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池暝本来还怕花陌灵会反对,甚至会嘲笑他的幼稚。但是花陌灵却是在夜池暝的胸前抬起头,脸上带着爽朗的笑意:
“阿暝,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会无条件的支持你!”
说完又将头埋在了夜池暝的胸前,闷声闷气地接着说道:“夫君,我爱你。”
花陌灵这话说的极为小声,又极为地羞怯,愣是让夜池暝反应了好半晌才终于明白花陌灵究竟说了些什么。
夜池暝想将花陌灵的脸从自己的胸前抬起来,却被花陌灵左扭右扭地躲闪着。
“灵儿,让我看看你。”
如果夜池暝没有记错的话,花陌灵这还是第一次这么郑重其事地叫他“夫君”,只不过这都成了两个孩子的娘了,竟然还这么害羞。
夜池暝甚至觉得,自己胸前要被烫出一个巨大的窟窿,都快将他的衣服烧着了。
夜池暝本想在听完这声夫君后,再好好欣赏一下美人害羞的场面,但是花陌灵实在不许,夜池暝也没有强求,低下头在花陌灵的额上印下轻柔的一吻。
第二日,第三日,到第十几日,东盛国的百姓都没有等来传说中大病初愈的池亲王,而号称无情阁主的人却在整个东盛国名声鹊起。
世人说,无情阁主一双多情眼,勾走了无数待字闺中少女的芳心。但他已然成家立业,还有一双聪颖可人的龙凤胎儿女。
世人说,无情阁主一把无情剑,遇神杀神,佛挡*。但他却救难民于水火,提了作恶凶兽的项上兽头下了山。
世人说,无情阁主断情绝爱,世上再没有什么入得了他的心。但他使劲浑身解数,只为博生气的娘子一朝欢颜。
“没用的东西,快去给我找,给我找啊!”
赵广已经不记得,这是夜倾宇这些时日以来,打碎的第几把紫砂壶了。
夜倾宇喜茶,曾在还身为太子之时,便搜罗了天下上好的紫砂壶,寻了最会烹茶的茶娘养在府中。
但是,自从他将池亲王养病一事昭告天下以后,池亲王府却不知怎么就塌了,化为一片废墟。
自那以后,再也没有夜池暝半点消息传来。
而其他三国的使臣,却都已经在路上了。甚至,南灵国来的还是当今的皇后慕容婉儿,若是被他们发现他苦心孤诣地营造出夜池暝还活着的假象。
恐怕即刻便会动身离开,然后发动战争,直接将东盛国分庭而食。
但是,所有被夜倾宇派出去寻找夜池暝下落的探子,回来后皆是摇头,夜倾宇怒急之下将手中的紫砂壶一把一把地摔在地上,但仍旧无济于事。
赵广沉沉地叹了口气。若是夜倾宇能再听听他的谏言,将池亲王府好生修缮一番,或是将他从池亲王府中捉来的那些仆人好生照看一点,也许还能有所缓和。
但是现在?平心而论,如果自己是夜池暝,恐怕也不会回来。
而且,好在夜倾宇还没有想起来被他关押在地牢中的那些王府的仆人,否则,又是一笔恶账。
“皇上,老奴听说,无情阁主近来风头正盛,您可以将他请来,假扮一阵子池亲王。”
赵广的头压得低低的,已经不敢去瞧夜倾宇脸上的表情了。
夜倾宇此时跌坐在自己的龙榻之上,嗓子里像是有一头凶恶的猛兽在贪婪地呼吸着,配上夜倾宇那蓬乱的头发和猩红的眼,着实骇人的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