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黑暗中,这下她更是连手电筒也不敢再开,生怕会引来什么不祥之物。
“吓到我了,赔钱。”
“以前咋就没发现你运动天赋这么好。”
“那个电梯里面到底是个啥玩意。”
“那些字我怎么看着这么眼熟,好像是人为留下的。”
“怎么看个带货直播整得跟探灵似的。”
“呵呵,这么拙劣的道具跟演技,要不是我看过《走进科学》差点就信了。”
也不顾直播间的观众说些什么,宋芸竹现在只想立刻逃出去,这种真人版的恐怖逃生游戏,她绝不想一直玩下去。
宋芸竹抬抬手,越过头顶随手摸到一扇门,决定推开门进去躲一会儿。
手指刚触碰到门的一瞬间,一大团湿漉漉的东西就粘在了她手指上,黏糊糊,湿漉漉,还散发着异样的气息。
宋芸竹的瞳孔在黑暗中大放异彩,那股难以述说的恐惧直击心头。
只有一种液体是黏糊的。
血!
门上肯定都是血。
好不容易稳定的情绪,在触碰那团不明液体后,反复开始剧增,甚至犹有过之。
这一下立刻就吓得宋芸竹赶紧收回了手掌,不明液体顺着指尖滑过,宋芸竹的身子不断颤栗,连看都不敢看手上那一团东西。
“哒哒哒……”
宋芸竹低着头,漫无目的在走廊打转,泪腺更是崩得一塌糊涂,豆粒大小的泪珠已经止不住的向下掉。
当恐惧到达一定程度,反而不再这么害怕。
取而代之的是难过,为路遥的牺牲而难过。
他的年纪与自己不过一般大,才二十多岁,却肯在这种危急关头豁出性命提醒她。
宋芸竹完全可以想象到,路遥当时身陷危险中是何等的绝望,又是何等无奈,可哪怕如此。
在黑暗的沉沦中,他仍旧在生命的最后关头,绽放出人性光辉。
试问,寻常之人又有几人能够做到这也。
想到此处,她已然落泪不止。
宋芸竹不知道该往哪走,也不敢再打开电筒,每遇到一扇门便下意识用指尖轻触一下。
不止那一扇门,旁边的门同样如此,接连走去,一路看下来,每一扇门上都有一团湿漉漉的血液。
楼上,楼下的所有门,都被做上了这种血腥标记。
每一次接触,都是心惊不止的体验。
满屋子都弥漫着腐朽的气息,宋芸竹相信,除她以外房子里已经没了活人。
“呜呜呜。”
强忍着心头的难受,宋芸竹终于放弃了最后一丝念想,抱着双膝靠着墙壁低声啜泣。
她已经尽力了。
试遍了所有方法都出不去这座宅子,也不敢在这撕心裂肺的哀嚎,这片见不到尽头的黑暗中不知藏着什么可怕的东西在等待她。
“当当当——”
楼上的异响让宋芸竹渐渐止住哭泣,她瞪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睛,迟疑了一下,抬头看着那片异响声源地。
像是绳子或是链条声音,有什么东西似乎在被一路拖着。
会是什么?
宋芸竹脑海涌现出一个很可怕的画面,目前消失的也只有路遥。
那道身影在不断逼近,链条响动的声音仍在继续增大。
绿色的光线由外而内的吞噬了房子里的漆黑,同样伴随而来的是徐徐靠近的脚步,一小段想象中链条在绿光中涌出,宛如一条盘旋而来的长蛇。
随之,接踵的黑影随之登场,不急不徐,游刃有余的步伐就跟刚刚敲击着她房门的人一样,始终保持着优雅与从容。
“吱吱吱……”
金属滑动地板的刺耳声听着无比难受。
终于,宋芸竹看清了来者的模样。
头披着一块裹着半边脸的兜帽,遮挡住大半面庞。
仅现的半张脸似在隐隐作笑。
身上的衣服沾着大片大片的猩红,隔得老远也能闻到血腥的恶臭。
他的腰间似乎用绳索捆绑着什么,刚刚那一路作响的声音就是绳索后面绑着的东西。
刮得地板“嗤嗤”作响的是一把反光的金属利器,隐约间还能见到上面的血迹。
他另一手平放在胸口的位置,上面平一根燃着绿光的火烛,阴森而可怖,这一片的光源正是这支小小的蜡烛。
见到这个不亚于任何恐怖影视史上的恐怖角色后。
“啊!!!”
宋芸竹瞪大眼睛,身体一软,这回彻底昏厥了过去。
“怎么了?”迎面而来的路遥不知所措的摘下兜帽,眨巴几下眼睛,茫然的看着昏迷过去的同伴,“发生甚摸么事了?”
我用科学解释怪力乱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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