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待师兄弟二人慎重应下之后,向晓久才起身,继续在花海之中画螺旋纹。
不过这一回的螺旋纹不再求快,而是极轻。
轻到别说震落一瓣花瓣、又或者一片叶子,连藏在花叶之下栖息的蚊蚁,都未有丝毫察觉、惊动的。
向晓久拿出十二万分的谨慎与小心。
一直到他将范围圈到只剩不足二米方圆的时候,他都还以为宫九如今就是那其中的一株花,或者一朵花、一片叶子。
他也不在画螺旋纹,而是仔仔细细的,用指尖触摸每一株花的每一处细节。
哪怕只是花心小小的蕊,蕊上细沫沫的花粉,都不曾忽略。
单只是检查这不足二米方圆的花,他就足足从曙光乍现的时辰,一直忙碌到日薄西山之时。
夕阳最后洒落的光芒仍叫这片花海十足惊艳的艳着,
那是一种几乎能与天上霞光争艳的绝色。
开谢花呀!神剑萧亮死得可惜,赵燕侠和吴铁翼种出这么一片花,也真是该死不过习玫红和离离啥的就算了吧,蝴蝶蝴蝶
第九十七章
向晓久却无心欣赏。
他已经确认过每一株花的每一处细节,他肯定没有一处是宫九。
偏偏他又同样肯定,宫九就在这方圆不足二米的范围之内。
他甚至能感觉到宫九的欢欣雀跃、焦急催促,偏偏又在他找遍花丛仍无所获的时候,涌现了一点点恶作剧的得意。
向晓久又缓缓吐出一口气。
不可否认,那份简直孩子气得要命的得意确实抚慰了向晓久的焦虑。
他回归冷静,重新思索。
然后终于将目光对准花上他没有检查的部位:
根系!
向晓久挖得十分小心。
哪怕是比发丝更细的小根须,出土的时候都依然完好。
却依然无用。
向晓久挖空这方圆二米之地,依然找不到宫九。
哦,不,这么辛苦一夜还是有用的。
至少向晓久肯定了,他家阿九不是花。
向晓久仔细搜寻这方圆二米之地。
不只用眼睛看,而是动用了一切感官,只不敢真气外放。
没法子,他这些日子修炼得太急了一点,倒是精密处操作还有些不妥当;
只把高速之下的劲风隔阻成均匀的微风没问题,
拿冷血和追命的血肉之躯做兵器也有把握,
唯独不敢、也不舍得,随随便便就将真气外放出来感觉宫九。
直到向晓久十分确定,这方圆二米之地,已经没有诸如花蕊上的花粉儿那么羸弱的、以他如今的控制力再怎么仔细都不敢保证不会伤害到的东西之后,才缓探出真气。
仍是极谨慎、也极仔细的。
不错过哪怕一粒沙尘,
也不伤害哪怕一粒沙尘。
地面到地下二十多不足三十米的地方,向晓久又足足耗费大半天。
他击杀一百四十二人,花的时间不足十四下呼吸。
查探这片花海至今,却已超过二十个时辰。
其中花在这二米方圆的时间,就有足足十八个时辰。
这十八个时辰对于向晓久而言,无论是精力的消耗还是功力的的消耗,又或者是心里的煎熬,都是煎熬得远甚十八年。
咳,若得宫九身侧长伴,只怕一百八十年都是等闲,都没有这十八个时辰中的任何十八下呼吸难过。
好在到底没再出状况。
没有任何意外打扰,
更没有出什么即将重逢又被那不知道是什么力量、只能肯定绝对坑死个人了的力量再莫名其妙扭转时空、另换皮囊的意外。
向晓久的真气终于切切实实感知到宫九。
真气与真气交缠的感觉真是太好了,
比原先远隔不知道多少山水,只能在意识之中模糊感觉的时候,真是好太多了
向晓久精神大震!
向晓久惊喜万分!
阿九、阿九,阿九!
哎,阿九!
当真气缠绕之后,再在意识中感觉,双九都惊喜发现,那感觉竟也能如此清晰。
原先只是朦朦胧胧地感知些许情绪,现在却能通话。
在脑海里通话的滋味,别说,还挺有趣的。
有趣得不只宫九继续他的孩子气,就连向晓久,向晓久也是一边扫开覆盖在宫九上面的土,一边喜滋滋地在脑海里呼唤着他、也乐呵呵地回应了他。
细述别情却不需千言万语,分别的痛和重逢的喜,都在这么一声声呼唤、一声声应答之中,就倾吐了、也倾诉了。
向晓久已经急不可耐。
当然,他肯定保持大刀阔斧挥开覆盖在宫九上面的泥土、却依然不会伤到他的程度。
却也足够追命目瞪口呆:
不是,之前那不还十足小心翼翼的吗?我敢保证,陛下就是对着他最珍爱的古画字帖,也没那会子的万分之一珍重仔细
冷血并没有回答。
追命原也不需要冷血回答,他自顾自接出答案:
这是确定目标了?确定目标和那些花无关,只在那种花的土下头?
冷血依然不开口。
追命继续他一个人也有问有答、有来有往的自言自语:
诶,这么说陛下之前急慌慌非要找什么东西,其实都不知道自己要找的是个什么东西哪?
冷血仍然不开口。
追命自己想了一回,豁然嗨了一声:
管陛下要找什么!
左右他不是为了珍惜那些花、才仔细那些花的真好!
说着,追命取下腰间酒葫芦,仰头就灌了一大口。
这个追命!
竟是连御前护卫、深夜守卫的时候都挂着酒葫芦!
不过就追命这么个酒坛子,能忍着几天几夜不喝酒,也是难得了。
如今心一放,少不得就要解解馋了。
也就只解了解馋。
追命灌了一口酒,竟只灌了一口酒,就将酒葫芦递给冷血。
冷血居然也真的接了过来,居然还真的喝了一口。
虽说只喝了一口。
但一向几乎滴酒不沾的冷血,为何会在这时候喝酒?
理由再简单不过了。
因为:自从被向晓久拎着领子提溜出来之后,他们就没停下来喝过一口水,吃过一粒米。
不只吃喝,而是吃喝拉撒睡,统统都没有。
倒不是向晓久不体谅人,荷包里大把吃食偏不给冷血师兄弟点,实在是他找得浑然忘我。
别看向晓久功力高深,他离得道辟谷还远着呢!
赵佶这皮囊对于饥、渴等生理需求的耐受度更是远不如冷血师兄弟,好歹常年在外奔波历练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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