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囚僧 第31节(1 / 2)

美人囚僧 骑猪上清华 1809 字 2023-08-24

他会在十四五岁有了侍妾,可能及冠之前就娶妻生子,参与朝政,和萧笙祁还有萧承勋一起角逐皇位,他必然是有着烟火气的。

可这些也是他的生长环境所赋予,并不表明他本心如此。

他从前说想过皈依,在他仅有的眼界里,皈依是唯一的选择,主持教导他,师兄弟与他相处,处处都只有和尚,如若给他机会去接触旁的东西,他必然不会像现在这样。

元空怔神。

温水水掀了褥子下床,脚才刚触地就软倒。

元空赶忙蹲身环着她起来。

她伸着手指描绘他的五官,“萧寰宇。”

元空一震。

“你是天授佛子,携盛世而来,上天要你泽披万世,你不要逃避。”

温水水将脸倒在他颈窝处,娇娇道,“我们那般了,为着我,为着你的母后,还有外祖,你努力一下……”

第35章三十五个大师我这么坏,你别把我放出……

她不会给他机会想想,他说的想想,过不了几日就可能会因为别的事情变动,他身处佛门,惯来听从玄明主持的话,玄明主持没有将他现在的处境散播出去。

说明,玄明主持并不是真的想放他,心这种东西本就难掌控,元空纯良不代表会变故,他对她是负罪感,爱不定有多少,她没有把握让他完全臣服,只有破了他的戒,让他再无后悔的余地,玄明才会死了那条绑住他的心。

她要他全心全意,眼中只有她,不管是她的身又或是她的心,只要能抓住他,她无所不用其极。

元空团着她进床,目中尽是疼惜,手掌轻轻摸着她的脸。

温水水乖乖被他抚着,双手趴在他胸膛,小声说,“还有几日就要冬至了,我记得宫里这个时候除祟,你们寺里会派人入宫,你去么?”

元空抿直唇。

温水水凑到他唇畔,闭眸亲他,“跟陛下服个软。”

元空心往下沉,沉到了暗处,他忽的悟出来,温水水根本不给他时间去考虑,她一步步的让他妥协,让他悔恨,再到现在他成了一只木偶,为她所操纵。

温水水解掉小衣,执着他的手覆过,那些印迹都在昭示着他先前有多凶狠,她轻吁出气,小口叼着他的嘴角,睁眼时皆是波光粼粼。

一入魔障自此深陷其中。

元空脑中的弦崩断,什么压抑,什么后悔,都比不上她在求着他怜爱,她坏的明明白白,嘴里说着爱,用爱搓成线将他拴住,她对他予取予求,又讨好的把身体送到他手里,哪怕是被他欺负疼了,她也不放手,她的所有行为都在说着一句话,想要他重回云颠,她要在他肩头肆意妄为。

他苛责不了她,甚至想放任她,只要她高兴。

他捏住她的下颚将她脸摆正,水洗过后的肌肤晶莹剔透,那朵挡在她眼尾的花钿不见了,红色小痣跃出,将她这张清美的面庞生生添了媚色,她将身体舒展,痛楚令她皱眉,旋即又羞涩,至纯至欲,她是恶念催生出的邪物,凡他所思所想,皆不能避开。

他忽然低头噙住那口芬芳,细嚼慢咽,渐停渐缓,耳边是她断断续续的呼吸声,他无意识的给她拍背,将要渐入佳境。

有人隔着窗户敲门了。

元空的神识回转,猛地错手退开,人也摔下了床。

温水水烟雾般的眼眸颤颤望着他,樱唇微张,水汽将她笼罩,那两手没劲的被安放在枕头上,薄衫半露,腰身陷在床里,被子被人踢到床角,她像是进献给妖鬼的美味祭品,没有反抗,没有挣扎,只愿任人摆布。

元空爬起身坐到床沿,把被子拽回来盖好。

窗户还在敲,温水水起不来了,强撑着破碎声音道,“……好吵。”

元空偏过脸,听着那敲声不停,到底还是问了句,“什么事?”

“……元空师傅,觉尘小师傅找过来了,要您快些回去,”含烟放低嗓音道。

元空立时站起身,急往出走,走了几步又回身,她还是软和的瞧着他,那眼底都能滴出水来,他的心热涌起再遏制,他蹲到床边,往她额头吻过。

温水水伸着小指勾他,“我这么坏,你别把我放出去……”

元空说好。

温水水便合着眸。

元空等着她鼻息慢慢平缓,才放开手离开了。

他走过院子想起身上穿的直缀,僧袍还丢在屋里,他杵在梅花树下,鼻尖梅香环绕,他想僧衣他不配穿了,就放在那儿吧。

他踏脚一步停住,温水水的依赖让他萎顿,他不是一个人,他穿这身回去,主持定不会再容他,他要活,就得骗主持。

他旋身回了院子,正见从梅和含烟鬼鬼祟祟进屋子。

元空皱了皱眉,缓步跟着走里头,原想着提醒她们不要进屋里吵,却在隔门前见到,那床上娇弱的女人被含烟小心扶起靠在枕头上。

“他走了么?”温水水哑哑着问。

从梅倒水给她喝下去,轻声道,“元空师傅出院子了。”

温水水点一下头,没甚精神道,“我的耳坠碎了。”

含烟探着手帮她取下那只断裂的耳坠,惴惴不安道,“香散尽了,得亏是这么指甲粒点儿大,要不然以元空师傅那么悍的气力,小姐真要被他磨去半条命。”

温水水低眸含羞。

元空愣愣看着那只坏掉的耳坠,那样精致秀气的装饰物,里面竟是空的,他颓然止步在门前,听着她们继续谈话。

“那会儿在往汴梁的路上,奴婢瞧着元空师傅那般轻薄小姐,就猜到他定不是个正经出家人,小姐跟他到现在,他才上心,总归是自家姑爷,奴婢也不好说些难听的话,”从梅气鼓鼓道。

温水水抓着自己头发玩,极窘迫道,“不怪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