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黄的银杏叶随着风势在空中盘旋。
其中一片,被周十晏伸手,夹在了指尖。
爷孙俩开诚布公地坦白完,周肃默然了很久。
“……有烟吗?”
在度秒如年的煎熬中,大概过了好几百年,周肃终于憋不住,抽走了周十晏手里的落叶,并问道。
“最近戒了,”周十晏扯出两只空空如也的口袋,给他看了一眼,又塞回兜里,“爷爷,我知道您在担心什么。”
“您放心吧,我有分寸。”
“你有个屁!”哪知周肃听完,情绪竟一下激动起来,“你要是真有分寸?会这么快把人娶了?!”
“因果这种事,有没有被干涉谁又能说得准!?”
“你奶奶已经为此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你要是再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你让爷爷怎么办?!让你爸妈怎么办?!”
他一把掰过周十晏的身体,直视他的眼睛,语重心长道:“还有你媳妇儿!”
“你这么喜欢月丫头,难道就舍得陪她二十年?三十年?”
“一辈子很长的……就连你奶奶离开我的日子,都快比我们相爱的时间还要长了……”
话到这一步,周肃眼中的精明不复,而是沦为了无尽沧桑。
周十晏隐下眸底深处的苦涩,吊儿郎当地笑了笑:“爷爷,您说的这些我都明白。我当然舍不得只在她身边二十年。”
“但您真的不用担心,‘因果’的界定值我早给摸透了。娶阿月这件事,根本不算越界。”
“因为她本来就是我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