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可不,咱们都一样。那小娘子刚上山还哭天抢地的,没过多久不也被大当家的治得服服帖帖?
崔瀚捏死了拳头,眼睛仿佛要喷出火。
你们把阿颜怎么了!!!
他不顾绳子的束缚,发疯一样往前冲,然后又被绳子回去,趔趄着跌在地上。许是愤怒激发了潜能,绳子还真叫崔瀚给挣开了些。
哟,书呆子现在才反应过来?山匪哄笑。
恭敬点儿,人家可是那小娘子的姘/头,是崔大人呢。
哈哈哈哈哈!什么狗屁崔大人,崔软蛋还差不多。
沐青天一言不发,饶有兴趣地在旁边看戏。
笑什么?
山匪脸上的笑意霎时间僵住,刚刚的威风气势消失不见,一个个像见了老虎的猫一样退到柴房里,谄媚地迎着身后人进来。
大当家的,您请。
是你!!!崔瀚还在挣扎,你吧阿颜怎么样了,你个禽兽,混蛋!!
面具男低笑两声,身形一闪,突然出现在崔瀚面前。
你崔瀚猛地对上大当家的眼睛,话还没说完就晕了过去。
啧啧啧。沐青天使劲摇头,有人爱的像个宝,没人爱的像根草。
大当家顺手接住崔瀚软软的身体,帮他砍断绳子。身后的山匪就像没看到似的,不惊讶,也不说话。
早听闻沐大人胆识过人,今日一见,传言确实不假。大当家轻柔地放下崔瀚,让他靠着软垫,而后转过身,低头俯视沐青天道。
不敢,没你心机深沉。沐青天咧嘴一笑,能把本官的主簿骗得团团转。
你说是不是,大当家?或者本官该叫你,阿颜。
一年四季穿着扣到脖子的衣裙,根本不是因为恪守礼节,而是要掩饰他凸起的喉结;他和崔瀚一起被劫,可崔瀚脖子后面却是干干净净;还有柴房中的火堆,明明就是怕冻着衣着单薄的崔瀚才提前摆上的;斧头是诱饵,只要崔瀚碰到,外面的人就会冲进来,继续没演完的好戏。
沉闷的笑声如串珠般从男人胸腔里迸出,撞上面具又变成另一种声音,失真且诡异。
既然大人已经知晓我的身份,何不与我一起完成这出戏。
大人没动崔瀚,我自然也不会伤大人一根汗毛。
从今往后,崇明县县衙再没有崔瀚这号人物,大人您看如何?
条件很诱人,似乎没有拒绝的理由。
不伤我一根汗毛?沐青天冷笑。
他脖子一片青黑,现在还在疼,这叫不伤一根汗毛?
你很聪明,知道支开庆王,引我出去。
谁知面具男皱眉,说:你在说什么?
别装傻了。沐青天不屑,难道不是你用阿颜的身份引我出来?你害怕有庆王在,不好动手,所以才提前支走他。
阿颜是我不假,可之后的事我一概不知。
面具男声音平稳,不似说谎。
沐青天的脸色一点点难看下来。不是大当家出手,难道一切都只是巧合?
我本要对庆王出手,他是该好好谢你。如果不是你放过崔瀚,朱敬守绝对走不出这崇明县。阿颜厉声道。
嘿哟我这暴脾气!
不过是苟活一隅的虫子,还痴心妄想要动庆王,谁给你的勇气,鸟儿吗!
阿颜顿时火冒三丈,箭步上前掐住沐青天的脖子把他提起来。
胳膊和脚被勒得生疼,绳子仿佛嵌进了肉里,要把他的手脚都拽下来。
沐青天嗓子里憋着一口气,不上不下的,随着阿颜逐渐收紧的手,慢慢被挤回胸腔里。
你又是哪里来的臭虫,敢对我这么说话。
沐青天的脸由红转青,腿已经没力气扑腾了,还在挑衅阿颜。
咳嗬,咳咳,你这是,承认你是虫子了?
清脆的一声,沐青天被阿颜的劲掌打偏了脸。一道血线从嘴角划下,血珠聚在下巴上,晃晃悠悠,如沐青天的处境一般危险。
别以为我不敢杀你。阿颜松手,让沐青天落在地上。
空气争分夺秒地涌入胸口,沐青天捂着嗓子用力咳嗽,使劲呼吸着。求生的本能让他没办法再和阿颜顶嘴,只能在心里跟他大战八百回合。
难兄难弟崔瀚被带走,柴房里只剩下沐青天一个人。他靠着柱子缓了会儿,眼神渐渐清明。
阿颜不敢杀他,不管是忌惮哪边的势力,他都不能轻易动手。
沐青天猜得很准,阿颜还真的不能出手。他本想掳沐青天上山,给朱敬守一个下马威,顺便逼迫沐青天,让他不再插手自己和崔瀚的事。没想到沐青天敬酒不吃吃罚酒,只能用武力逼他就范。
如果沐青天那次惩罚了崔瀚,那他就会集结大军,直接攻入崇明县,和朱敬守来个鱼死网破。可如今崔瀚已经进了他的地盘,他还想与崔瀚多相守几年,并不想这么快就拼命。
崔瀚被迷晕两次,已经有了经验,很快苏醒过来。眼前不是刚刚的柴房,沐大人也不知所踪。崔瀚捂着头坐起身,铁链丁零当啷的声音拉回他的注意力。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的手腕脚腕都被扣上了铁锁链。锁链里面套了一圈儿皮料,挣扎起来也不会受伤。
怎么回事?崔瀚顺着锁链摸到尽头,发现它们都系在床柱上。除非他把床柱劈断,或者砍下自己的手,不然绝无逃脱的可能。
你们到底要怎样!!崔瀚绝望地大吼,来人啊!有什么都冲我来,放了阿颜!
崔大人还真是一片情深。
大当家拍着手走进来,施施然坐到离床不远的桌前,翻过茶杯说:口渴吗?
崔瀚冷笑,说:用不着你猫哭耗子假慈悲。要钱还是要命,你说!
是吗?
大当家倒了一杯茶,用嘴吹凉后全泼在了崔瀚身上。
天气炎热,崔瀚出门时只穿了一件丝绸制的白色单衣。水浸入衣衫,顺着身体徐徐流下,所到之处皆透出与白截然不同的嫩色。
你,你要干什么?崔瀚来不及捂住胸口,见大当家步步逼近,只能手脚并用向后退。
大当家握住四散的铁链,用力一拽,崔瀚就被带到了他跟前。
我不要钱,也不要命。他俯下身,越过崔瀚,手指点过脊骨,薄唇轻起,说。
我要你。
男人犹如地狱的鬼魅,将崔瀚团团围住,让他永远不得脱身。
无耻!
变态!
崔瀚迸发出力量,用力推开还在往他耳朵里不停吹风的男人。
大当家顺势向后退几步,噙着笑说:崔大人竟是比那姑娘还要好玩许多。
崔瀚意识到自己被愚弄,站起来就要跟男人拼命。动作一大,他原本松垮的衣服当即开了一半,露出里面匀称白皙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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