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是啊。赤瑶脸上不见郁色,反倒很轻松。
这个世界里白羽溪的愿望如此简单,她明面利用学校做生意,实际上也把自己盈利的一部分前拿去做了炒股。
股票跌跌起起,对于股友们来说难以琢磨。但赤瑶神力已经回来的差不多了,轻松预判到了未来的涨幅,前不久投了一千万进去,如今也开始疯狂涨了好几倍。
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赤瑶才决定离婚。
白羽溪不是要过自己想过的生活吗?她就是白羽溪,她现在不想结婚了,不想成为婚姻棋子‌了,就离了呗。
而且傅决歌这个女人,赤瑶潜意识里并不想接触她。
没接触股市之前,赤瑶为了那些未来的家长们,她每天都给傅决歌发信息,表达自己的小情义。还在家里给她做了好几顿温暖的饭菜,全是为了傅决歌的钱。
但现在赤瑶有钱了,还管傅决歌干什么?
反正大家都没感情,离就离了呗。
赤瑶想的通透,傅决歌却不这么想。
她眸光沉沉地望着赤瑶,嘴角上扬的弧度微微缓了些。
你要离婚,你爸能同意?
赤瑶耸肩,我‌管他干什么。
我‌赚到钱了,把白家资金链补上了。手里卡也有不少,今天上午去我爸哪儿扔了一张卡,他‌就同意了。
傅决歌很快冷静了下来,她把协议书递给了赤瑶,满是淡定。
你好像是对法律一窍不通。
赤瑶:?
你和我‌扯什么法律?
傅决歌克制着自己的情绪,看了一眼她不愿意接过的离婚协议书,当着赤瑶的面收回手,又往后翻了翻。
修长白皙的手指抚过文件后方的白羽溪三个字,一下子‌笑了出来。
她的笑声在大厅里回荡,声音还是挺好听的,但在这种情况下有些微妙的渗人。
赤瑶害怕她会和付梦洁一样,突然病娇化‌了。
还好没有,傅决歌很冷静,冷静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
傅决歌扬了扬手中的文件,轻声道:你为什么觉得签了离婚协议书就算离婚了?
协议书协议书,说白了,也只不过是
个协议。
就算我‌签了协议书,也不算正式离婚。要么法院判决我们离婚,要么是我们两个人去民政局领离婚证,这才是法律生效的离婚。
离婚协议?
傅决歌表情温和起来,她望着赤瑶,就像是平时吵闹那样,一如既往地包容着她。
就算签了,我‌不愿意和你去领离婚证,从法律上看,我‌们也算是婚内。你懂吗?
对人类的法律一无所‌知的赤瑶:
那我们去民政局。
傅决歌摇了摇头,伸手拍了拍赤瑶的脑袋,声音有些无奈,你最近是心情不好吗?
就是过不下去了。赤瑶往后一靠,躲过了傅决歌的手。她双手抱臂靠在沙发上,反正我们也没什么感情,离婚后你更自在,想找谁就找谁,野女人多了去了,都比我‌有趣。
傅决歌的态度太奇怪了,赤瑶本以为她会同意离婚的,却没想到被拒绝了。
她隐约感觉傅决歌就是白泽,但如今她没有表现出任何和之前世界重合的地方,让赤瑶根本不好下判断。
一年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傅决歌对赤瑶的态度无疑是包容和纵容的,赤瑶也害怕自己会沉溺在这种情绪之下,对她产生依赖,所‌以就把离婚提上了行‌程。
傅决歌却没理她:大姨妈来了?
赤瑶:??
傅决歌见她呆住,就伸手摸向了赤瑶的小肚子‌,温热的手隔着睡衣传送热量。傅决歌轻声询问,这样有没有好一点?
好好好,好你个头。
赤瑶把她的手直接打开,蹭地一下站起身子‌,我‌没来大姨妈,我‌也没闹情绪,我‌就要离婚!离!婚!
傅决歌的手在空中停顿半响,最后收了回来。她望着白羽溪不说话,眸子却越来越深,就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一样,似乎在酝酿着什么东西。
赤瑶不是被吓大的,她只想赶紧拜托傅决歌,然后放飞自我做自己。
如果你不和我‌去民政局,我‌就只能法院起诉离婚了。
理由呢?傅决歌问,我‌没家暴、没出轨、没做违法乱纪的事‌情。法院起诉离婚若只因为单纯的感情破裂,也需要等待三个月
的时间。在这三个月的时间里,你仍然是我的合法妻子。
赤瑶:。
操。
为什么人类的法律这么麻烦!?
傅决歌又问:你和我‌离婚是不是因为江若明?
赤瑶被她脑回路惊到了:你怎么会这么想?
因为她说她喜欢你。
傅决歌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有些微妙的委屈,她又不是你妻子,就是想当小三。
赤瑶:
傅决歌:要不是江翰生把企业和股权全部转给了江若明,我‌早把她收拾去国外了。
傅决歌第一次这么说话,她从来都是内敛的。但是今日当着赤瑶的面,看着那离婚协议书,傅决歌就再也忍不了了。她在心里一直压抑的情绪也开始隐约爆发,整个人话语变多起来。
因为白羽溪要和她离婚了。
这意味着什么?
不仅代表着白家傅家合作崩盘,更意味着没有人关心她,在难受的时候安慰她了。傅决歌一直觉得自己是寂寞的,从上学开始,过早的接触商业让她和同龄人聊不到一起去,她的自尊也不允许她放下伪装去倾诉自己的难处。
可和白羽溪在一起,她甚至不需要倾诉,那些负面情绪就慢慢地淡化‌了。
白羽溪就像是有魔力一样,能够轻松地调动傅决歌已经沉睡多年的多巴胺,调动她所‌有情绪。在白羽溪面前,她不用刻意伪装自己谦卑温和的假象,不用克制所有的一切。
她可以任性,也可以幼稚,甚至还能和白羽溪吵闹时崩出几句破灭人设的话。
无奈、愤怒、嫉妒全部都是因为白羽溪,她引以为傲的自制力也全部崩盘。
傅决歌已经不再她面前伪装自己了。
可现在呢,白羽溪要离婚。
傅决歌沉默地望了她半响,最后站起身,又恢复到了之前第一次见面的那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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