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点点『迷』茫地站在人群中,同一个方向下车的人都往一个方向走去,他也拉好自己的围巾从对应的门口进去。
他先是遇到要过防曝检查,等了一会儿才开始寻找他要去的航空公司区域办理登机手续,他不懂英文字母,是看形状,差不多就知道了,还是比较好认的,跟拼音长得很相似,只是读音不大一样,他自己也听过好几回对应的读音,正好记住了一小部分。
d区,d区,d区,找到了!
他得用身份证取票,旁边还有工作人员,前边也有人,他观察了一下别人何『操』作,果然是需要身份证的。
终于轮到沈屿晗了,机器上显示的大字他都认识,指示都很明确,一个步骤一句话,还要提示如何放身份证,图文并茂,他能看得懂。
沈屿晗也不管自己的机票是头等舱还是经济舱了,果还要找头等舱的值机处,他可能来不及了,先拿到票再说,登机的时间就在一个小时之后,过个安检再等等就差不多了。
他取票的过程很顺利,他问了下工作人员,行李箱直接上飞机要不要办理托运,工作人员说没有危险物品就不用。
他又记下了一个小知识。
看了自己的机票后,直接去找了安检口,安检这里分了头等舱和经济舱,安检人员看了他的票把他指引向头等舱的安检口,他这才知道自己的是头等舱机票。
他再次顺利过了安检,然后又顺利的找到了登机口,坐了一会儿后开始登机前往他公出差的地方,终于离公越来越近了。
不多会儿后,开始催促登机,他是头等舱的机票可以优先登机。
总之,今天仿佛是佛祖保佑了他,一直护着他,他紧张地捏着机票顺顺利利的登上了飞机。
然后他也体验到了空姐的热忱服务,空姐不仅帮他放行李,还替他调整好坐椅,态度好,服务水平高,一个个都十分温柔。
他不仅想,公每次坐飞机出差是不是都这种待遇?
不对,现在不是胡『乱』吃飞醋的时候,公还在医院里,小叔说他在什么艾西优,他也不知道那是什么,肯定非常严重,否则不会连电话都不他打一个。
莫不是重伤昏『迷』不醒?
一想到老公的伤不知道有多重,他就难过的直想哭,眼眶又开始泛红了。
周围都是陌生人,走来走去,沈屿晗微微垂头,用围巾捂着自己的半张脸,然后扭头望向窗,一想到老公,他只是红了眼眶。
他都一周没见到老公了,好想他。
他记得当年爷爷跟他们说过,打仗那会儿,若是受了点伤,不及时治疗,伤口若是化脓什么的,人大多就活不成了,他们那时候不知道有多少人因为伤病无法医治死亡。
也不知道公现在怎么样了,恨不得现在就能见到他。
飞机顺利起飞。
沈屿晗也没心思享受空姐的服务,全程只喝了水,也没吃什么东西。
窗有蓝天白云,头一次与云朵这么接近,他看了却什么都没记住,脑子『乱』七八糟的。
两个小时后,成功到达目的地。
他现在已经没有登机前那么紧张了,下飞就联系了单颀新,在他的指示下找到了出口和接他的人,来接他的人也算是熟人了,他是单颀新的经纪人左荣。
左荣也是懂得察颜观『色』,没有问他怎么眼眶发红类的。
车行至一半后,沈屿晗才收拾了一下情绪问左荣:“颀桓哥怎么样了?”
左荣说:“还在重症监护病房。”
重症病房?
岂不是非常严重?
沈屿晗又差点点昏过去,他使劲攥紧拳头,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至少不是死亡的噩耗。
他不敢再多问了,深深地吸了口气:“左先生,我能快一些见到他吗?”
左荣说:“沈先生不用担心,单先生吉人自有天相,会没事的,在你见到他前,我要先保证你的安全。”
“我知道了,还是遵守交通规则吧。”沈屿晗只好沉静下来,在心里叫自己不要过于担心,马上就能见到他公了。
他记得公身边是有保镖的,怎么关键时刻没把保镖带上?脑子里再一次闪过电视里见过的车祸画面,他整个人都不敢『乱』想了,生怕自己代入单颀桓后自己会真昏死在上车。
沈屿晗怕自己沉浸在恐怖的车祸幻想中不可自拔,只好看车窗的景致,虽然看不进去,能转移一点点注意力也是好的。
左荣之前被沈屿晗泼过一次水,知道他是个『性』子可能比较敏感,现在更是不敢多说,一个多小时后,成功将人送到单颀桓入住的医院。
医院坐落在闹中取静处,沈屿晗在左荣的带领下来到了医院,先见到了单颀新,是没见到他公。
沈屿晗一见到人就冲着他问:“你哥在哪儿?”
单颀新看到他倒也松了口气:“嫂子,不急,十分钟,我哥刚转到普通病房,医院现在给他检查身体数据,没什么大问题,就是可能撞到了脑袋,暂时还没有清醒过来,很快的。”
沈屿晗声音微微颤抖:“没清醒过来?他还活着的对吧?”
“对,从icu出来就说明没事,等着他清醒就行了。”单颀新也不敢说太多,他嫂子都快哭出来了,瞧他急成这样,“我带你到病房门口的窗口看一眼。”
单颀新把沈屿晗带到房病门前,安慰道:“你看,他只是睡着已,问题不大,其实他上午就有清醒过一下,然后又睡过去了,医生说是脑袋里有一点点淤血,等淤血散了就没事了。”
沈屿晗从病房的玻璃门上看到了他公后,单颀新的话他一个字都没听见去。
他公的额头上缠着纱布,左手打了石膏,身上穿的是浅蓝『色』的病号服,他看到了一个陌生又脆弱的公,他们认识这么久,他公给他的形象都是高大英俊万能般的,从来没见到过他脸『色』如此苍白,唇『色』白的都快没了。
医生从病房里出来,告诉了他们检查结果,早上清醒过,现在是属于睡眠,今天应该会完全清醒过来,沈屿晗听完后大概知道他公没事,不过还是说了每天探视的时间不能超过一个小时。
他被撞到脑袋的时候一定流了很多血,坐在一旁都不敢握他公的手,怕他疼,只是帮他盖好了被子,看着看着,他眼眶又再次泛红了,有人在,他好歹忍住了。
他抹了抹眼泪,转头问单颀新:“怎么会弄成这样啊?”
单颀新还能做什么,只能给他递纸巾,小声说道:“警方说还在调查,情况可能会很复杂,现在线索断了,撞人的家伙硬说是自己喝了酒,问不出话。”
沈屿晗点了点头,他再次做了深呼吸,很明显这是有人想置他公于死地,到底是谁这么恶毒?
单颀新问沈屿晗吃过午饭没?
沈屿晗摇了摇头:“我不饿,你们吃吧,我在这里看着。”
“我们给你带点吃的回来。”单颀新当然不能饿着他嫂子,他现在不仅他透『露』了他三哥受伤的消息,还饿着他,他三哥下午醒来还不得把他打死,上回差点把人弄丢就罚他一夜不能睡觉。
他们走后,病房门一关上,沈屿晗便将脸轻轻贴在单颀桓没受伤的手边,再也没忍不住哭了出来,呜呜咽咽地说:“公,你快点好起来,我想你了。”
他难过的流着泪时,一只手忽然轻轻按在他的额头上,低低的沙哑声音传来:“听到了,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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