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当初自己的冲动,没想到竟然给黎阳带来这么大的麻烦?
难怪当初承不诫和诸葛玉铉,吓得魂不附体?
看着满地跪拜的群臣,孚嘉不由得眼眶微红,刚想替黎阳辩解,却被黎阳及时一把扯住。
“别怕!”
“我来!”
黎阳对着孚嘉微微一笑,轻轻摇了摇头,给了一个坚定的眼神。
“沈大学士,您只是内阁首辅,并不是都察院御史,可没有风闻言事的权利。”
“即便是刑部审讯,也要靠证据说话。”
“你可承担起这个后果?”
黎阳突然被针对,自然要反驳!
他虽不清楚自己哪里得罪了这个老顽固,但已经被对方针对,他就没有不反击的道理。
“九江王若是没有斩杀钦差,老夫愿献上项上人头!”
沈修诚闻言,对着黎阳怒目而视,颇有一股刚正不阿的气势。
“九江王,您不是要人证吗?”
“司礼监掌印太监童观童大人,当日有幸从你的魔爪下逃脱,这就是人证!”
“你难道还想否认不成?”
都察院御史曹腾辅此时出列,瞥了一眼御前的童观,冷冷一笑对黎阳质问道。
“曹大人,恕本王孤落寡闻,不知您都察院竟然只听信一面之词做决断!”
“童大人只对你说我斩杀了钦差,他可有亲眼所见?”
“况且,当初那两位钦差到底对我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你们又可曾知晓?”
“沈大人一再强调我大秦律法、皇家威严的重要性。”
“可你们是否知道,那两位钦差大人仗着自己钦差的身份,对我是如何的趾高气昂?”
“你可知道他们如何蔑视我、嘲讽我?”
“甚至一度拿太子来压我?”
“据那位晋公公所言,太子似乎早已知晓豫章有六千万赃银!”
“我很好奇,太子殿下是如何知道这个消息的?”
“难不成,太子殿下与那影楼也有瓜葛?”
黎阳神色淡定,对着曹腾辅一顿嘲讽,随后便把矛头指向了太子黎浚恒。
“黎阳,你别胡说八道!”
“什么影楼?”
“本宫不知道!”
“你不要栽赃陷害!”
“钦差乃是父皇的人,跟我有什么关系?”
一听黎阳此言,黎浚恒神色一变,急忙指着黎阳反驳道。
“是与不是,太子殿下心里清楚就好!”
“即便他是钦差,胆敢以下犯上,蔑视本王,那就是大不敬!”
“犯了大不敬之罪,本王杀了他,也是合情合法吧?”
“再说,自从童公公进入我豫章,我便好好招待。”
“从未有过任何怠慢!”
“童公公也未曾有任何大不敬的迹象,本王实在好奇,当初本王缉拿其他两位钦差,童大人为何吓得跑掉了?”
“莫非心里有鬼?”
“本王若是没记错,我当初为了表达对父皇的心意,由于身在异乡,遥距帝都,可是拖童大人给父皇带回五十万两的银票。”
“不知童大人是否已经交给了父皇?”
“哦,对了!”
“大家可能还不知道,咱们的童公公可是一位一流高手,以后各位大人若是觉得外出危险,可以找他帮忙做保镖。”
黎阳目光盯着面色森冷的童观,笑呵呵地说着。
每说一句话,童观便忍不住眼角直跳。
直到最后两件事爆出,童观顿时吓得扑通一声儿,直接跪在了秦帝面前。
一时间,满朝文武听了黎阳的话,竟是完全不知要如何反驳。
同时,众人心底也十分震惊!
谁能想到,从前那个唯唯诺诺的直监殿太监,竟然是一流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