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静那样的女人也有真心疼阿云的时候,我娘温柔贤淑···应该是人人羡慕的那种母亲吧。”
“娘?”她试着唤了一声,那感觉很陌生,可心里又软得像云,“我爹不靠谱,你能不能保佑保佑我······”
我想和方荨过一辈子,有家,有孩子,有吵闹有快乐的那种。
皇陵里始终没一点动静。
她出来的时候眼睛又红又肿,烈酒的后劲特别大,上马的时候还腿软。于是回去的路上都是宋停牵着马,两人走到天黑也才回了城。
楚纤歌怕方荨知道她喝酒不高兴,在点心铺子里吃了好些味道浓的糕点,直到宋停说闻不到什么酒味了才打道回府。
她这样子,跟她那妻管严的爹如出一辙。
“驸马鼻子灵,你吩咐前头一声不许通报,本公主从侧门进去先沐浴再过去。”
楚纤歌自觉没出息,吩咐宋停的时候摸着鼻子掩饰尴尬。
宋停俯首称是,还不忘提醒她,“赵嬷嬷把大黑拴在侧门那儿了,您要是翻墙记得先丢两块点心进去。”
“咳咳。”楚纤歌四下看看,“小点声。”
宋停忍俊不禁,公主只有在驸马身上才难得有烟火气。
幸好大黑虽然能吃爱叫,但它认楚纤歌味道,丢过来的点心不吃,蹭着她膝盖非要让摸脑袋。
楚纤歌徒手拿点心沾的油,毫不客气全抹在大黑头顶,摸得大黑一头油光蹭亮。
“乖~以后要是和方荨隐姓埋名也带你一起。”
大黑听懂了,哈着舌头又舔又蹭。
碧玉伺候楚纤歌沐浴完,问要不要叫驸马过来用饭。
楚纤歌踮着脚从窗户往隔壁看,突然好奇他一个人在与卿殿干什么,于是吩咐道,“别让人禀报,你去准备就是,晚点在驸马院子里摆饭。”
“别忘了把本公主带回来的糕点摆上。”
“是。”
碧玉拿了熏好的外衫要给她穿,楚纤歌嫌热,“不用了,就这样吧。”
于是她连头发也没梳,一个人悄悄进了与卿殿。
阿四在树下捣药,楚纤歌动静极轻靠过去,听见他抱怨,“这么晚还不回来···出门也不带我,就知道让我干活!”
“天天有人送信进来,也不知他干什么。解噬心蛊的法子不是快写出来了吗?玄一药铺离得也不远,有必要写来写去,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私会情人呢?”
阿四说完,手里动作一停,楚纤歌以为被发现,还跟着心里一紧,结果发现他打了自己两个嘴巴子,“呸呸呸!这话可不能乱说,驸马和公主都是可怜人,要说他们白头到老!”
楚纤歌眉心一展,被惊喜到了。
仔细想来,阿四还是她听到唯一一个祝福他们的。
阿四又接着磨磨叨叨捣药,没发现楚纤歌悄无声息进了房间,还一眼就看到掖在书里的信件。
这位置···仿佛怕人看不见似的。
楚纤歌怕方荨报喜不报忧,想着看看玄一怎么说,毫不犹豫展开信件,映入眼帘的笔迹清秀隽雅。
她见过玄一写的方子,这不是玄一的字。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