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剧场:
沐青天:好想去见一见传说中的唐伯虎啊
朱敬守:什么?你想见男人?不行,我不许!
第43章县令沐青天
在里正/府待上两日,唐寅的确是觉出这里与苏州府的不同来。没有叫早的丫鬟,只有此起彼伏高鸣的公鸡。不仅如此,整日晃在眼前的都是七尺大汉,害得他都不敢随便吩咐人去做什么。
一个美娇娘都没有,人生未免也太无趣了些。
沐青天虽然信得过唐寅的人品,也知道他喜欢的是有些才华的女子,但还是早早就叮嘱翠竹,让她离唐伯虎远一点,免得出什么问题。
失意后的唐伯虎放浪形骸,无惧俗世眼光娶了官/妓出身的沈九娘,可见他骨子里就是有这样的天性,不可不防。
想到这里,沐青天又开始发愁。翠竹不可能跟他一辈子,等年龄差不多了,也得有个好归宿,总不能天天围着他转。他隐晦地问过几次,翠竹总是百般推脱,说愿意侍奉他一辈子。
儿女情长啊,愁啊
唐秀才来了,你又开始叹气了。朱敬守人还没到,声先至。
得,他的儿女情长这不也来了?沐青天看着朱敬守跨过门槛进来,说:人都说烦恼有如三千丝,又不是出家的和尚,还不许人叹气了?
我只是希望你在我身边能活得开心一些。
沐青天低头翻开一个茶杯,把水倒进去温了温,缓声说:子非沐,安知沐乐还是不乐?
朱敬守笑了,接过茶杯抿了几口。不愧是皇兄送来的,果真好茶,甜到人心坎儿里去了。
唐寅也休息了有三天,你准备何时带他去转转?
沐青天眯起眼睛伸了个懒腰,说:就今日吧,正好何生财过来告知,今日要蒸最后一批桃花了。
冬去春来,如今春也快要过去。
好。朱敬守放下茶杯,在他面前你也不必拘谨,不过是院生,还不一定考得上进士。等你随我去崇明县,地位自是要大他许多。
沐青天心情不错,有意逗一逗一本正经的庆王殿下,随口道:那万一唐寅高中,一跃成了状元郎,那该如何?
朱敬守愣住。沐青天的意思是,他并不满足于从六品上县令的官职?
如果他真能这么想,那就太好了!朱敬守心情开阔,说:到那时你早就是哪里的尚书侍郎,也不怕他。
沐青天大惊。什么什么?什么尚书侍郎?!!朱敬守难不成还要让他去朝廷里做尚书?!不成不成,他做不了,他就是一地方村官,怎么能去趟朝廷的浑水。
朱敬守看他表情就知道是自己误会了,也没太尴尬,而是巧妙地绕了过去。
不想做尚书,那如何能压得住状元?朱敬守轻笑,慢慢俯身靠近沐青天,对着他的耳孔吹气。
难不成,卿卿觊觎的是本王的王妃之位?
去去去。沐青天耳朵泛红,把朱敬守推开。
朱敬守大笑两声,说:卿卿想得比本王周到,这庆王妃,的确是什么都不怕。
沐青天听不得他继续说下去,连推带拽地把人弄出门,正好撞见四处溜达的唐伯虎。
他的一只手还放在朱敬守的背上,另一只手缠在朱敬守胳膊上,两人贴得极近,一看就让人浮想联翩。
朱敬守本来还笑着,一看到唐寅顿时冷了脸,把沐青天往身后一护,拿出王爷的气势质问道:你怎会在此地。
书卉!
正在厨房偷吃翠竹做的糖饼的书卉忽地打了个冷颤,连忙跑回小院,走之前还不忘再偷两个饼带在身上。
因着有外人,所以朱敬守吩咐书卉每日站在小院门口守着,不让唐寅靠近。前几天唐寅浑身哪儿都疼,身子疲累,就没多走动。书卉见几天都没人来,又听翠竹说锅里正熬着糖,一时没扛得住诱惑,擅离职守了。
两件事撞在一起,就悲剧了。
沐青天浑身上下都冒着尴尬,想把手抽回来,结果朱敬守反倒是用胳膊夹住他,不让他离开。
王爷,再用劲儿!沐青天急中生智,嚎了一嗓子,吓到了在场的两人。
朱敬守不知道他要搞什么名堂,手倒是听他的话夹得更紧了。沐青天趁机用脚去别朱敬守的脚,攻他下盘。谁知道庆王哪儿都不弱,下盘更是强中之强,沐青天没把人弄倒,差点把自己摔个狗吃屎。
王爷,这招真是高啊。沐青天脚下打滑的一瞬间就被朱敬守拎了起来,顺势摆脱了朱敬守的钳制。
既分散了敌人的力气,又限制了他的行动,不愧是庆王殿下,下官佩服。
唐寅恍然大悟,原来王爷正在和沐里正比划呢。
朱敬守暗暗瞪了沐青天一眼,又悄悄伸手去揉了揉他被自己夹红的手腕。属你鬼点子多,等去了顺天府就不必如此拘谨,他定要天下人都知道,沐青天是他明媒正娶的庆王妃。
唐寅有意结交庆王,但也看得懂气氛,此时上前绝不是个好主意。他与沐青天寒暄两句后便离开小院,记住了回去的路,以后绝不轻易过来。
书卉急匆匆跑过来,刚好碰见唐寅,心里直呼不妙,怂兮兮地扭头就要跑。
哪儿去?朱敬守懒洋洋地扶着沐青天过来。
书卉转过头讨好地笑,还没开口就被庆王怼了回去。
到苏州后自己去小陆那里领罚,七天白粥,听懂了吗?
是,属下知罪。
闹也闹够了,下午沐青天便主动去找唐伯虎,想带他逛逛自明里。
好啊,有劳沐里正。唐寅抬脚就要往外走。
先生是不是忘了什么?沐青天站在门口提醒道。
忘了什么?唐寅检查了一下,玉佩戴了,发冠也是正的,钱袋也别在腰间虽然没多少银子就是了。
谢里正关心,不才东西都带齐了。
沐青天急得跳脚,又不敢明目张胆说,最后还是朱敬守开了金口帮他说。
笔墨纸砚,你应该已经看出来了,这都是沐大人特意为你准备的。
是,是。唐寅连忙回道。
第一天住进来的时候他就发见屋子里多出一张与周遭格格不入的桌子,上面摆着上好的宣城宣纸,通体漆黑的徽州墨,还有浙江湖笔。全都是读书人做梦都想得到的东西。
因着太过贵重,他虽手痒,但还是没有妄动。
如今庆王这么说,他自然是恭敬不如从命,小心翼翼地把桌上的文房四宝收起来装进包袱,跟着沐青天出了门。
什么声音如此喧闹?走到半路,唐寅听到不远处传来的吆喝声,不由有些害怕。
沐青天笑道:先生今日可算来对了,村子里正在做香皂,先生不妨来看一看。
香皂是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