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作为来自星际时代的人,岳靖渊十分了解未来的科技发展,明白纪教授研究的方向完全正确,只是受到各种限制暂时没有拿出特别惊艳的成果。如果研究资金到位,他不说马上将华夏的计算机科技推进几十年,起码也能给国内相关研究指明正确方向。
他不禁又看了眼站在纪教授身边的余清冬,心头一动。
我记得公司下设的研究资助金这期还没选定投资方向?岳靖渊对梁特助说,有机会可以和纪教授接触一下。
梁特助:是。
岳靖渊想了想,改变主意:择日不如撞日,既然在这里遇到了纪教授,不如现在就下去
话音未落,楼下又传来一阵喧哗,他和梁特助同时往下看去,只见锦官阁的负责人匆匆赶到,连脑门上的汗都来不及擦,就跑到某个中年富商面前点头哈腰地致歉。
岳靖渊隐隐预感到今天不能和余清冬接触了,眉头不由皱得更紧。
梁特助余光瞥到自家老板的表情,心情愈发古怪。
岳靖渊忽然兴致全无:回公司吧。
几位宴请他的老板大惊失色,顾不上其他,纷纷上前挽留。
任他们说干了嘴皮子,岳靖渊都没改变决定,只给了梁特助一个眼神。
梁特助心领神会,上前打圆场,并说:都是棠湖的企业,几位老板也不必急于这一时,以后有的是时间再聚。
几位老板表情一松,竭尽全力都掩饰不住自己的激动,脸色很快一片赤红。
整个棠湖市有谁不知道,岳靖渊是出了名一口吐沫一个钉,梁特助都这样说了,那溯洄科技改天必定联络他们!
几人笑容满面,殷勤地送岳靖渊从酒店后门离开,避开了前门的骚乱。
锦官阁的负责人是真的没想到酒店会出现这么大的意外。
他听服务生说了当时的情况,见钱总不依不饶也没觉得对方不讲理,毕竟差点在对方举办的宴会上闹出命案,人家有点脾气完全可以理解。
他不停鞠躬,无比诚恳地向在场所有人赔礼道歉,承诺一定查出吊灯脱落的原因,又给每人送了一张锦官阁的贵宾卡,尽全力安抚受到惊吓的客人们,终于让一些人松了口。
钱总脸色却依旧难看得要命。
他细细查看过长命玉锁,感觉红绳断口没有疑点,一边为玉锁碎裂不是人为感到安心,一边怀疑这是上天催促他赶紧找个新贵人借运的征兆。
余清冬猜得没错,钱总举行这次老乡聚会确实不安好心。
他年轻时白手起家,一路打拼将产业做得极大,因为手段过于歹毒,命中注定没有子女,先后娶了几个老婆,却连一个孩子都没保下。他这人在某些方面观念比较复古,觉得自己挣下了偌大家业,如果连个继承人都没有,这一辈子就算白奋斗了,常年做慈善无果后就动了借运改命的心思。
他找了不少人作法都没成功,直到遇见现在供奉的这位大师,付出极大代价才请动对方出手。
经由对方指点,十年前他以扶贫家乡为名义组织了老乡会,与纪向琛教授搭上关系,设阵汲取纪教授的气运保护后代,果然有了儿子。
不过随着他儿子长大,纪教授的气运逐渐枯竭,最近他儿子越来越熊,越来越爱闯祸,又不像以前有纪教授的气运压制每次都恰好不成功,给他带来不少损失。
大师告诉他,想要他儿子无病无灾长大成人,他在过程中不受到儿子拖累,就必须得换一个气运强盛的贵人重新借运。
钱总知道被借运的人和他无冤无仇,一旦被借运成功就会变得倒霉,但他自诩已经付出过代价,就心安理得用这种方法自救。
这次宴会前他就相中了凌律师,特意管大师要了媒介一种特殊的粉末提前倒进香槟中,准备趁敬酒的功夫骗凌律师和纪教授喝下媒介。
他举办宴会就是为了敬酒方便,谁知居然出现了意外?
钱总郁闷不已,回头扫了眼吊灯砸落的地方,确定自己刚才端过去的两杯酒都已经摔得粉碎,安心之余更多的是愤怒。
他好不容易才找到的机会!
暗自咬了咬牙,钱总担心地看着摔碎的长命玉锁,想起临行前大师交代他们借运用的阵法最重要,媒介可以随便换,定了定神,勉强压下心中的忐忑。
既然要换人借运,那么联系纪教授气运的玉锁就不是必须的了。
钱总眼珠子一转,打量了再次向余清冬表示感谢的纪教授和凌律师几眼,突然有了个好主意。
他再找个新借口请两人到他家里吃饭,不就万无一失了吗?
心里有了主意,他转头冷冷盯着负责人,发狠说:我差你们酒店这点赔偿?你知道这次宴会对我的家乡有多重要吗?为了打动更多人,所有环节我都是亲自把关的,费了不知道多少功夫,就这么一下子,全毁了!这事我不会就这么算了!
负责人对此也无可奈何,徒劳地道歉:很抱歉,我们也没料到会出现这样的意外。如果您愿意,我们可以协助您再举办一次宴会
钱总怒道:没有用!这次天时地利人和,正好赶上家乡扶贫有成果,换个时间根本达不到效果!
负责人只好问:那您说怎么办?
钱总一拍桌子,厉声道:报警,马上报警!
负责人一愣,稍微想了想,觉得这是个好办法。
一方面,他看钱总这个怒发冲冠的架势就知道拦不住,另一方面他也觉得吊灯脱落得蹊跷。
三天前锦官阁刚做过一次大型安全隐患检查,整个酒店都没发现问题,今天听说吊灯脱落差点砸到人,他真的难以置信。
他果断说:行,我现在就报警。
钱总脸色终于缓和,余光扫过毫无所觉的纪教授和凌律师,跟负责人一起报了警。
警察来得很快,一到现场就分头调查取证。
钱总和负责人分别交代了自己知道的情况,警察们听着也觉得怪异极了,难免对细节更加上心。
钱总旁观了一阵,见没人注意那两杯洒了的香槟,转身走到纪教授等人身边,低声游说他们协助调查。
纪老哥、凌老弟,你们也听到了,这次的事情很可能不是意外,不知道到底是冲着咱们三个谁来的老哥你的学生无辜牵扯进来,我看这事不能善了,多一份信息就多一分早破案的可能
纪教授早年参与过特殊项目,凌律师常在法庭上和人打交道,多多少少和人结过仇,都觉得钱总这话有道理,自然答应配合警方调查。
余清冬心里有数,见钱总卖力地表演,反倒兴味盎然。
他看了眼钱卓,这熊孩子不知道什么时候不哭了,在钱总忽悠人时头顶的说明再次发生变化,成了我来了,我来了,我带着报应回来了,唇角弧度顿时扩大不少。
看来这次协助调查会发生很有意思的事情。
想到这,他低声对纪教授说:老师,我陪您去。
纪教授当然不会拒绝,钱总却有些忌惮余清冬的身手,几次提起不要牵扯无辜的人,但纪教授坚持己见,一口咬定自己带出来的学生必须自己带回去,钱总没办法,只能任由余清冬跟上。
几个人各自做了笔录,也不知道是巧合还是有心人的算计,离开时又在派出所门口碰面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不愿意透露姓名的某位来自星际的先生:对不起,我不如老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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