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祐樘点头,说:辛苦爱卿了。来人,赏!
李广大喜,笑得眼睛都没了,说:为皇上分忧是为人臣子的本分,不求赏赐。
这话听着舒心,朱祐樘心情稍稍好了些,说:能者多劳,接着就是了,勿再多言。
谢皇上!
李广从殿里退出来,走到不远处,立马换了副面孔,抬手扇了身边的小太监一巴掌。
没见本官衣服湿了吗!还不拿新的来!
被打的小太监也不敢反抗,含腰谄笑道:奴才该死,奴才这就去。
不长眼的东西。李广哼一声,一屁股坐到另一个小太监身上。
大人,您坐得可还舒服?小太监忍着疼尽量把腰往低了陷。
不错。李广眼睛都不眨一下,你是哪个宫的?
回大人的话小太监话还没说完,就听见李广说。
如此聒噪,如何能伺候得了皇上皇后,拖下去吧。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沐青天(揉腰ing):导演这几天是干什么去了,怎么起得比我还晚?
朱敬守(帮着揉腰ing):嗑cp嗑瘟了,别理她。
这几天懒散了!老九门太好看了!!
第45章崔瀚
主簿崔瀚的手脚很麻利,早就把姚经道在任时期的案宗和县志整理出来,一并交给沐青天。沐青天仔细翻了一下,发现没什么特别的事,案宗无非就是利益纠纷,最后在官府的调解下都握手言和;县志记载的大多都是崇明县的祭祀情况。
他上任几天,崇明县都是风平浪静,没有要紧的公务给他处理,也没有扶贫任务交给他去办。这崇明县县令,当的竟然比自明里里正还要轻松。
有没有至今还未解决的悬案?沐青天问道。
崔瀚答:回大人的话,并未。崇明县民风淳朴,鲜少有外人来,连偷盗之事都很少,更别说悬案了。
这样啊。沐青天叹了口气,本官问你,罪人姚经道还在时,他每日都干些什么?
崔瀚有些犹豫。
但说无妨。
是。
姚经道还在的时候,完完全全就是一甩手掌柜。有事了就让佐贰官去处理,县丞负责调解,主簿负责记录,遇到县丞都无法解决的才会报到他这里来。审案断案全凭姚经道的心情,有时心情好了,还能仔细审一审。要是心情不好,就用县令的官威压人,逼着他们和解。
如此做派,百姓竟无怨言?沐青天惊讶。
相比于自明里,百姓可都恨死了李参石,还爱屋及乌地恨上了他。姚经道这么不讲道理,崇明县的百姓居然没生出反抗的意思?
崔瀚笑笑,说:大人有所不知,姚经道判案看的是银子。谁家银子给的多,就偏向谁家。
姚经道精明,两头收钱,掂量之后再决定帮谁。而帮,也不是绝对的偏袒。毕竟都给了钱,都得照顾着。最后争执的两方都能得到些好处,事情自然就不了了之了。
久而久之,崇明县的百姓也就养成向姚经道上贡的喜欢。用银子能解决的事,干嘛非要费口舌去吵架。
而且姚经道收钱,不论多少,只要你给了就行。
真是胡闹。沐青天怒道。
崔瀚恭敬地站在旁边不作声。
身为姚经道的佐贰官,他和县丞自然也要上贡。县丞想要升官发财,给的就多,尽全力去讨好姚经道。他不在乎这些,只求姚经道一件事,给的也少了些。所以县丞深得姚经道信任,而他一直是个小主簿。
大人,时候也不早了,下官就先退下了。崔瀚向外看看太阳,对沐青天拱手道。
嗯,去吧。沐青天摆手。
崔瀚刚一开门就看见外面站着的大汉,小声问了句好,低头急匆匆向外走,和大汉擦肩而过。
沐青天听到脚步声,抻着脖子张望,就看见一个满脸络腮胡的彪形大汉走了进来。
朱敬守目视前方,不管绕着他来回转悠的沐青天,说:大人,该用膳了。
沐青天笑瘫在大汉身上,一边抹眼泪一边说:你怎么想起要易容成这样,我每次看都要反应好一会儿哈哈哈哈哈。
吴停云的身份不能用了,王爷身份又太招摇。沐青天和朱敬守合计一下,编造说吴停云任务已经完成,就回老家去了。
那日沐青天站在县衙门口挥挥手把吴停云送走,转头就去了武馆,又挑了一名壮汉回来。要不是小叁在前面,沐青天还真不敢认,眼前这个貌赛张飞的人就是他们英俊无双的庆王。
沐青天直接升了他做吏典的头子,专管城内治安及大小事物。有了这个名头,朱敬守就可以在崇明县随意行走调查。
只是易容。朱敬守绷了一会儿就绷不住了,揽过沐青天靠坐到旁边的罗汉床上。
卿卿喜欢?
喜欢,怎么不喜欢,阳刚之气扑面而来!沐青天睁着眼睛说瞎话。
朱敬守作势就要亲,只见沐青天拼死了挣扎。
他勾唇,似笑非笑道:不是喜欢?
沐青天两手撑在朱敬守胸前,绝对不让他靠近。
你别顶着这张脸被张飞亲一口,他的阳刚之气估计也得被亲散了。看看下面的络腮胡,那叫一个吓人。
沐青天一只手揪住朱敬守的胡子,好奇道:这胡子是怎么做出来的,马尾吗?
从人脸上剔下来的。
沐青天立刻缩到几丈开外,摸过胡子的手也僵着,不知所措。
你,你,我,你从哪儿剔的
朱敬守有心去逗沐青天,便说:小柒一路上清了很多山贼匪盗,其中还有白虎寨的大当家。我看他胡子不错,正好我也要易容,就剃了。
沐青天吞了口唾沫,干巴巴地说:那,大当家最后怎么了?
当然是斩了,太平盛世落草为寇,按律当斩。朱敬守邪笑着靠近沐青天,卿卿不必担心,本王没那么残忍,自然是等他被斩首后才把他胡子刮下来的。
咔嚓。
沐青天吓得浑身打颤,声音就好像从他的脖子后面传出来的一样。他回头,朱敬守正拿着一个苹果意味深长地看着他。
好啊!你耍我!沐青天怒火中烧,抄了软枕就往朱敬守身上砸。
夫人莫气,是为夫错了。朱敬守一把揭掉脸上的面具,抱着沐青天倒在罗汉床上。
气氛热烈起来,可空气还是安静的。
朱敬守目光如炬、自上而下、深情地望着沐青天。沐青天被他炽热的目光看得脸发烫,又不想移开眼。
现在能亲了吗?
嗯。
崔瀚从县衙出来后直奔着南市去,一路上步履匆匆。
南市的人似乎都认识崔瀚,纷纷跟他打招呼。
崔主簿,今日怎的来这么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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