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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六子的性格鲁莽又冲动,做这种精细活明显要差上几分。
洪斌的性子倒是踏实又稳重,但他太板了,说的不好听点,就跟木头一样
若事情正常,他肯定没有大碍,可事情万一不正常呢?
山子的性子介于洪斌和陈六子之间,少时母亲早亡的痛苦打磨,让他比同龄人成熟不少,却又不缺乏少年人的血性与冲劲。
只可惜,山子究竟太年轻了,也没怎么读过书,就算跟随李春来的这些日子里,他一直在飞速成长着,可底蕴还是不够。
不过,被李春来巧妙的一调动情绪,他们便都上了轨道。
说白了。
对陈六子,得压着他,给他上嚼子,不能让他太贸然。
对洪斌,得提着他,让把他心底里的热血燃烧起来。
而山子这种年轻人,则是要给他画饼,把那股年轻的热血冲起来。
只要他们三个骨架能稳住,事情便没有什么大碍了。
尤其今天这场胜利,土匪们明显极为兴奋,现在山门周围并没有几个值守,倒是里面肆意的喝酒划拳声传出来老远。
重新细微的调整好作战计划,又调整好洪斌等人的情绪,李春来的脸色也郑重下来,低沉道:“爷们们,准备上吧!咱爷们以后到底是吃肉还是吃屎,就全看你们的了!姐夫,走着!”
“嗯!”
洪斌早就被调动起情绪来,对李春来重重点了点头,便不再说什么,转身便是率先而去。
陈六子、山子等人也纷纷对李春来抱拳,忙也迅速跟上了洪斌的脚步。
转瞬,十几人就像是这夜色中的幽灵,很快便是没了踪影。
李春来看着他们离去的方向,微微眯起了眼睛。
“三儿,这事儿你要办的太顺了,那边,怕是不太好交代啊”
这时,胡关山的声音忽然在李春来身后低沉的响起。
李春来回头一看,正看到这老军汉用力的抿着嘴唇,提着旱烟袋却是没点,明显有些不得劲的钻过来。
李春来心中止不住温暖。
为了今晚的行动,这老军汉那么大的烟瘾,竟然都是生生忍住了。
而由这等细节也可以看出来,这老军汉的军事素养,远远超过寻常人许多。
李春来对胡关山点了点头,小心把他拉过来,转身看向山对面丁公公的方向,长舒了一口气,沉声道:“胡爷,您放心,这事儿,我早有安排!”
说着,李春来低低对胡关山说起了他的真正计划。
“这”
等李春来说完,胡关山的瞳孔不由猛的放大,几如是不可思议的看向了李春来。
旋即忍不住低声啐道:“小三子啊小三子,老子我就知道,你个小王八蛋,一肚子坏水!得,既然这般,你胡爷我也就放心了。”
说着,他却止不住看向了夜空方向,低沉的喃喃道:“老天爷保佑,保佑啊”
李春来也止不住看向了寂寥的夜空,紧紧攥住了拳头。
洪斌与陈六子等人的行动很顺利,一刻钟出头一点点,他们便是抵达了预定目标区域。
一方面,他们都是壮年的巅峰壮汉。
另一方面,则是李春来的眼睛与筹谋都忒毒了。
这条上山路线,几乎就像是手术刀一般精准,死死的卡着土匪山门附近的视野盲区过去。
说句不好听的。
这等水准的计划,不说洪斌、陈六子这种猛男了,只要是个差不多的男人,便是都能完成。
但这玩意儿李春来肯定不会说出来。
不过,洪斌他们虽是抵达了预定区域,哪怕是已经布置好了装备,却也不能马上展开行动。
这里便是李春来向政治屈服,或者说,开始玩弄政治的地方了。
因为前面李春来跟丁公公说的是用火攻。
可实际上,土匪今天太过肆意了,几乎就不设防一般,直接炸就完了。
但山门那边的建筑,以永久性建筑居多,那里的墙肯定是打好地基跟土坯的,直接炸显然声势不够。
而且,这个时代,种种原因所限,很多人都是有着夜盲症,夜战难度系数还是很高的。
换言之,即便李春来炸开了山门,但官军短时间却是很难把这种突破吃下去,化为胜势。
倒不如一把火燎上去,更为痛快与妥帖。
已经到了此时,什么人命之流,对李春来已经略有麻木了,他必须要先达成他的战略目标!
不过,今晚的行动太顺了却也并非就是好事
原本李春来预计要近半个时辰才能抵达目标区域,洪斌他们却是一刻钟便到了。
但此时还不到子时,山间的南风还没有起来,这个时间段,便只能先忍耐着。
若李春来亲自带队倒是不怕,可他李三爷此时并没有亲自上去,只能大概判断前方情况,无法精细的。
这搞的李春来心里一时也没有什么底起来,不由频繁看向中军丁公公的方向。
这种滋味可不是太好受,却是只能忍着。
没办法。
忍耐和等待,永远是人生中最高深的一门学问!
中军。
丁公公俨然比李春来更为紧张,也更为的焦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