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许大茂和老许两个人刚把院子收拾妥当,就听到外面有人敲门,老许示意许大茂先进屋里,然后自己过去开门。
“大妈,什么事啊?”老许看清来人后,笑着问道。
“刚才听没听到什么声音?”外面传来一个老年妇女的声音。
“听到了,该不会是谁家杀狗吧?”老许不确定地说道。
“不是从你这里传出来的?”外面的声音似乎有些怀疑。
“大妈,您说笑了,我这就养活我这一个光.棍也还凑和,哪里还有粮食养狗?”老许满脸苦笑地说道。
“你在我这哭穷是什么意思?你动不动就吃得满嘴流油,以为左邻右舍的都眼瞎呢?”外面那个声音揶揄地诘问。
“大妈,不带您这么扣.帽子的,我嘴贱.行不行?!求求您老了!”老许一听,顿时慌了。
“大妈这是逗你玩儿呢。别紧张,要是发现有什么异常,赶紧去居民委或者街道,报告。”外面那大妈笑着调侃了几句后就告辞离去。
“谢谢大妈,我记住了。您慢走!”
老许在门口陪着笑脸,直到那位老太太离开后,脸色才陡然阴沉下来,‘砰’的一声将门重重地关上。
“她是什么人?”
许大茂从屋里走出来问道。
“街道一群老太太闲着没事,组织了一个治安.巡.逻队,每天大街小巷地.乱.蹿,说是要抓什么.敌.特。”老许不以为然地说道。
“那我……不会影响你吧?”许大茂犹豫地问道。
“你不是要报仇吗?”老许看了他一眼,澹澹地说道:“你现在已经有力量了,可以去做你想做的任何事情。”
“我……”许大茂有些犹豫。
“孬.种!”
老许轻蔑地看了他一眼:“小曾也是看错人了,竟把你这么一个怂货介绍过来。”
“你给我闭嘴!”
在狱中积攒的怨气终于井喷似的暴发了,许大茂怒吼一声,霎时转化成狼人.形态,双爪提起,作势欲扑。
“你打得过我吗?”
老许脸色一冷:“想好了再行动,这一次我不会轻易放过你的!”
老许的警告令许大茂冷静了下来,或许是他欺软怕硬的天性.发挥了作用,他的.形态迅速恢复为人类.形态,爪子……哦,就是双手,也恢复了正常。
“老许,我不是对你。”
许大茂属于那种输人不输阵的,“这一天我等了四年,我绝对不会放过那些人的!”
“我的行李先放你这,我出去一趟。”
许大茂说完,就大步走了出去。
老许跟着来到院外,把院门关上后,却没有跟着许大茂离开,而是向另外一条街道走去。
大约过了十来分钟左右,他来到一个院子的后门,轻轻的、有节奏的敲了三下……没动静,过了大约十息之后,他又按照规矩敲了三下。
过了一会儿,就在他准备再次敲门的时候,一阵沙沙地脚步声传来……脚步声在门口停下,然后院门倏然打开。
“老黄,听说你今天休息,我找你下盘棋。”老许爽朗地笑着说道。
“好啊。咱哥俩也有一段时间没下棋了,我的手都痒了。”
一个瘦小的、大约五十岁左右的小老头探头往院外看了看,随手关上院门。
老许刚要说话,老黄却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示意他进屋再说。
二人进屋之后,老黄又很谨慎地检查了一遍前门之后,才落座向老许道:“穆新九,不是说现在最好不见面吗?有什么急事非要见面?”
穆新九,是孙光大和钱有根追了数十年的一个民.党.特.工,不过,他现在的化名叫做许士则,而这个老黄是他的上线,代号‘山河’。
“老黄,你是能够潜得住,我真是做不到。”
穆新九叹息一声,恨恨地道:“一想起那些倒在敌人枪口下的兄弟们,我就夜不能寐。以前的雄心壮志我早就不在乎了,一切耻辱都是孙光大和钱有根带给我的,只要能够杀死他们,我就是杀身成仁也在所不惜。”
“老穆啊……”
老黄微微摇头,他最终没有劝说,而是问道:“我能帮你什么?”
“老黄,京城这么大,这么多的人,却只有你能够体会我的心情,我的心事也只能向你倾诉。”
穆新九喟叹一声:“我转化了一个小子做我的帮手,如果成事了,那我还回到你的麾下,忍辱负重继续潜.伏,如果败了,那我也会杀身成仁,去见那帮兄弟。”
“老穆啊,按理说,我应该跟你一致行动的,可此身既已许国,在没有上峰同意的情况下,我是不能轻言牺牲的……我只能祝你一帆风顺,有再聚之日啊!”老黄叹息道。
“我明白,我理解,谢谢!”
穆新九.长吁一口气,站起身,“老黄,我走了,你保重吧,很遗憾不能跟你一起战斗了。再见了!”
他向老黄伸出手,老黄也起身伸出手与他相握:“保重!同志!”
“别送了。我从后门离开。”
穆新九拒绝老黄相送,一个人走出院子……走出这里,穆新九便藏了起来,许士则再次出现。
……
四合院,一大爷家。
现在,为了照顾聋老太太.方便,正好一大妈.的身体不太好,何雨柱一家便把一天三顿饭都搬到了这里。
今天郑爱民和何雨水一家四口也过来了,屋里更为热闹,三个孩子在屋里追逐玩耍,更多了几分活力,尤其是三个老人,眼睛都快粘到三个孩子身上了。
“昊子,刘阳那件事情办得怎么样了?”何雨柱问道。
“亏得徐姨帮忙,街道那边已经给开证明信了,剩下的就是去派出所办理手续。”
刘昊顿了一下,“我准备明天小组学习后再去。”
郑爱民说道:“昊子,你先把手续放我这儿,等明天上班的时候,我直接找大刘办这事儿,你明天过去拿回来就行了。”
刘昊连忙说道:“姑父,这不会给你带来麻烦吧?”
“手续齐备,该缴纳的钱也缴纳了,能有什么麻烦?放心吧。”郑爱民笑着说道。
“昊子,听说你这一次从南到北跑了一大圈,都有什么好玩的?说一说。”何雨水饶有兴趣地问道。
“嘿,那见到的可多了……”
刘昊没拿出珊瑚树,但却拿出了几个用珊瑚制成的小挂饰分给众人,然后将一些旅行见闻添油加醋地当故事讲给众人听。
路灯一盏一盏地点亮,夜色就像一块巨幅的幕布,将白天的喧嚣隔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