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伯伯,我三婶儿状态还好吗?”
田盼从副驾驶位转过身跟坐在后排的季礼说话。
季礼靠着座椅假寐,眼珠子骨碌碌转了两圈,缓缓开口:“一个常年被圈禁的人,精神能好到哪里。”
“您怎么知道是圈禁?”田盼好奇地问。
“哼,我这辈子别的不会,对草药味儿十分敏锐,她身上看起来没有任何外伤,但那股苏木香味儿我是不会闻错的。”
“苏木香……是什么?”
“一种活血化瘀的药。”
田盼一点就通:“您的意思是她在那里经常被绑或者还挨打,所以经常用活血祛瘀的药?”
季礼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她觉得季礼不会无的放矢,既然敢这么说,那就一定是有迹可循。
难怪她三叔不让任何人去见她三婶儿,可他为什么要圈禁她,是怕她说出去什么事情吗?
“那我三婶儿她……能认的人吗?”
季礼睁开眼,往起坐了坐。
“丫头,我只是个医生,只负责治病,不管你们豪门有什么恩怨,我都不建议你这个时候去找她。”
田盼被季礼说的有点心虚。
她确实有点急功近利了。
当初找到季老,也全是为了从穆青那里打探更多消息。
她讪讪摸了摸鼻子,转过身,“我知道。”
严聿明将季礼送回住的酒店,掉转车头准备带田盼回家。
别人的事儿解决了,他们俩之间的事儿得好好说道说道。
“你送我到四季酒店吧。”田盼头往右侧歪着,用手两根手指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