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队,既然你来了,我就先回队里了。”一旁的徐玥识相地说。
“行,这两天辛苦你了。”沈佑杰点了点头。
一直到徐玥离开,叶念才开口询问:“怎么了?”
他这个大忙人竟然说自己闲得很。
沈佑杰一边插花,一边回答:“震杰的事暂时交给陆震打理了,而我,现在只需要守着你康复,然后带你去法国参赛……”
叶念冷笑一声,胸口处的伤有被拉扯到:“我这个样子还能参赛吗?”她的身体她清楚,失血想要补回来是个长期的事,就算康复到能参赛的身体,但是漏下一个月的训练该怎么办?
‘逆水行舟,不进则退’的道理是个人都懂,世界级的比赛,能人那么多,她根本就不可能进前三。
“不到最后一刻,你怎么知道行不行?”沈佑杰看向叶念。
叶念回看着他,沈佑杰眼底里的清澈和纯粹令她微微动容。
“我并不是一个有天赋的人,既然后天的努力已经跟不上了,你凭什么认为我去参赛还能拿到好的名次?”叶念撇过头不去看他的目光。
“名次并不是最重要的,在击剑这个运动上,我们本身就应该把自己放在一个挑战者的位置上,向那些水平最高处的人发起挑战,如果你的水平已经很高了,那现在你应该做的是守护自己的高度,但是你现在不是。”
沈佑杰把插好的花放在叶念的床头,清幽的香味扑鼻而来,叶念浅闻着,心情莫名的放松了些。
“你现在就是应该趁年轻,一边享受着它的灿烂,一边承受着它的残忍。”
一边享受着它的灿烂,一边承受着它的残忍……
这句话听着挺耳熟的……
“可是有些残忍不仅仅只是赛场给的,资本有时也会给你当头一棒。”叶念眸光变得幽深,比如陆袅袅……
“你认为赛场的残忍可以享受,那资本给的残忍呢?”
“当我被资本压迫,我是应该向它低头,还是拿起武器坚持自主?”
叶念带着质问在试探他,沈佑杰不可能不知道自己的受伤的原因,他到底是选择袒护他合伙人的妹妹,还是她?
她拿捏不准,人心禁不起试探。
但是她对沈佑杰隐隐还是抱有希望的。
沈佑杰摆弄花的动作一顿,叶念的话暗含的意思他很明白。
但是他却选择沉默,没有回答。
他在叶念出事后,查了监控,一遍遍的看着她和陆袅袅的那场比试,在慢放的镜头下,他看出了端倪,陆袅袅刺的那三剑,他很清楚的看到了。
虽然他很震怒,很吃惊,但是他没有声张,看完监控后,他特地去找过陆袅袅比赛用的那把击剑,但是任凭他怎么找,那场比赛的击剑已经早就不在,恐怕已经被陆袅袅处理了。
击剑的物证已经不在,监控里面细小的动作并不能作为证据。
陆震那边也是难办,他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将这件事做沉默化处理,虽然叶念会受到点委屈,但是这是最好的解决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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