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1 / 2)

我在大明做县令 招展 2259 字 2023-08-28

下官见过王爷。

免礼。

朱敬守先从马车上下来,冲王珣挥挥手,而后撩开帘子,像是在等什么人。

王珣屏息凝神,对马车里面要庆王亲自扶的人很是好奇,但他恪守礼节,并未抬起头来看。

本以为下来的会是皇上,或者是跟在朱敬守身边的宠妾,没想到居然是个唇红齿白的小生。

王珣人很机灵,脑子一转,看到青年服制就明白过来,带着身后的官员高声道:恭迎钦差大人!

朱祐樘为了办案方便,还特意给沐青天安了个钦差的名号,这样他在湖州府就可以放开了去查,不必在意旁的势力。

既然是钦差沐大人,被王爷扶下来应该也是情理之中,吧?

诸位免礼。沐青天和和气气的,本官此次来只是为了调查蚕神杀人一案,大家皆为同僚,理当同舟共济,所以不必多礼。

大人说的是。王珣站起来,拂了拂袖子,亲切又不失规矩地上前,说:城中已为王爷和大人备好酒菜与驿馆,请稍事休息。

安白县县令已到湖州府衙,大人可随时传唤。

三言两句就能看出王珣不是个简单的人,既安置好了舟车劳顿的沐青天和朱敬守,又不耽误查案的时间,对案子表现得很积极。

辛苦王大人了。沐青天笑笑,转头对朱敬守行礼,说:全凭王爷定夺。

那就先入城休息几日吧。

崇明县和自明里都是自己的地盘,沐青天可以不用掩饰他和朱敬守的关系。但到了湖州,他身为钦差,被李广算计来调查杀人案,万事都该更加小心。在马车上时他就已经和朱敬守说好,在外绝不有超出上下级的关系。

王珣做事很利索,准备的饭菜正好是两份,一份北方顺天府口味,一份南方苏州府口味,谁也不得罪,谁都吃得满意。房间也是,沐青天和朱敬守的房间离得很近,可里面的装潢完全不同,用以表现王爷的尊贵。他们独占了一层,房间里很安静,也不会被其他无关人员打扰。

酒足饭饱后没多久,朱敬守就挥退了外面候着的侍女和小厮,大摇大摆进了沐青天的房间。

王爷有何事?沐青天拉开门,满脸的道貌岸然。

沐大人,本王突然想起一件要事,需要与你商讨。朱敬守也郑重其事地说。

如此,王爷请。沐青天让开门放朱敬守进来。

刚关上门,沐青天就被压到墙上亲了个爽。

享受着朱敬守的吻,沐青天走神,不合时宜地想:还是古代好,没有监控,只要关上门,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杯子里的茶水都凉了,朱敬守还没放开沐青天,甚至有愈演愈烈的架势,从嘴唇亲到了脖子,含着他的喉结不停磨动。

王爷,要事呢?沐青天艰难道。每说一个字,他都感觉到喉咙的震动传到了朱敬守的舌尖上,酥酥麻麻的,电得人浑身发软。

王爷正在做要事。朱敬守板着脸说。

沐青天噗嗤笑出声,扬了扬头,让朱敬守歪得更舒服一点儿。

原来如此,下官一定好好配合。

从太仓州到自明里,再到崇明县,他还从没走过这么远的路。在马车上过了一个月,他被朱敬守照顾得很好,没生病,精神也不错。

朱敬守害怕他坐不惯这么长时间的马车,除了第一天放肆了点,缠着沐青天要了一次,后面基本都很克制,只是拉拉手,亲亲嘴,偶尔发泄一下,可以说是十分的正人君子。

沐青天嘴上说着流氓禽兽,可心里面是喜欢朱敬守和他亲近的,所谓口嫌体正直。憋了一个月,他也有些骚动,才能让朱敬守亲了这么久都没叫停。

他自己还盘在朱敬守的腰上不撒腿呢。

知府大人,王爷,他,他有说什么吗?

府衙里,听说朱敬守已经到湖州,安吉县县县令坐立不安。

他没有资格去迎接庆王,所以只能留在府衙里向王珣询问情况。

王珣沉思片刻,说:恐怕这次,王爷并不是主角啊。

他对崇明县的事也略有耳闻,能扳倒十年的毒蛇,还和庆王打得火热,这个沐青天绝非池中之物。史候简也提前跟他通过气,让他千万别怠慢了沐青天。

还请大人明示。县令安白恭敬道。

你只要实话实说就行了。王珣并没有把沐青天的事情说出来。

说实话,身为安吉县县县令,安白已经很负责了。他一直教育县衙里的吏典,遇到任何事都得留个心眼。若不是小吏行舟时发现那船的吃水线不对,硬是要上船检查,说不定他们都发现不了尸体,让那个无辜的人枉死了。

是。

无需紧张,你我皆不是李广的人,庆王殿下不会为难我们的。王珣安慰道。

谢大人关心,安白受教了。

安白可以说是王珣一手培养起来的,所以两人的关系较他人来说更加亲厚,亦师亦友。

三日后,沐青天传唤安吉县县县令安白至驿馆,描述蚕神杀人案的具体情况。

尸体是被安吉县县的一个吏典发现的。县城中养蚕的人很多,可种桑树卖蚕叶的农户却在河的对岸。一般蚕农要买桑叶,都得划船去对岸,载了桑叶回来。

为了规范两边的贸易,安白特意在泊口设了个小码头,委派吏典监督船夫和往来商户。

那天正好轮到胡金鹏值守,检查完来购买桑叶的伍家家丁后,他也撑船游去了对岸。返航时,他又遇到买完桑叶回来的家丁。

伍家只来了三个人,小船几乎要沉进河里,仿佛装了什么重物一般。平常蚕户来买桑叶,总会有个量,买得再多也不会让船被压得太低。

他感觉到不对,连忙叫停伍家的家丁,划船过去询问他们在船上装了什么。

家丁很无辜,说只有买回来的桑叶和一条自己蹦上船的大鲤鱼。

一条鲤鱼能有多大?吏典不行,非要上船查看,结果在船舱里发现了一条人的腿。

船上出现人腿,那必然是有人死了。吏典扣住伍家三人,即刻赶回县衙报告。

下官听闻此事大为震惊,连忙派人去伍家询问。

伍家老爷对此事并不知情,看到下官带人上门时还有些惊讶

等等。沐青天忽然叫停安白,你怎么知道他很惊讶?

事情已经过去差不多要两个月,安白居然还记得那时伍老爷的反应,很不寻常。

安白不紧不慢道:伍老爷还以为是家丁回来了,正忙着让他们去喂蚕,他手上还拿着蚕筛,见到下官时连筛都掉了。

沐青天皱眉,总觉得哪里不对。

安白谨慎地问:大人,还继续吗?

朱敬守看了看沐青天,说:继续说。

是。

伍老爷很配合,直接让下官进府里去查。结果本该存着蚕尸的地方,出现了一具没有腿的尸体。

下官命人拿着那条在船上发现的腿去比对,正正好吻合。

照这么看,伍老爷的嫌疑岂不是最大的?腿是在他的家丁的船上发现的,尸体也是在他府里的地窖,难不成凶手杀了人,还费劲地分尸,把一半搬去伍家,另一半藏在船舱?

沐青天没有轻易下结论,接着问:那蚕神杀人是怎么回事?

gu903();安白的表情一下严肃起来,还带着些惊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