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纤歌和方荨都以身体不适为由拒绝上朝,令楚纤歌意外的是,这段时间皇帝安静得不像话,半点都没找她不痛快。
唯一让她遗憾的就是文贵妃在混乱中辞世了。
她托人去文贵妃坟前上了炷香,又埋了块自己的手令,无端又惹得方荨眼红。
“公主谁都想管,文贵妃死后也是陛下的人,自有陛下护着。”方荨收拾好她吃完药膳的碗筷,又把两颗药丸和热水推到她跟前。
楚纤歌还在为那天床上的事生气,整整两日对他不理不睬,下人看他笑话看得不亦乐乎。
果然她默不作声喝了药,拿起膝盖上的话本子又津津有味看了起来。不得不说,在无视方荨这件事上,长公主做起来得心应手。
碧玉把调制好的冰水递给方荨,冲他眨眨眼,方荨会意,迈着碎步进了小书房。
“天热了,公主喝点冰水解解馋。”他故意挤过去,可惜还是被红木椅子的雕花扶手挡住。
楚纤歌别过身,慢慢翻了一页,“哼。”
方荨见她腕子上还有点红,愧疚道,“还疼是不是?我给你再擦点药。”
楚纤歌闻言,以为他说的是那儿,不由得屁股一紧,“出去。”
这是···赶人了?
方荨灼热的目光盯着她腕子,鼻子多少有些酸,“你气我就好了,不要和自己身子过不去。听话。”
他伸过去的手被楚纤歌敏捷一躲,扑了个空,抓不住人的感觉让他心慌,“你···”
楚纤歌逃离书案,忍了半晌,终于瞪着他道,“你别欺人太甚啊!我是喜欢你,但我好歹是个公主,岂容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欺负?”
这怎么能是欺负?
方荨不理解,皱眉反问,“我担心你才想着帮你擦药,怎么就是欺人太甚了?”
“担心我还欺负得那么狠!以后你休想再戏弄本公主!”
楚纤歌双手叉腰,理直气壮指责起来,把闷了两日的不痛快都发泄了出来。她想清楚了,一定得给他立个规矩,以后在床上不能那样欺负自己!
方荨也很冤枉。
他气她不爱惜自己,又舍得真与她计较,便在那种事上略微狠了些,而且他道过歉也补偿了,怎么她还这么记仇。
若论生气,楚纤歌比不得方荨。
果然他桃花眼一垂,半冷不热道,“公主不也把我后背抓得全是血道子,两个肩膀都是牙印,昨儿我还贴了药膏!究竟谁更狠?”
他瞪着眼扯开衣襟,雪白的药贴令楚纤歌气焰散了大半,“我明明说了轻点和不行,谁让你不理我?”
方荨更委屈了,“我要退,你又勾我脖子那么紧,我更卖力不就是理你吗?”
“你···”
楚纤歌吵不过他,又觉得不能认输,来回踱步,最终把手里的话本子一甩,气得摔门而去。
府里众人万万想不到,如胶似漆的公主和驸马竟然为这种事吵架,还冷战起来。
一个在与卿殿闷着,一个在寻欢阁没日没夜看话本子熬时间,一墙之隔,硬是弄得跟生死仇敌似的。
管家和赵嬷嬷分别劝了两次,结果两人隔着院墙又拌了两句嘴,冷战时间拖得更长了。
阿四撒丫子出去玩,苦了每日来帮楚纤歌用针的玄一。
起初他真觉得度日如年,后来熟了发现长公主没那么可怕,有时她心情好还会和自己聊两句解闷。
玄一一瞅有戏,话匣子一开,逗得楚纤歌时常放声大笑,笑声传过院墙,方荨黑着脸在院子里哐哐砸墙。
她竟然和别人有说有笑的,他这驸马当得还有什么意思?不如找根绳子吊死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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