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木钟听着外面马匹的声音,心下一紧;而耳旁传来了自己最为熟悉的声音:“额娘!”
博果尔回来了,自己的儿子回来了?
娜木钟什么都顾不得了,直接朝外面跑去,一眼就看见了眼下乌青,胡子拉碴的博果尔。
“额娘...额娘雅尔檀...雅尔檀...。”
博果尔因为长时间没有喝水,说话的声音都哑了,娜木钟心疼不已将人赶紧扶了进去。
“你别急,额娘都安排人了,等会你换上侍卫的衣服过去。”
她心疼地摸着自己儿子凹陷下去的脸颊,前些日子海东青传信来的时候,她只觉得眼前一黑。
当初先帝也是“太宗方攻松兴山,闻妃病而旋。比薨,恸甚。”,如今自己的儿子也走上了自己阿玛的老路。
娜木钟瞧见自己的儿子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而博果尔从怀中将装着玉佩的香囊拿了出来,颤抖着声音说:“额娘,玉佩碎了。”
“我把玉佩放在怀中,是玉佩帮我挡了剑。”
他一下子坐在了地上,碎玉嵌在了他的肉里,博果尔双眸通红,呼吸声沉重。
娜木钟早有预料,但是她没想到那块玉佩真正的为博果尔挡了灾,而雅尔檀至今未醒。
“那日太医来回话,董鄂格格是伤了心肺,似是被利器所伤。”
娜木钟每说一个字,博果尔的头就更低了些,整个人都陷入了愧疚。
他与雅尔檀的相遇相识都是自己做的局,从一开始他就将雅尔檀设计成自己棋局中的一枚棋子。
可她所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为了自己,她不敢在宫中与自己有什么牵扯,一是怕连累身后的董鄂氏,一方面则是因为害怕连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