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他不是专业的,其实他也不知道这究竟能不能成,是否真的利大于弊。
可他只知道,只要有可能就要去尝试。
代价是很大,可万一成了呢?
从上面的角度来看,不应该冒险,因为现有的资源也不多,消耗下去想要再有就需要相当大的代价。
可从老百姓的角度而言,任何尝试都有可能解决吃饭这样的大问题,那么为什么不试一试呢?
持反对态度的人没错,坚持想要继续下去的一样没错。
他们都是在为了所有人着想。
张院士的助理直接找过电脑开始啪啪打字,将他刚刚说的打出来后做成邮件以张院士名义向上面提交。
在物资极度匮乏的现在,纸张也成了需要节约使用的珍贵材料。所以一切消息都是使用内部网络以数字化完成。
当然这也是有利有弊,如果是绝对涉密的东西,还是纸张更保密一些。
毕竟涉及高科技的东西,其能被攻克的突破口总会比纸张多太多。
那边已经传输成功了,项骆看一眼发送成功的页面,忽然身子一软,人直直的躺了下去。
耳边周围人关切焦急的声音渐行渐远模糊下来。项骆只觉得整个人都轻的厉害,仿佛下一秒就要腾空而起一般。
随后身体猛然下落,项骆一惊睁开眼睛,伴随着身体一颤,项骆的意识已经完全恢复。
摸了摸自己的脸,手再往旁边一伸,摸到了枕边人,项骆就知道自己回来了。
真好。
又做梦了?祝炎的声音迷迷糊糊的传来。
祝炎好像十分容易被吵醒,几乎每次项骆半夜醒来,祝炎都会发现。
项骆就将梦里的事情跟祝炎说了。
祝炎前后想了想,笑了:真么说来,周兴风是真的彻底解决了。
项骆道:你说我这次做得对吗?
对,祝炎十分肯定,如果我是当时的你,我也会做完全相同的选择。
万一造成的恶果呢?
祝炎道:你想的太多了。我们都是人,不是神。不可能纵观全局去想事情,所以我们看一件事情永远都是盲人摸象,摸到哪里就看到哪里。既然这样,就一定会有自己的立场、自己的想法和分析。人都是屁股来决定脑袋的。你永远不可能用未来的结果来反推现在的情况。你只需要做到现在的决定无愧于你自己就行了。
祝炎就是项骆最好的解药,项骆在意的事情,祝炎这样轻描淡写的解释了一下,项骆就想开了。
就好像你当初换了两把木仓,祝炎又道,你总觉得是因为你调换了木仓,所以才让周兴风有了崛起的机会进而作那么大的妖。可当时的你怎么可能知道后面发生的事情?如果你没有调换,那个黑·帮·老大杀了富商或是那一行的某个人,在不知道周兴风的情况下,你会饶了自己吗?
确实。项骆必须承认,自己不可能做得完美。
所以,这世上所有的事情都是有两面性的。要么利大于弊,要么弊大于利。你要做的,不过是尽可能以当前的见闻来看,两害相遇取其轻罢了。更多的,既超过了你的能力,也超过了当下的所有。你就随着自己想要的走就行。其他的多说都是纸上谈兵。
项骆不禁一笑,伸手将祝炎抱紧了:你说我是哪儿找的你这么个宝贝疙瘩,都说我心缝儿里去了。
呵呵。祝炎翻了个白眼,挣扎着翻了个身。
项骆道:那咱们是不是也应该有所准备了?万一成了呢?咱们既然已经提前得到消息了,就总要做出什么来。
来年不是说了要出行吗?直接去京城不就行了。祝炎道。
对啊。项骆还真没想到,直接抱过祝炎用力亲了一口。
这时候已经凌晨三点了。聊了一会儿天困意上来了,又睡了过去,这早上起来就晚了。
早上吃完早饭,项骆接到了袁朔打来的电话,周兴风将能找人的都招认了。贾惠已经确认跟这件事没有关系,预计两天后就会开庭正式审理六年前肇事逃逸的事情。而至于周兴风和先前抓住的同伙,还需要经过稍长一点的调查时间。
当天下午又传来了消息,周兴风招认钱书柔跟着其中也有一定关系,属于重犯。那么钱书柔就要跟着被送去县里接受调查和审判。
警方下来人的时候,钱书柔又是哭诉又是求饶,最后以孙子需要安置为由,拖延了一天的时间,第二天才愿意跟警方走。
他的小孙子确实是无妄之灾,不应该因为大人的过错而承担后果。
而这个时候,钱书柔再一次对项骆提出了邀请,当然,这一次不再是以最后见一面为由,而是以项骆奶奶生前留有遗言必须要告诉项骆为由。
项骆当然猜到了这是钱书柔的托词。只是连奶奶都牵扯出来了,项骆也有点好奇钱书柔还想做什么。
她岁数已经大了,可她这一次所关联的是恐·怖·组·织,而且是恐·怖·组·织老大亲自指认的从犯,她这一去,只怕就算不是无期徒刑,也是十年起步了。
今晚,就真的是钱书柔在这个村子里的最后一晚。
打从她回村的那一天起,她跟项骆之间就确定了不会安然相处。
钱书柔是个占便宜没够的人。而且因为之前的二十年一直如此,她也习惯了自己一味的索取,然后项骆家、项燕家看在项建国是老幺的份上步步退让。毕竟吃一点亏,维持了一家人的脸面,这在人情社会上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只可惜,经过了几年噩梦的洗礼,项骆太清楚人心的贪婪。他也许是一个慷慨的人,但绝对不是一个能吃亏的人。
如果大大方方的求助,心怀感恩的面对项骆。项骆是不会吝啬自己的帮助的。
可钱书柔这种,光明正大占便宜,不但没有丝毫感恩,反而会嫌弃对方没有付出更多的人,项骆一粒大米都不会施舍。
哪怕她在自己面前活活饿死,项骆也不会有丝毫的怜悯。
他怜悯众生,却也残忍。
他就是这样是非分明,眼里不容沙子的人。
这才是项骆。
所以,钱书柔这样的结局,也许从末世开始的那一刻就注定了。
当亲情不再成为绑架人的枢纽的时候,当所有人都会为了一粒米而争执不休的时候。脸皮厚和不讲理的红利就不复存在了。
可惜钱书柔直到现在都没能理解这一点,反而会去质疑,为什么过去无往不利,现在却不行了。
项骆跟祝炎说了一声,套上羽绒服就出门了。
走在自己家的那一条街上,其实路过的人家还是原本村里人居多。可下了这一条街再往前走,沿路的两边人家基本都不认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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