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韩同卿对韩绛的评价,以及韩同卿特意叫韩俟一起跟着的原因。
傍晚的时候,韩绛回到驿馆,这里灯火通明。
在韩绛想来应该在宴会上醉的不省人士的几个人应该给人抬回来,却谁想个个都很精神,而且酒也喝的不太多。
见到在正厅等着自已的三人后,韩绛笑问:“宴会上的菜不可口?”
程松站了起来,想说什么却又犹豫了。
沈羽然微叹一声。
倒是崔壹葉面带微笑的向韩绛一拱手:“恭喜伯爷、贺喜伯爷。”
“什么事,说来听听。”
崔壹葉向程松一伸手,程松将一份公递给了崔壹葉,崔壹葉双手接过递到了韩绛面前:“宴会上余转运脸上很难看,就是因为这份突然送到的公。在余转运眼中,韩家这次十分可恶,而且怎么说呢,已经是无耻了。”
程松补了一句:“宴会上,有许多人窃窃私语,在说平原公的坏话。”
韩绛一伸手将公拿在手中。
吏部的正式公。
韩绛现在还是淮南东路转运司使勾当公事,此职回临安后到吏部交印后解除。秀州大仓之案,韩绛有功,升韩绛为崇正殿说书、领太子中舍人。
看到韩绛已经看完了公,崔壹葉说道:“十年苦读,或有些人二十年,三十年苦读,纵然是状元也不过八品,从八品。”
崔壹葉把从八品三个字咬的极重。
看韩绛一脸的懵,崔壹葉继续说道:“当官之后,三道坎。八品升七品,可以说六成以上的都没办法升到七品以上。五品升四品是第二难,中过进士的人想到四品,怕只有十之一二。三品再往上升,看天意。”
韩绛又看了一遍公后问:“你的意思是,这公让我在扬州很招人恨了?”
“何止是招人恨。应该说,天下学子有羡慕的,少有妒忌的,更多的却是恨。再说扬州,余转运认定了,你建安伯抢了沈正言的功劳。”崔壹葉给了一个解释。
韩绛却是哈哈一笑:“我看挺好。”
崔壹葉没接话。
沈羽然却说道:“这功劳本就是韩说书的。”
沈羽然解释过,宴会上的人只当是韩侂胄使了什么见不得光的手段,沈羽然不敢说实话。
韩绛摆了摆手:“换个称呼,叫韩舍人都说,别叫什么说书。”
怎么叫不重要,程松很惭愧,当时宴会接到这公的时候,他有心无力,纵然替韩绛说几句公道话,其结果反而更差。
程松上前:“伯爷,这事请伯爷小心些。”
程松相信,韩侂胄在临安还能让人升了韩绛的官,这事肯定有韩侂胄也无奈的地方。所以这事韩绛还是多长个心眼没错。
韩绛却依然不在乎:“没事,你们若没有吃好,我刚买了一个酒楼,安排给你送一桌来。”
“这个,也好。”崔壹葉倒没客气,宴会是不欢而散的。其原因就是程松上前替韩绛说了几句公道话,余端礼很生气,因为程松巴结韩侂胄已经不要脸,当场就走了。
结果宴会就不欢而散。
韩绛拿着公乐呵呵往外走。
韩绛深信,自已的老爹韩侂胄肯定心里有数,否则不会让自已升官。
想自已这年龄,荫恩得到了一个正八品,刚入职才几天,转个脸就又升了半阶到了从七品,这事其中肯定有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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