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惨就是通过控制血液来控制孩子的吗?
她若有所思,选择快进。
……
时间向前推进,这期间发生了许多事。
——继国缘一并没有说服继国岩胜,兄弟二人不欢而散,关系更加僵硬。
——次月,继国岩胜死了。
他在外巡视时,被无惨指派的恶鬼以“更强大且无所限制的力量”、“永生的寿命”蛊惑转化为鬼。
继国缘一因为心灵感应赶到现场,那恶鬼瞧见他脸上的斑纹,便要以同样的说辞蛊惑他。
却……
刀光一闪!他的头颅飞了出去。
恶鬼狼狈地拼凑回身体,大怒。
见他未死,缘一冷静地挥剑,几乎将对方碎尸万段。
他将恶鬼捏到日光之下,看着他的身形消散:“你不是主谋,我会找到‘你’,然后杀死‘你’。”
他平静地说着,语气却恍若修罗。
另一头的鬼舞辻无惨惊的一身冷汗,心脏骤停。
——然后,继国缘一带回了兄长。
越是强大的武士,转化为鬼越需要时间。
继国岩胜因为刚刚转化而失去理智,额头青筋突起,面色青白,恍若恶鬼。
他变身非人的事情不能告诉任何人,因此被缘一关在了城主府下的地牢中,双手双脚都被束缚。
初桃来到地牢时,少年正悲伤地看着继国岩胜,手掌淋漓一片,全是被撕咬出的痕迹。
见了她,继国缘一才深深、深深地低下头:“嫂嫂,怎么会这样呢?兄长怎么会……”
他想不明白。
初桃也还没从岩胜骤然去世又活着的事情中回过神来,她一进来,狂躁失控的继国岩胜就直勾勾地盯着她的方向,不住地吞咽不住地嚎叫:“好香、好香……好饿……”
于是初桃给了他自己的血。
才划开指腹,青年的眼神就变了,狂热而又迷蒙,一瞬间变得乖顺。
只是将手指凑到跟前,就狼吞虎咽地咬了上来。
瞬间,就被灼烧喉咙,发出嘶嘶的痛苦声。
青年佝偻起身体,痛的几乎控制不住自己,他喉结不住滚动,冷汗淋漓,却又死死地咬着,不肯放开。
继国缘一紧攥着手,能感同身受兄长的痛苦。
痛、痛极了。
但他垂下的目光,却落到初桃被失控咬伤的手指上。
——被兄长死死地咬着,指腹都泛开了白。
初桃注意到他的目光:“没关系。”
继国缘一还蹙着眉:“嫂嫂让我来吧。”
“只有我的血才能帮助他。”
的确如此,继国缘一早就负了伤,可继国岩胜对他的血没有半点反应,是在初桃进来后才有了变化。
继国缘一沉默着,却是半蹲下去,强迫着兄长张开口,从他的口中夺回了嫂嫂的手指。他捧起初桃的手指,些微热气扑洒在其上。
他定定地注视两秒,然后伸出舌尖,贴了上去。
是无师自通,又像演练过无数遍。
少年仰起的目光澄澈,猩红的舌尖却灵活地、一点点舔舐去指尖、指腹乃至蜿蜒到指缝的痕迹。
好痒……初桃忍不住曲起了手指,他一怔,力度更轻了。
抵住伤口几秒,好像止住了一点血,方才放开。
继国缘一的唇也被染上了红色,他侧过头看着怒视自己、却被束缚着不能动弹的兄长,平静地说:
“如果不能学会温柔的话,即使嫂嫂愿意,我也绝不会让兄长触碰嫂嫂。”
初桃:“……”
他在、他在教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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