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这里是青楼,可他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么着急的女子,更何况对方还是个大宗师。
少见!
着实少见啊。
皇甫涟衣微微一愣,半晌才说道:“公子难道不着急?”
来青楼是为了什么?
不就是冲着玩乐才过来吗?总不能真的来这里品茶谈论武道人生吧?
那还不如去寺庙找那些大师呢。
苏凡微微一愣,笑道:“我倒也不着急,只是好奇姑娘你图什么?”
嗯?
这话让皇甫涟衣更加疑惑不解了。
她这么做就是为了早点让苏凡他们离开,毕竟这里是她的地盘,如果真的闹起来,那后果可不是她能承受的。
现在倒好,苏凡居然不为所动,一时间让她也怀疑,难道是自己的魅力还不够?
女为悦己者容。
这话总归是所有女子在意的,而想要证明这一点的,只有让男人来评判。
可现在她看着苏凡,一时间怀疑苏凡到底是不是男人了。
皇甫涟衣微微拉起自己的衣服,笑道:“公子莫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苏凡知道她开始胡乱猜想了起来,急忙摇头道:“并非如此,我只是不着急罢了。”
皇甫涟衣回过神,将自己的衣服拉开,整个金袍宛如是披在了她的身上一般,似乎随便一阵风,都能将这金袍吹下来。
而金袍里面,更是让万千男人想入非非的景象。
可惜,苏凡并非是绝对的色中饿鬼。
青楼的女人不错,可总得选择那些适合的,对方好歹是个大宗师,他还没有傻到把自己送出去。
大宗师哪有那么容易对付的?
万一玩到了兴头,被对方一刀要了命,那他去哪里说理去?
“说说吧,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苏凡盯着皇甫涟衣,沉声道:“你是大宗师境界,拼死和我交手也不一定会死,为什么要把自己送出来?”
这才是他最疑惑的地方。
女大宗师本就罕见,东方白和他有友情的关系,所以才会那般的亲近。
而她皇甫涟衣呢?
无亲无故的,怎么就想不通把自己送出来?
对于苏凡的话,皇甫涟衣轻轻一笑,道:“公子不是早就知道了?何必要问这么多?”
早就知道?
这话可让苏凡有些忍俊不禁,他要是自己知道了,何必要在这里浪费口舌?
这不是闲的没事情做了吗?
“我若是知道,怎么会问你?”苏凡笑道。
皇甫涟衣静静看了眼,半晌才叹了口气,道:“苏凡苏公子,大明六扇门黑衣神捕之一,凌云神捕,最年轻的大宗师
不管是哪一个名头,都足以让世人敬畏仰慕。
苏公子恐怕不知道,那些仰慕你的女子,没有一万也有一千了,我也是女子,手下的姐妹众多,其中仰慕你的也有八成了。
我所说之话并无虚假,我也是女子,心头也希望能有仰慕之人。
可惜大宗师境界反而限制了我,对女子来说,能有一个可以仰仗的心头之人,无疑是多了一个安心之所。”
得,说了这么多,就是看上了苏凡。
或者说从她皇甫涟衣心高气傲,早就想见见这位凌云神捕了。
方才的话苏凡也都听了进去,他可没想到自己会有这么一个大宗师的仰慕者。
不过最后的话恐怕才是重点。
乱世,女子本就命薄,对她们来说活下去才是真实想法。
可想要活下去看似简单,却也是难上加难。
依仗才是她们真正所想拥有的。
这就像是一笔交易,那些男人需要的是女人的身子,用以发泄内心的火气。
而女人,则是借助男人的地位、实力等等,以此来让自己在这乱世活下去。
皇甫涟衣是大宗师没错,可她也是女人!
“难不成你这大宗师也有畏惧的?”苏凡好奇问了声。
皇甫涟衣微微叹息,道:“大宗师境界确实难得,但这世上的大宗师并非只有我一人,能杀我的人大有所在。
苏公子不一样有实力杀了我吗?
我只想活下去,这一点我想苏公子应该不会明白的,在你们眼里,哪里会知道我这个女大宗师的烦仇。
再者说我这大宗师的境界,也只是为了他人准备的罢了,到时候我也是死路一条。”
这话让苏凡的眉头微微一皱。
大宗师的境界为他人准备?
这意思倒是让苏凡想起了在大元都城的时候听到的一件事情。
在大元国,有人能将大宗师境界彻底吸纳了,类似于是鼎炉一般的存在,利用一个有天赋的人步入高境界,最后在采了这鼎炉的一身实力和境界。
和移花接木这类武功倒是有些相似。
“啧啧,天凉心凉,我总算是懂了。”
苏凡啧舌道:“看来你这大宗师背后还有人,而这个人就是那你当鼎炉啊。”
鼎炉,这个词确实有些扎心。
可皇甫涟衣早就看开了,她的名声早就被败坏了,现在还在乎什么名声?
外面的那些传言,她去或不去证实,又有什么用?
苏凡抬头看着面前风姿卓越的女子,特别是风吹过的时候,那金袍下近乎彻底展现的风景,心头也多了一丝的意动。
这笔交易似乎可以做。
大元国这边他得罪的人够多了,再多一个又有何妨?
注意到苏凡的眼神,皇甫涟衣的俏脸微红,丝毫没有了先前的大胆和放肆,反而是多了一丝小女子该有的羞意。
“来了!”
苏凡微微转头,缓步走向了窗户口。
此刻清水楼阁已经被彻底包围,而这包围的人是一群穿着紫袍的人,每一个都是腰间佩刀,面带紫色布巾遮挡。
为首的是和面色阴柔的青年,一品宗师的境界,气势嚣张,盯着清水楼阁的招牌看了半天。
“楼上的人听着,马上给小爷滚出来,小爷或许还能绕你们一命!”
青年嚣张道:“否则小爷抓住了你们,把你们的皮扒了做成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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