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囚僧 第22节(2 / 2)

美人囚僧 骑猪上清华 2061 字 2023-08-24

gu903();元空表情异常难看,他微抬下颌,凌厉声道,“你往后不用来找她了。”

他撂下话就要关门。

周宴急的推门道,“小师傅,您让我见见她吧,我真有事!”

元空阴阴的盯着他,“周施主,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你应该懂,她还没出阁,你们私下见面传出去了,她往后路难走。”

周宴揪着脸拍腿,委实把温水水说过的话忘在脑后,苦着声道,“您都在胡说些什么!她是我的主子!”

元空霎时懵住。

周宴抓耳挠腮半天,心知说错了话,挪腿就要跑。

元空眼疾手快捉住他后颈的衣服,将人拉住,“她是你什么主子?”

他还没回过神,温水水眼下孤苦无依,哪儿来的奴才供她驱使,他怀疑这人在糊弄他,只要把人哄出来,温水水没准就跟他走了。

“……温小姐是我家小姐的女儿,”周宴缩头道。

温水水的母亲早早离世,元空先前听到的就是温水水自己说母亲给她留了些铺子田产,周宴自称是她母亲的奴仆,那温水水确实是他的主子。

元空的思绪飞溯到那天,他看到周宴递钱,温水水接钱,两人的言行自然,就像这种事是理应的,现在听到周宴的话,他立即懂了,周宴给主子钱是天经地义的,温水水作为主子,拿钱更是没的说,是他狭隘,把他们想的龌龊。

但他还是忍不住问道,“你为什么让她搬走?”

周宴窘迫的望了望他,“我,小的在汴梁这里有府宅,原本就是替小姐守着的,小小姐本就应该住过去,可小小姐阴差阳错住进了您家里,你们也不是什么正经亲戚,她住您家哪里有自己家自在?小的就是劝了几句,没想到她全说给您听了。”

人说女大不中留一点儿也没错,可到底不能捅出来她是故意住他家的。

所以周宴又补话道,“小小姐原先入汴梁小的不知道,后来才晓得,可已经晚了,她又不好跟您说,这事儿就一直拖到现在。”

元空抿着唇半天不出声,温水水一直要走,现在他知道原因了,她是要回自己家,他还说些让她难堪的话,着实伤人,现今又把人困在院子里,他很过分。

不管什么缘由,扣着人不让走,还一度言语辱人,他修佛至今鲜少动怒,可在温水水的事上一再触犯自己的原则,他知道不对,可他控制不住自己。

比如现在周宴说了这些话,他明知道温水水是个清白人,可以放她离开,但心底有个声音在说不要。

“她母亲是江都人。”

周宴点头,“小的原本是在江都做生意,前些年江都就有水患,小的是开当铺生意,这水患一严重,人都逃亡去了,谁还来当东西,小的就只能带着行当到汴梁这边安家了,您若是不信,可以去江都打听,小的在柳家有三十多年,江都人都知道。”

元空晦涩的盯着他,“你现在是来接她的吗?”

周宴连忙摇手,“小的是来问问小小姐,江都灾情和疫病肆行,小的想出些钱两援助,到底是自小呆的地方,它如今遭难,小的也难过,能帮些是些。”

元空打开门,侧身道,“贫僧带你去见她。”

周宴忙不迭跟他拱手道谢。

两人进院子时,含烟和从梅在打扫屋子,瞧见他们过来,含烟心里一咯噔,她先朝元空行礼。

“她好些了吗?”元空问道,他不叫温施主,他也不叫温水水的名字,就像是个结,温水水打上了,他就再难解开,只能逼迫自己换其他称呼。

含烟笑道,“元空师傅开的药很有效,小姐服用后,这两日身上的红疹已经消下去许多了,就是精神头有一点差,总像睡不饱。”

周宴一听这话,立时着急道,“小小姐病成这样你们怎么都不来跟我说一声?”

元空眼神微凝。

含烟冲他使眼色,让他闭嘴。

周宴自知说错了话,蔫鹧鸪般退到角落,再没乱说。

元空道,“周施主想捐些东西去江都。”

后面的话不用他说含烟也听出来了,周宴和温水水这层身份算是彻底撕到了明面上,温水水想继续呆在杨家只怕不能。

她尴尬道,“周管事,我带你去见小姐。”

周宴怯懦的瞅了眼元空,那一身的冷气能冻死人,他再蠢也会看人,温水水他是不敢见了,只得道,“姑娘替我知会一声就好,我晓得小小姐什么意思才好行事。”

含烟道了个是,小步踏进房里。

约莫半盏茶功夫,她又出来,落落大方的跟周宴道,“小姐说周管事放心去做,她也想为江都尽绵薄之力。”

周宴哎一声,两手揣袖里对着元空道,“小师傅,小的还有事,就不在这多呆了。”

元空轻嗯过,他就逃也似的随着下人离去。

含烟见元空还跟个木棍子一般干站着,便替他找台阶下,“小姐刚醒,元空师傅好几日没过来,您要不然再替她把把脉吧,这病看着凶险,奴婢们担惊受怕的,要根治了才好。”

元空拘谨的颔首。

含烟防自己笑出来,抬袖子到嘴边装着咳嗽,蓦然推开房门让他进里边儿了。

温水水坐在书桌旁,执着笔在纸上写画,他走近才看清她在画人,画的是个和尚,长眉秀目,他的心窝处蜷缩着一个人,一个发如瀑脸似桃花的女人。

元空喉咙骤紧,看着她手中的笔点在女人眼角,那里立时多出来一点红。

他说,“别画了。”

温水水拿笔的手顿住,倏尔她放下笔,抬眸看过他又低下去,“你在训斥我么?”

元空把脸侧开,“贫僧没有。”

温水水吹了吹那幅画,直瞧画上的墨迹干透才慢慢将其卷起来塞进抽屉里,她踢掉脚上的木屐,人窝在椅子中,“我好像没有再住在你家中的必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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