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嫁娇妾 第10节(2 / 2)

二嫁娇妾 金珠玉豆 2656 字 2023-08-21

gu903();元母无奈叹口气,给了就行……想着,又转回头笑着问江宁:“隔壁家公子可说了下回何时出海,可还要带厨娘?”

江宁摇摇头:“不知道……”

她怎么能知道,她在船上是比在家里自在些,可是也一直小心翼翼的避着那些男人的,哪里还会去打听那么多。

天将黑时,元家嫂子带着她男人来,送了两大桶海货来,元母笑着接了,只听她说:“这是回程时打捞的,谢公子又分给了各家,还特意交代你家小宁饭菜做的好,要多给你家送一桶来。”

“那我就不客气收着了……”

屋子里,元良靠在窗子上,看着这一切,等到王家夫妻走了以后,他打开窗子,喊着站在门口的江宁,“你进来。”

江宁回头看他,脸色那么难看,双手下意识就紧张的揪在一起,他又想做什么?

第18章她弱柳细腰进了屋子,光线昏暗,江宁……

进了屋子,光线昏暗,江宁驻足不前,谨慎的不敢靠他太近,元良却站起身冲她走过来,拉着她的手臂将她的身子拽到了窗前的桌边,语气满是猜疑和不满,“那个姓谢的什么意思?为什么偏给你多送一桶?你跟他很熟吗?”

江宁侧过眼,心里的紧张浮出在眸底藏着,不去看他的眼:“你没听见王家嫂子说,是因为我饭菜做得好吗……啊!”

只一瞬间,下巴就被他手紧紧扣着,他用力很大,强迫她抬起头和他对视,江宁痛的眉头扭曲,眼眶瞬息含泪。

他带着伤痕的脸,却怒意狰狞:“你现在和我说话是越来越不经心了啊,这种糊弄傻子的话,你觉得我会信吗?船上那么多人呢,偏就多给你?凭什么啊,是不是凭你跟他睡了呀!”

委屈耻辱的眼泪滚滚落下,江宁用力拍打推开他的手,捂着剧痛的下巴辩解:“我没有!你不要冤枉我,在船上我和王家嫂子几乎寸步不离,你要是不信我,去问她就是了。”

“啪!”一个狠狠的巴掌甩在了她的脸上,她被打的脑子都痛,身体也晃了晃,抬眸却见元良阴狠的咬着牙:“贱人,惯会狡辩!要是没跟那烂人睡,为何偏给你多?”

江宁捂着脸,靠在桌上,眼泪好像流不尽似的,不想再解释了,有什么意义呢?反正他也不会信,自己还是会挨打,又何必再多说。

“你给我说话!”又一个巴掌甩过来,江宁下意识的抬手,巴掌甩到了她的手臂上。

她眼角余光瞥见元良那张狰狞丑恶的嘴脸,一颗心像是陷进了冰窟窿里,他那么凶很,永远只会肆意的往别人身上加诸痛苦,别人有多痛多苦他才不管,他只管泄他的愤。

可她不要再忍了,她受够了,她咬着牙猛然伸手将他推开,跑了出去。

她是人!她又不是木头,她也很痛!她更没做错事,为什么要傻站着被他打,她有腿,她就要跑!

元良却大怒,她居然还敢跑?一声怒骂就要去追:“贱人,你给我站住!”

江宁快速的跑出去,从袖间拽出头巾围上,就跑向海边。

天已经算黑了,元母看着她跑出去,又看着儿子跑出来要追,还怒叫着,她急忙的拉住他,捂住了他的嘴压低声音道:“别吵了儿子,隔壁的人回来了,得小心着点!”

元良一听,挥开她的手回头一看那楼上,果然,窗子亮着光,顿时满腹怒气无处可发,一脚踢开了椅子回屋了,元母急忙跟上。

屋子里,元母看着他那个怒到咬牙的样子,攥着手皱眉问:“怎么好好的又吵起来了?小宁不是刚拿了银子回来嘛,你该高兴才是的。”

“她拿回银子来了不起吗?自她进门以后吃我的喝我的,那不都是银子吗?”元良怒哼着:“这个水性杨花的贱人,在船上时候一定又背着我做下了不要脸的事情,还敢跑,等她回来看我不弄死她!”

