矜持的少女就不闻了,鼻子哼哼两声,扁桃体发炎,说话也瓮声瓮气的,还是努力地说道:“宋猪头你真臭!”
“那你还小狗似的一直闻我?”
“总之就是好臭!”
“可我感觉我自己很香啊,你的病毒没有传染给我,但你的香味传染给我了,我身上全是你的味道。”
宋嘉木也侧着脑袋过来,鼻尖掠过她脸蛋脖颈的肌肤,学她那样轻嗅着她身上的味道。
“痒痒……”
云疏浅扭了起来,拍他一下,不让他再闻了。
虽然她不觉得自己身上有什么味道,但任由自己的幼驯染这样闻她,还是感觉怪色的。
“明天早上我帮你跟辅导员请个假吧,周二就上午的课,请个假休息一下。”宋嘉木没忘记阿姨的嘱托,也来劝一下云疏浅。
“不要。”云疏浅不想自己呆在家里。
“我下午不呆学校,中午下课我就回来陪你,给你买粥喝。”
“唔……”
“好不好?”
宋嘉木轻轻捏了捏她的小手。
平日里犟得不行的云大社长就乖乖地点了点头。
“宋猪头,你给我讲故事吧,哄我睡觉。”
“可众所周知,想让云小姐睡觉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我没有那么多故事讲啊。”
“那、那你给我念书听,我听着听着就睡着了。”
“真的?”
“我很乖。”
好吧,生病模式下的云猪婆确实挺乖的。
宋嘉木松开了她,起身开了灯去她书架找书,也不知道讲什么书好,便拿了本《挪威的森林》
这本书他很喜欢,能看得出来云疏浅也很喜欢。
“你很经常看啊?这书被你翻得好旧了。”
见他拿的是这本书,云疏浅也怪不好意思的,初中那会儿她可是把这书当小皇叔看的,前前后后翻阅了不下五遍。
“我就随便看过一次,借给采衣,她拿回来就那么旧了。”
“喔……”
听着他意味深长的声音,云疏浅没好气地拍他一下。
“你还讲不讲的?”
“讲讲讲……”
“灯。”
宋嘉木就把大灯关了,然后开了床头柜的小台灯。
两人回到刚开始的姿势,云疏浅主动靠了过来,把脸蛋枕在他的肩膀上,一双手臂也伸了过来,搂住他的腰,她闭上眼睛,等着宋嘉木给她念书听。
“你想听哪段?”
“都可以……”
云疏浅舒舒服服地在他脖颈上蹭了蹭,她喜欢他的温度,喜欢他的味道,喜欢他的声音近近地、温柔地在她耳边响起。
没有人讲故事哄睡的女孩子总是有些可怜的,还好有宋猪头给她讲故事念书,她想起孩童时代,明明他自己也是个小屁孩儿,却乐衷于午睡前拿着小画册给她讲故事,每当这时候,小小的她就会乖乖躺在被窝里,侧着身看着他,大眼睛里有午后明媚的光,记忆里也全是他的身影。
宋嘉木开始念书了,他的声音温柔中带着磁性,小猫咪也跳到了他腿上趴着,跟他身边这位闭着眼睛的女孩子一样,侧着耳朵听他念书。
“……我伸出手,想要摸她。直子却倏地往后缩回身子,嘴唇略略抖动。继而,抬起双手,开始慢慢地解开睡衣的纽扣。纽扣共有七个,我仿佛继续做梦似的,注视着她用娇嫩的纤纤玉指一个接一个解开……”
宋嘉木声情并茂地念着,他一只手拿着书,另一只手搂着云疏浅的肩膀,念着念着,少女的耳朵开始泛红,她没好气地拍了他一下。
“怎么了?”
“你、你念的都是什么?!换一段!”
“不挺好的吗,无论场景还是动作,语言运用到位,充满唯美的感觉……”
“换一段!”
“好吧。”
宋嘉木就翻了下书,又重新选了一段。
“……‘那滋味不好受?’‘什么?’‘冲动啊,就是、是不是憋得不舒服?’‘看怎么想。’‘给你放出来好么?’‘用……’”
宋嘉木才刚准备念到精彩的地方,云疏浅又红着脸在他身上拍拍拍了。
“宋嘉木,你是不是故意的?”
“什么啊,这是人类走向文明的进步,人的各种努力都是为了最终的身心满足啊。”
“不听不听!”
云疏浅用手捂住耳朵。
“那你要听哪一段?”
“……春天的熊。”
“早说嘛。”
宋嘉木就给她念关于春天的熊那一段了。
云疏浅很满意,念书就得念这样的才好,他刚刚念得都是啥呀,虽然她自己已经看过好多遍了,但现在靠在他怀中,听他从口中念出来的时候,感觉又完全不一样。
宋嘉木柔声念着书,少女乖乖巧巧地听着,夜色渐深,她搂着他腰的手臂也渐渐放松了下来,呼吸逐渐变得均匀而悠长,意识中他的声音变得越来越模糊,但却在梦境里陪伴了她一整晚。
宋嘉木轻轻地把书合上,抱着她在床上躺好,给她盖上了被子,伏身在她的额头吻了一下。
关了台灯,他轻轻地出去了。
少女一夜安睡,嘴角有甜蜜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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