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怎么擦得了,走,我来帮你上药!”
听了这话,离元邦登时红了耳根,眉头都打成了一个结儿。
“你给我上药?你不会是想趁着给我上药的工夫害我吧!用不着你,你快把药给我拿过来!”
“我害你做什么!你这个榆木脑子!”程甄气鼓鼓地拽着离元邦的衣襟就往正堂的耳房走,一边走还一边道:
“以前我爹受了伤都是我给上药的,我爹说我比那些大夫上得都好!”
“唉,快松开我,程三!你快放开!男女授受不亲,你怎么能这样!”
程甄却当作没有听到他的话,直接把人给拽走了,只有花芊芊瞧见了她那羞红的侧脸。
离老夫人、关氏还有花芊芊三个人瞧着两人的背影哭笑不得,忙叫几个丫环跟着过去了。
没多久,屋子里就传来了离元邦宁死不从的惨叫声。
花芊芊抿唇浅笑起来,她看着一脸担忧伸着脖子往屋里看的外祖母和舅母,忍不住问道:
“外祖母和舅母觉着甄儿如何。”
离老夫人和关氏听了这话就对视了一眼,她们自然很喜欢程甄这直爽没心眼的性子,可……
关氏叹了口气,“芊芊,武乡侯府这样的门第,怕是……”
花芊芊知道关氏在担心什么,皇上虽然允许舅舅回京了,但并没有复他的职。
而且二表哥受了伤,不知道后日武举会不会影响发挥。
“没有试过怎么会知道行不行?”花芊芊认真地看着两人,“若是错过了,那就是一辈子。”
说出这话,花芊芊突然想起了离渊。
很想,很想。
“芊芊你说的对,等武举结束,我就去武乡侯问问程夫人的意思。”
关氏想起离元邦刚刚脸红的样子,眼睛瞬间笑成了月牙儿。
“哎呦,我们邦儿终于知道男女授受不亲了!那就是有门儿!”
想着离元邦终于开了窍,关氏心里也放下了一块儿石头,忍不住跑到耳房边扒起来门缝儿来。
只是她还没瞧见里面的情形,就听见屋子里传来一阵惨嚎。
“程三,你再过来,我就告诉师傅了!”
“程三,你,你别扒我衣服……”
“程三,你轻一点儿!”
“程三!哎呦!”
……
这一日,京都的夜安静多了。
院外的梆子声响了五下,只穿着一件单薄里衣的萧炎倚在床边愣愣地看着窗外,并没有睡。
忽然一阵冷风从窗子吹了进了,感受到一阵寒气的他立刻拼命地咳嗽了起来。
小厮听见萧炎咳嗽,忙将大氅披在了萧炎的身上,又让丫环将屋子里的炉子烧得更旺了一些。
看着面色惨白的萧炎,小厮急红了眼,“爷,您已经两日没吃东西了,奴才给您熬了粥,您就吃一口吧!”
萧炎摆了摆手,淡淡道:“不用。”
“那您睡一会儿!我瞧您昨夜一晚也没合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