元母无奈的叹气,小声说:“儿子你是不是想多了,那是隔壁公子的船,小宁哪里来的胆子在人家的船上乱来?”

元良瞪着她:“要是她没勾搭那个姓谢的,人家凭什么给她一人多送东西?凭她长得美吗?”

元母想了想,还是摇头:“不能的,人家有钱人哪在乎这点东西,再说人家那个谢公子什么能耐,能看上她一个人妇?”她是不信儿子的话,毕竟江宁长的再好看,不过是个乡下丫头,迷迷乡下男人的眼还行,人家那种公子多贵重,什么好看的女人没见过还真不至于看上一个村妇。

说着,看着他沉默的样子,猜着他听进去了一些,又道:“良子,你真听娘的,别总打小宁了。你想想看,咱家船也没了,以后日子也不好过了,你要是再老打小宁,真把她打跑了,咱上哪儿再娶一个她这么老实又好看的媳妇儿?”

“最主要的是,如今小宁能去跟船,能给你拿回来银子,这多好啊?你就先别打她了,先指着她给你赚点银子,你不是爱喝酒嘛,有了银子,咱天天喝酒都成!”

“哼!”元良想着,拳头又敲了敲桌子,要不是急着拿钱还赌债,他一定不会就这么算了!

海边的礁石堆上,江宁坐在上头,双手捧着脸目光无神的看着海面上倒映着的,波光闪闪的月影。

那艘船就在不远处,撇撇眼就能看到,如果能坐着那艘船,漂的远远的再也不回来多好……

不知在这里坐了多久,四周漆黑寂静,她回过头也只看见寥寥灯火的时候,才失落的爬下来,慢慢的往回走。

再怎么不想回到那个家,她还是得回去。

回到院里,母子两个好像都睡了,她不是很放心,在院门口站了一会儿,确定了元良不会在冲出来打自己,这才关了门去了厨房,随便吃了一些东西后,进厢房关上了门,还用木棍顶着门,以免那恶鬼半夜过来找茬。

隔壁楼上,齐易南正和谢铭在桌上描绘上次探查的海岛兵力分布图。

“百十来驻兵,大部分手里没有兵器,若是提前派兵埋伏在附近荒岛上,等夜半他们那些人困乏之际去强攻,肯定事半功倍。只是可惜这一次前去没能见到那管事的职官,怕是还要再跑两趟。”

齐易南听着,泰然言道:“那些懒怠操练的杂兵自然是无需顾虑,眼下重要的是摸清楚那职官所在,然后想办法里应外合同时出击,夺回那些海岛的同时,再活捉了那两人。只要有了这两个人和他们手里的东西,就算是长海这边防护的再密不透风,也能将他们一网打尽,押解回京。”

一想到事情若进展顺利,就很快能回京,谢铭不禁激动:“那属下明日就去知会严羽,先送些上等的商货过来,以备咱们下次出海。”

夜深了,齐易南吹了蜡烛,推开了窗子,回到了床上,丝丝浅浅的月光透过窗缝落进来,莹莹照着床前一处。

他盯着那处光看着,看着,脑海中便浮现那一日林中,她弱柳细腰,惊慌的眼也闪着光……

许久后,房间里一声轻忽近无的微叹过后,一切都落于沉寂。

大船暂时不出海,渔村的人们就一如往日各自为了生计奔波忙碌,江宁也是,连着几日早出晚归的在巧巧家做工,尽量减少在家的时间,元母也是在外忙着赚点工钱。

只有元良一人,等着脸上的伤不是那么明显了,这才揣着那四两半的银子去了赌坊。

四两半也是银子,赌坊自然不会不收,只是也没宽限他还债的日子,只提醒他在过二十来日就去收宅子,元良为此更是愁眉不展。

行到一处时,一辆马车拦在他前头,他抬眼一看,顿时恼怒握拳:“你又想如何?”

方又荣狡猾一笑:“反正不是来找你麻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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