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无所谓,你妈本来也跟我们家不对付,就算没这档子事儿,她也不会用友好的眼光看我,但是你不同,你是他亲儿子,她害盼盼,你又击沉她的货船,估计明天的新闻上就是你们母子势同水火的新闻,而这场风暴的中心,其实还是盼盼。”
裴顿说的严聿明也想到了。
这一箭三雕的把戏可这是高明。
别人怎么说他无所谓,是冷漠无情也好,是不孝也罢,他都不在意,但他在意别人对田盼的看法。
茶几上放着一整盒烟,严聿明探过身子拿过来拆开,递给裴顿一支,自己也点了一支。
几秒后,严聿明开口:“这觉得是谁在背后搞鬼?”
裴顿摇头:“我不知道,可能性太多了。”
“伯恩前两天刚出院,我的人在近身保护,应该不可能是科林,弗莱德也在我们手上,更翻不出什么浪花,现在唯一有可能的就是白沐雪。”
裴顿说:“她现在的靠山是你妈,她这么做把你妈也坑进去了,她有那个胆量?”
严聿明吸了两口烟,轻轻吐出一串烟圈。
“她是依靠我妈,但如果不仅仅是依靠我妈呢?”
裴顿笑了一下:“那就有意思了,这个人的智商不亚于你啊。”
严聿明冷峻的脸部轮廓在烟雾中朦朦胧胧,让人看不真切。
但是锐利的眼神即便看不清也能感受得到。
“你派人跟进调查这次的沉船事故,我继续让人查白沐雪在法国的过往,我倒要看看是谁藏得这么深,玩儿的这么大。”
裴顿点头:“我已经让那人去码头了。”
顿了一下,又问:“要出门?”
严聿明微微点了下头,说:“嗯,去H市。”
田盼回去已经两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