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偏蔡流风淡淡道:“平平,你毕竟是女子,也未嫁,还是要留心些分寸。”
无奇没想到蔡流风竟当面这么说自己,脸上微红,“哦”了声,不敢抬头看他。
瑞王皱皱眉:“蔡侍郎,你……”他顿了顿,改口问:“你此番过来、可是有事?”
无奇正担心瑞王的情绪,听他语气还算平和,问的话……仿佛还有点客气,心中越发纳罕。
难道三日不见,果然瑞王殿下的涵养更上一层楼,该刮目相看了?
面对瑞王的“善意”,蔡流风却仍是淡然不改地道:“是有些许琐碎之事,不过,因小奇要来王府,下官不放心,故而陪她一趟。”
无奇的眼睛都瞪圆了,这是什么话?蔡流风、怎么突然说这个?他明明说是有公事的,怎么现在竟成了“琐碎之事”了,听来竟像是特意陪她来的。
何况……就算他心里是这么想的罢了,那也不用当面说出来。
他难道不知道瑞王是个醋包子,一戳就会发作的吗?
怎么竟像是诚心要来戳瑞王发怒的?
无奇正如临大敌准备随时救火,却见瑞王叹了口气,似笑非笑地说道:“这个、侍郎未免太过多虑了吧。且本王听说吏部正经大事也颇不少,怎么还有空闲陪着她跑来跑去呢?”
蔡流风道:“事关小奇的安危,难道不算正经大事吗?”
赵景藩先是皱了皱眉,继而笑道:“本王看出来了,蔡侍郎,你是故意的。”
瑞王本来就好奇怎么蔡流风跟无奇一块儿来了,如今见蔡流风不卑不亢不紧不慢地说到这里,已经明白。蔡流风知道无奇来找他,两人情到深处自然卿卿我我难免,但是有蔡大公子这么大的一盏明灯在侧,相处自然不便。
比如刚才无奇才跟他稍微亲近,蔡流风就恰到好处地咳嗽起来。
他就是特意来坏瑞王好事的。
瑞王心里悻悻地想:“这蔡流风,他自个儿不痛快,就也不让别人痛快。可奈何,到底是要让一让他……毕竟今时不同往日。”
赵景藩那句本是有感而发真心实意,蔡流风也知道他的意思。
可无奇却不知道。
无奇见两人你一眼我一语,她的头也随着转来转去,一会儿看这个一会儿看那个,双眼瞪的如同花猫似的。
如今见话不投机,只以为瑞王必要动怒了,于是忙跑到跟前挡住:“王爷!”
瑞王垂眸:“怎么?”
无奇咽了口唾沫,又看看蔡流风:“蔡大哥、我是说蔡侍郎既然有事回禀,且说正事罢了。不要、不要……伤彼此的和气。”
瑞王啼笑皆非,知道无奇是误会了,便笑道:“知道,你放心,本王同蔡侍郎是一团和气,什么也伤不到的。”
蔡流风却皱眉深看了瑞王一眼,脸色微沉地垂首:“王爷一片厚爱,微臣可当不起。”
瑞王抬手在他肩头爱抚地拍了拍:“爱卿别行虚礼,你自然当得起。”
如果不是怕太失礼,或在无奇面前露出破绽,蔡流风一定要把他的爪子撩开。
此时此刻,无奇在旁边看着这“君谦臣良”的“一团和气”,不由看直了眼。
眼见瑞王跟蔡流风这般“融洽”,无奇总觉着……哪里有些不对。
可又说不上来到底如何。
瑞王脸上还是云淡风轻的,一点恼意都没有。
可他心里却在暗自叹息。
本来无奇跟瑞王相处,总是要甜蜜一番的,可如今有个蔡流风正气凛然地杵在面前,于是甜蜜不成了。
这对瑞王而言自是无趣扫兴的很,若是以前他早就毫不客气地把蔡流风踢走了,但这次显然不能用这招。
因此竟也装的像模像样的,不露破绽,只是又唤了费公公来,叫他带无奇去吃点心。
无奇哪里在意点心,她还有一肚子话要跟瑞王说呢,赵景藩却道:“你先去,本王还有些正经‘公事’要跟蔡侍郎商议,不能给人旁听的。”
无奇听闻如此,倒是不能强人所难,于是道:“那我先去,若是说完了,便叫人去找我。”
瑞王笑眯眯道:“知道。”
无奇又看蔡流风,却见他也向着自己点点头,因此才放心地出门了。
眼见她跟着费公公乖乖地走了,瑞王才对蔡流风道:“你这是何必呢,难不成本王还会真欺负了平平。”
蔡流风面不改色地说道:“微臣不敢,言差语错冲撞了王爷,王爷不降罪,已经是开恩了。”
“什么开恩,”瑞王一笑:“不要嘴上说的好听,你心里只怕并无半点恭敬。不过不管如何,横竖都看在平平的面上罢了,谁叫……”
话未说完,蔡流风已经及时地打断了:“王爷。”
瑞王戛然止住,却也从善如流:“好吧,再也不说了。”
蔡流风脸色微郁地低头。
两人都没有开口,只有地上青铜鎏金四角瑞兽头的大暖炉里,白银炭在内闪闪烁烁,时而发出细微的炸响。
过了半晌,蔡流风终于说道:“我也并没有别的话说,若王爷以后能够如今日一般不改初心,对小奇有始有终,我便……”
“你便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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