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2 / 2)

穿成替嫁夫郎 雩玖 2638 字 2023-08-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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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家小饭馆门外。

廖辉看着关门的饭馆,抬头看了看天色,确定现在应当是开店的时间,有些疑惑这店怎么关门了?

廖辉已经许久没有来过这里了,这次来也是给自己做了许久的心里建设,鼓足了勇气才来的,因此在看到小饭馆关门的时候,他先是愣了一下,随后找了一个在附近做生意的小贩打听了起来。

老板,你知道对面的那个陈家小饭馆今天怎么没有开门吗?廖辉打听的时候,顺手在这小贩的摊位上买了一包瓜子。

那小贩眼见廖辉买了一包他的东西,又看着他身上穿着的衣服价值不菲,对于他打听的这点小事也很乐意告知,于是乐呵呵的道:那家店啊!今天是开过门的,只不过随后又来了一群官差,带走了他们的账房先生,他们店就关门了!

廖辉原本只是随口一问,没有想到竟然会问出个这种消息来,顿时脸上的神色一变。脑海里闪过一个画面,他上次被朋友拉着去见识见识市面,在那里碰到的一个喝大了吹牛的男人,想到那个男人吹嘘的事,廖辉心里就是一跳。

廖辉将小贩的瓜子钱丢给他,随后大步的走到陈家小饭馆门口,砰砰砰的敲起门来。

那小贩看着那公子敲了一会儿门,那店门就被打开了来,随后他便走了进去。小贩摇了摇头,低叹了一声这公子真奇怪,接着便去招呼下一个客人了。

衙门里。

顾琅以及衙门里的一干人等,以及新找来的仵作,全都聚集在衙门里空旷的房间里,正中间停放着男人的尸体,顾琅需要的活鸡,以及几盘吃剩下的菜。

自称是死者妻子的女人,此时正一脸警惕的盯着顾琅,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关子,由于太过于紧张而导致面部都稍稍的有些扭曲了,看起来还有几分可怖。

徐师爷看着准备好的一切,来到了顾琅面前,轻声道:顾公子,既然东西都准备齐全了,是不是可以准备开始了?

顾琅点了点头,也不吊着众人的胃口,先是来到了女人的面前,指着那几盘吃剩下的菜,淡淡的问道:你说你夫君就是因为吃了这几盘菜,所以才会毒发身亡的?

女人看着面前气定神闲的顾琅,松开了咬紧的唇瓣,轻轻地点了点头,应了一声,对,我丈夫就是吃的这东西死的。民妇什么都不懂,觉得这几道菜应该带着,便让人一起带了过来。

顾琅听着女人的解释,轻轻地嗤笑了一声,低声道:我倒是觉得夫人聪明的紧。

女人心头一跳,抬眼对上顾琅清冷的眼,手紧紧的拽着自己的手绢,觉得自己的手心满是汗渍的黏腻。

顾琅问完女人之后,扭头看向旁边的徐师爷,直接道:可否让这位仵作验一下这几盘菜,那盘菜是有毒的?

徐师爷听罢点了点头,朝着仵作比了一个动作,那仵作便极为麻利的背着自己的工具箱来到了那几盘菜旁边,很快的判断出有毒的那两盘菜。

眼看着仵作选出了一盘以木耳为主的菜,另一盘是他们最近推出的炒虾仁,顾琅点了点头,之后又看向县太爷,继续道:可否让人将那两盘菜倒出一点来,给那鸡喂下去。

虽然不知道顾琅到底在卖什么关子,但县太爷还是很愿意给他面子,朝着旁边站着的官差们叮嘱了一声,随后便走出两个人来,其中一个人还是原先押送顾琅过来的官差。

那两个官差先是从那两盘菜里面拨弄了一点菜出来,放到那只鸡面前,也不知道这鸡是不饿,还是察觉到了危险,死活都不去吃那菜。最后无法,还是一个官差抓着鸡,一个官差扒开嘴,硬生生的给它灌了下去。

那鸡吞下那菜不到一炷香的功夫,由原先的神气活现,变得开始乱扑腾起来,紧接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起来。

见这鸡死的这般快,周围的人都隐隐有些后怕,唯有顾琅从头到尾都格外平静的看着面前这一幕。

见那鸡凉透了,顾琅才缓缓地开了口:好了,接下来我们可以开始下一步了。不过,在开始之前。

顾琅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紧接着将目光转向了满脸紧张的女人,用刚好全场人都能听到的声音,继续道:我还是想要再问夫人一句,你的夫君是被这菜毒死的吗?

明明是很凉爽的室内,女人的额头上却流出了细细密密的冷汗,此时听到顾琅的问话,她神经质的咬了咬唇,半晌才狠狠地点了点头,像是为了给自己壮胆般大声道:是的,我的夫君就是中毒而亡的。

顾琅勾起了唇,使得他那张俊美的脸对了几分凉薄的冷漠。他不再看那个女人,转而扭头看向那仵作,低声道:先生可能验出人是否是中毒而亡的?

那仵作惯会察言观色,来时就见县太爷和徐师爷对着顾琅有几分讨好,此时听到他为先生,连连摆手道:

公子客气,我那里算得上是什么先生。只不过若是要验出人是否是中毒的,倒也简单。方法有二,一是以口含特殊制成的纱布,若是纱布变了颜色,则这人定是中毒而亡。二是打开死者腹部,直接看看里面有没有致使患者中毒的物质。

仵作的话音刚落,女人就像是发了疯般的大喊了出来,不,你们不能让我夫君开膛破肚,他已经死的那么惨了,绝对不能被你们这般侮辱。若是你们想要动我夫君,我定一头撞死在这里,成为这衙门上的一个冤魂,长长久久的缠着你们!

女人尖锐的声音在大堂上响起,让周围听到的人都皱起了眉头,甚至有些人看着她以及露出了厌恶的神色。

顾琅面不改色的看着发疯的女人,语气冰冷的道:你放心,我们不会这般做的。

原本疯狂的女人被顾琅这不带感情的话镇了一下,像只被捏住了脖子的鸡,失去了声音。

顾琅克制住了这聒噪的女人,重新扭头看向不远处的仵作,轻描淡写的道:先生,其实验出是否死于中毒,还有第三种方法,就是用银针。只不过这种办法具有局限性,只要几种特定的毒物才能以这种方法验证。

说这,顾琅又看向那具尸体和那只死掉的鸡,缓缓地道:现在我们亲眼看到这只鸡是被毒死的,用银针试验,若是银针变色,则证明这毒,银针可验。接下来,直接将银针插入鸡和尸体的口部,喉部,胃部,将银针拔出之后看其是否变色,便能知道死者是不是毒死的了。

在场众人听到顾琅这番理论不禁有些哗然,看着顾琅的眼神都变了几分,只有一个满脸疑惑的人看着顾琅问出了他的问题,这样为何能验出这人是不是被毒死的?

顾琅唇角的弧度变大了几分,解释道:若人和鸡一样是被毒死的,那理应插到胃部的银针会一起变色。若人是先死了之后再被灌毒的,因为人死肠胃不能运动,最多只有喉部会出现中毒症状。寻常的法子是验不出他是不是死于中毒,只能证明他是不是中过毒。

听到顾琅的解释,在场的众人才恍然大悟起来,而那仵作已经迫不及待的按照顾琅的方法进行试验了。他也不惧那尸体的味道,直接用纱布捂住了鼻子,拨开尸体的衣服,将银针一一插入顾琅刚才说的那些部位,旁边的鸡也是一样的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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