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两人都没有再说话，尼可用一个照相机一样的东西，记录着福克斯涅槃的整个过程。

福克斯点点头。

虚弱几個月就能换来拯救邓布利多的机会，这怎么看都是一笔很划算的买卖。

凯尔伸出手，把它捧出来。

不过凯尔本来也没打算从楼下走。

人体变形，霍格沃茨变形课五年级之后的主要内容，让把自己变成一种动物，一张桌子，或者一块石头。

“拉文克劳怎么说？”凯尔好奇地问。

但就在这时，一道金红色的身影却在半空出现，福克斯落到凯尔的肩膀上，用头顶的羽毛蹭了蹭他的耳朵。

临时落个脚就要收五十加隆……这简直比抢钱还快，他才不想付这个钱呢。

他把瓶子递过来，凯尔接过后，也立刻就看出了其中的差距。

尼可也看出了凯尔的犹豫，但也没有催促，只是平静地说道：“不用现在就决定，你有两周的时间考虑，两周之后，我就能完成重写魔文的过程，到时候就该轮到魔法石了……”

说话的人是阿不福思……准确来说应该是他在二楼的一幅画像。

“没关系，魔法石的本体还在。”尼可解释道：“现在我们需要做的，只是让它重新运作起来。”

凯尔听得迷迷糊糊的，等他回过神的来时候，人就已经在客厅里了。

“福克斯，你现在的样子可真丑。”他忍不住说道。

没办法，凯尔只能又往前走了一段距离，来到保护魔法之外的地方，自己使用幻影移形。

凯尔有些无奈。

但眼前这些就只有黑色，凯尔转了好半天瓶子，才能隐约看到一点点光亮一闪而过，就好像伦敦晚上的夜空一样，所有星光都被遮得严严实实。

塔塔叫住他，并拿出了另一个瓶子，里面装着的就是他第一天喝过的那种，好像树莓汁一样的饮料。

早知道就不和尼可说这些了，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明明只说了几句话，但自己却好像连续听了两天的魔法史一样，接收到了太多的信息。

“这个真的不影响使用吗？”凯尔问道。

“质量真的不怎么样，但勉强也算能用。”

福克斯没有说话，只是飞到一旁的桌子上，浑身羽毛抖动，瞬间化作了一团剧烈燃烧的火球。

“等等。”他立刻说道：“我能在旁边看着吗，保证不打扰你。”

“你都听到了？”凯尔问道。

“这个……”凯尔突然面露犹豫。

阿不福思这是在提醒他，注意隐藏身份。

“她也不知道。”尼可笑着说，“那段记忆能够承载的内容不多，也可能是拉文克劳女士刻意为之，她只记得冠冕出自一次偶然的炼金成果，但那次炼金过程，其实是失败的。”

凯尔说，“福克斯，我们回霍格沃茨……”

他真的只是随口一问，并没有指望小精灵能给他一个确切的答案。

凯尔选择的目的地是霍格莫德，猪头酒吧的二楼。

但既然这是尼可的意思，他也没打算再坚持。

果然，了钱的服务就是周到啊，这十倍的价钱真值。

“我也不知道。”尼可轻声说，“但上次我问过罗伊娜拉文克劳女士的记忆，她究竟是怎么做出冠冕的。”

“好吧，我明白了。”凯尔讪笑了两声，主动朝门口走去。

尼可再次伸出手。

“小子，我这里不是壁炉，借用房间也需要付钱。”耳边传来一个嫌弃的声音，“一共五十加隆，你要怎么支付。”

“等一下，先生。”

尼可这是怕他会偷看吗？

“先生，您的柠檬汁。”

“严格来说，魔法石就属于神的领域，是禁忌炼金术。”尼可郑重地说道：“过早接触这些，会让你不自觉地陷入其中，这种知识就像大海中的黄金船，诱惑着你向它靠近，仿佛伸手就能触摸到，但又永远也碰不到。

周围没有任何动静。

这里每天都有各种巫师幻影移形，也是他能想到最安全的地方。

“如您所愿，先生。”塔塔打了个响指，手上便多了一个空杯子，几颗金黄饱满的柠檬跳出来，又迅速变得干瘪。

“快点滚蛋，别耽误我做生意。”阿不福思脸色一变，“顺便提醒你一句，这两天楼下的人比平时多，还有很多都变成了常客。”

“谢谢。”凯尔接过来喝了一口，又酸又苦的味道，让他整张脸都不自觉地皱在一起，但相对的，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却也消停了一点儿。

虽然可能会被魔法部发现踪迹，但这时候也没有其他办法了，他也不能走回去啊。

灵猫往后退了一小步，随即不屑地仰起头，优雅地跳到一旁的书架上，长长的尾巴垂在福克斯头顶上，一晃一晃的。

但不知怎么，可能是某种奇怪的心理作祟吧，凯尔内心十分抗拒这个决定，更不知道要怎么跟福克斯说这件事。

“这样啊……”凯尔犹豫了一下，“可我们不是在讨论有关‘神’的问题吗？怎么突然又说到冠冕了。”

真说起来的话，他确实还要做一些事情。

“先生，需要帮助吗？”家养小精灵塔塔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凯尔旁边，那双网球一样的大眼睛正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只不过他当时变了一半，只有上半身是鲨鱼。

“为什么这么问。”尼可饶有兴趣地说道：“你应该听过吧，《诗翁彼豆故事集》里三兄弟的故事，里面不就出现过三件和神有关的圣器吗？”

“这是主人的意思。”塔塔有些犹豫，“他认为在这段时间里，你最好能离开庄园，这也是为了先生的安全着想。”

“这是主人让塔塔交给先生的，先生每天起床和睡觉前都要喝一瓶。”

不多时，凯尔就从原地消失不见了，但猪头酒吧二楼的窗台上，却多了一只很常见的猫头鹰。

凤凰的灰烬，连同已经黯淡无光的魔法石，被一起放进了坩埚了。

他来到二楼的窗户口，拿出魔杖抵在自己的额头上，轻声念动咒语。

但凯尔这次是完全变形。

“如果可以的话，能不能给我来一杯柠檬汁。”

这可是修复魔法石的过程啊，虽然不是制作，但也算难得一见了，凯尔自然想多看一下。

“但我感觉那更像是三件强大的炼金物品，只是流传时间长了，这才多了一些神秘的传说。”

尽管他很清楚，涅槃一次对福克斯来说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无非就是虚弱一段时间，等几个月之后就能恢复过了。

但以福克斯现在的样子，这种程度的攻击对凯尔来说根本就是不疼不痒。

凯尔打量着自己的新身体，这种感觉太奇妙了，轻飘飘的，甚至感觉不到重量，他试着挥动翅膀，第一次差点掉下去，第二次又撞到了上面窗框，直到第三次后，终于成功飞了起来。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