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功?”
翟凤翀冷笑连连,既然知道了来人是谁,加上他满心怒气,此刻说起话来也就没了平日里的那份谦和,“首辅大人,我要知道你说的办法是这个,打死我也不肯把权力交给你!”
“翟大人,何必如此动怒呢?”
周延儒说着,已经来到了他面前,自顾自笑呵呵的坐下了,“翟大人,我知道你的心思。不过我也说一句,眼下朝廷的宪银不是有了吗?而且事已至此,您又何必再多想什么?那些帮会分子已经被营兵们剿灭,所以根本在去担心什么。”
“剿灭?首辅大人,您以为他们是那么容易剿灭的吗?”翟凤翀此刻就像是听到了世界上最搞笑的笑话一样,“您是到天津巡狩的,对于探究的情况又了解多少?那些帮会人要是这么好对付,我又怎么可能容他们在天津盘桓这么久?您现在剿灭的不过是他们的大部分力量而已,这些人依靠码头过生活,每天都有人出海,入航,而且彼此之间勾连秘密。朝廷很难判断其身份,万一要是那些人回来,见到自己帮会被朝廷无端剿灭,他们会怎么做?”
“他们会怎么做?”
周延儒可是不把这些放在心上,冷笑连连,“一群凡人难道还敢真的起义不成?”
“你以为他们不敢?”
翟凤翀此刻看着他的眼神中,满是戏谑,“这群人能够走到今天,靠着的就是所谓义气两个字。你要抢了他们的钱财后续还无所谓,可是只要见了人命,这些家伙事肯定要一个说法的!”
“翟大人,你这是不是有点耸人听闻了?”
周延儒不爱听了,他已经忍了好久,可是瞧他没有闭嘴的意思,可是耐不住火了,“而且本相听你这意思,似乎他们能够在天津盘桓多年,也与你翟大人有着分不开的关系啊,看来本相要查一查,看看您与他们之间是不是有所勾连了!”
“你!”
周延儒此事的态度,可是让翟凤翀忍无可忍,一口冷气吸入肺中,他竟颤颤巍巍的站起身来,“首辅大人,今天这件事本官把话放在这,日后一定会引出意想不到的严重后果。您相信就相信,不信也无所谓,但是这件事我必须要上报朝廷!”
“朝廷?密折还是明发?”
“明发!”
“那好。你发我也发。”周延儒说着,勾起了嘴角,“只是不知道这件事下来,到最后要倒霉的是你还是我!”
“至少不是我!”今天翟凤翀真是怒火攻心,所以和他说话,一直都是针尖对麦芒的。
常言道,话不投机半句多。
周延儒能够忍受这么久,已经是十分不易,此刻更是哼了哼直接起身离开了。
看着他的背影,翟凤翀气的全身直嘚瑟,一旁管家赶忙来搀却被他拒绝。
“你听好了,现在就去准备纸笔墨砚,与此同时我还要你去告知那些营兵们,从现在开始没有我的命令、印信,任何人不得调用一兵一卒!”
“小人明白,小人这就去做,不过老爷,小的还是先把您请进去休息一下吧。”
“这……好吧!”
人老身体不由人,翟凤翀虽然气急,无奈何自己身子的情况他在清楚不过,虽然心中不愿意此刻也只能点头……
辽东!
孙承宗的军队此刻已经在秦良玉的配合下,开始正式修建大凌河城。
虽然说建城的基础在于地基,然而因为大凌河城的特殊效用和诉求,所以图纸都是孙承宗特意找人设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