整地坐在那里,脸上带着恼怒之色。
而除此之外,房内却再无他人。
你要到哪里去!乾承帝恨恨问道。
闻弛眨了眨眼睛,若无其事般讪笑道:你这是怎么了?
乾承帝冷笑,我还以为你不关心呢!
闻弛更尴尬了,最后只能将铃铛叫了进来,把事情问了清楚。
原来当时乾承帝发现不对,却是暴怒起来差点一把将那秀禾掐死。
幸好常明匆匆赶来将人带了出去,如今秀禾却是生死不知。
听完之后,闻弛却有些无奈。
皇帝在这宫中就是块香饽饽,哪个女人甚至男人都想啃上一口。
秀禾所做的这件事情,其实想来也没有什么奇怪的。
只是对方给乾承帝下了药,这却有些过了。
闻弛想了想,说道:她既然做了这种事,宫里也别待了,就让她出宫去吧!
说完好一会儿,他都没有听到面前人的回复,这才看向对方,却见乾承帝披着个袍子坐在榻上,却是目光直直看着他。
闻弛愣了愣,怎么?
乾承帝面无表情地道,就这样?
闻弛张了张嘴,却不知道对方问的到底是什么。
于是他挠头想了想,又说道:秀禾毕竟是个女孩子,我觉得这事儿就不要再传扬出去了吧?
在古代,如果一个女孩子毁了名声,恐怕以后的日子会不好过。
可是听到这里,乾承帝却是气笑了。
他袍子一撩连鞋也不穿,干脆利落地往外走,你心怀仁善,你是菩萨投生,普度众生,慈悲为怀。别人的声誉性命你都挂怀在心,朕才是你眼中的阿猫阿狗,根本不值一提!
说完,他便掀了帘子跑了出去。
闻弛听到这话,却是怔住了。
主子?铃铛焦急地喊道。
闻弛怔怔抬起头来,铃铛小声说道:陛下还没穿鞋呢,外衫也没披,这样出去
闻弛这才反应过来,立马抢过铃铛手中的大氅冲了出去。
于是铃铛就站在屋内,透过窗户看着那冰天雪地中纠缠着的两个人。
那个子矮了许多的女人,一把将那个走了许久都没走出院门的高大男人拽住,又强硬地将手中的大氅披到对方身上。
她紧紧收拢对方的衣襟,脸上神情焦急,似乎在快速地说些什么。
可是那男人却像是个赌气的孩子,不断扭动身子挣扎着,想要将那大氅脱下,一脸的怒意与倔强,还带着一分的委屈。
两人在风雪中争执了许久,那女人又是哄又是劝,最后似是实在是没办法了,她竟然就直接蹲下,伸手捞起男人那冻得紫青的脚,就要往自己怀里揣。
男人似乎是有点被吓到了,赶紧收回脚,脸上神色松缓下来,随后终于不情不愿地被对方重新拽回屋中。
那一晚,那屋里便就再没有侍女肯进去的。
铃铛也只在门外送了回水,还是闻弛亲自端进去,又亲手给那还在赌气的人洗了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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