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2 / 2)

上次把这个塞进严漠课本里,结果完全没有作用,会不会还是接触的不够?

陆经纬转头看了眼严漠的床,如果把数学书换成枕头,效果肯定会更好吧,毕竟每个人呆最久的地方,应该也就是床了。

但只剩明天一个晚上了,他们后天早上,就得坐车出去秋游,这次必须得成功才行。

于是第二天,陆经纬依然没有下去跑操,其实他的脚伤早就好的差不多了,但为了实行自己的计划,他在起床时专门用被子盖住头,假装不舒服,让游杰替他请假。

等寝室其他人都走后,他才迅速坐起,扯开自己的枕套,从里面掏了一小团棉花出来。

随后陆经纬将符纸小心包好,并跑到严漠床边,把东西塞了进去。

这可是个细活儿,为了不被发现,他硬是花了十几分钟,等将其布置的和原来没有什么两样之后,才回了教室。

因为用了太长时间,他堪堪踩着上课铃坐到了位子上,陆经纬喘着气,从桌洞里拿出了保温瓶。

他们教室在五楼,为了不迟到,他被迫加快了速度,所以导致他现在非常渴。

他匆忙揭开盖子喝了两口,才发现水竟然是热的,陆经纬心头涌上疑惑,他的杯子保温效果这么好吗?

没等他想明白,另一边的游杰正好冲他打了个手势,陆经纬瞧着口型,像是在问他身体怎么样,他有点心虚,立马拍了拍胸口,并给了游杰个没事儿的眼神。

他想着估计是对方给他接的水,不过他现在的装病水平,居然已经到了以假乱真的程度吗?就连游杰都骗过了。

陆经纬摇了摇头,感叹了句实属罪过,就转头看向严漠,对方坐的端正,桌上还放着本打开的红皮书。

他想起游杰方才对他的关心,不由得有些内疚,万一严漠到时候真不愿意跟他住,并且知道是对方私自填的名字,找他们俩麻烦怎么办。

这毕竟是该他做的事情,总不能让别人替他背锅,陆经纬鼓起勇气翻了两页书,还是冲着对方问道:那个,我看名单上,咱们俩住一起,你有没有什么意见?

没有。严漠很快开口,不过视线依旧落在书上。

哦。陆经纬没想到对方答的这样快,他盯着两人课桌间的空隙,莫名感到别扭,于是又接着问:那你今天晚上,还回寝室住吗?

岂料这次,严漠却并没有立刻回答,反而转过头,盯着他看。

陆经纬看着对方的眼睛,很快意识到自己问的太过刻意,他难免有些后悔,原本是担心对方有事,谁知道反而弄巧成拙。

他还没想好怎么补救,就又听见对方说:你不想看到我?

陆经纬吓了一跳,还没来得及多想,就求生般大声反驳:没有的事!我就是问问。

他说的是实话,好不容易弄好了枕头,要是缺了人,那他不仅是白忙活,而且明天估计也得凉凉。

嗯。严漠看着他激动的神情,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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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平安的寓意

眼见着严漠转过身,重新开始看书,陆经纬才松了一口气,他今天算是明白了,什么叫言多必失。

时间过去的很快,也许是因为,大家都沉浸在要出游的喜悦中,所以不知不觉间,就到了晚上。

陆经纬站在柜子前,开始收拾东西,他们这次出去,总共要呆三天,还是得带些生活必需品的,他边往包里塞衣服,边朝严漠那边看。

虽然早就布置好了一切,但他心里还是难免会担忧,也不知道放在枕头里面,究竟能不能管用。

但为了以防万一,他还是从严漠上次捐给他的那沓衣服里,抽了两件放进书包。

整个晚上,陆经纬的视线都落在对方身上,直到亲眼见到其躺上床,且并没有掏枕头的打算,他才勉强放下心。

纵然如此,第二天起床时,他依然感觉到了疲惫,不光是身体上,更多的是心理。

游杰看见他坐在床上发呆,立马提醒道:快点儿下来!八点钟准时发车,迟到了可没人等你啊。

陆经纬点了点头,表示不急,他原本想的也是最后一个走,毕竟严漠枕头底下的符纸,还没有被他给拿出来。

说起来,他要是早有居安思危的意识该多好,这样的话,也不至于事到临头,才知道着急。

等陆经纬洗漱完,有好几个人都已经先走了,不过最让他意外的,是严漠居然还在。

他看了眼正在打理头发的游杰,没忍住有点无奈,看来得催一催对方才行。

陆经纬拿了卷卫生纸,就捂住肚子冲着游杰说:你们先走吧,不用等我,我得去个厕所,放心肯定能赶上!

话毕,没管对方震惊的表情,他立马冲进卫生间,并关上了门。

他将头趴在门板上,没过几秒,便听见了游杰问严漠要不要一起走的声音。

他没有听清对方的回答,但随着时间的流逝,外面似乎陷入了安静,陆经纬试探着推开门,果然,寝室里只剩下了他一个人。

他连忙跑到严漠床边,拿起枕头就开始往里摸,奈何找了半天,都没有看见符纸的影子,奇怪,严漠到底怎么睡的觉,竟然还给他移位了。

陆经纬没办法,只得拆掉对方的枕套,艰难的寻找那团棉花,幸运的是,在他正考虑要不要将头伸进去时,终于摸到了熟悉的挂绳。

然而这时,门口却突然传来了声音:你在做什么?

陆经纬听见动静,迅速将东西捏进手心,就立马站了起来。

因为起身太急,他的头撞到了上铺木板,发出不小的响声,陆经纬来不及喊疼,就看见了走进来的严漠。

他的心开始剧烈跳动,身体也僵硬起来。

你你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陆经纬紧张得不行,话也有些说不利索。

严漠走到床边,就看见了自己床上,被弄得乱成一团的枕头,还有不少棉絮,飘在了被单上。

陆经纬顺着对方的视线,也瞧见了这有些惨烈的景象,他咬紧下唇,慌忙说道:我,我会给你收拾的,要是不行,我给你买个新的。

严漠没有回答,只看着陆经纬的脸,沉声问道:你手里拿着什么东西?

陆经纬更紧的捏成拳头,没有说话,他两只手背在身后,想将符纸从棉花团里扯出来,可又怕太用力,会将其弄坏,于是搞了半分钟,也没能成功。

眼见严漠依然在盯着他看,陆经纬立马摇了摇头,轻声道:没没拿什么。

严漠当然不信,他刚才一进门,就看见了对方鬼鬼祟祟的模样,再加上陆经纬此时的各种表现,说话没有底气,眼睛也闪躲着不敢看他,说没问题,估计谁都不会信。

给我。他又问了一遍,并朝着陆经纬的方向迈了两步。

陆经纬没有动,他又不是傻子,这种时候怎么可能把证据交出去,况且严漠应该不敢直接从他身上搜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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