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岐山的夜晚总是那么宁静,一场小雨过后,狐狸洞外皆是虫鸣鸟叫声,小径依旧潮湿,神树的树梢上坠着几颗要滴不落的雨珠。
次日清晨,太阳刚刚升起,天空微微泛起一丝鱼肚白。狐卿卿伸了个懒腰,缓缓从床上坐起,靠在院子里的神树下。温暖的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他身上,仿佛为他披上了一层金色的薄纱。
狐卿卿伸手从树上摘了一片叶子,接住了神树上滴落的晨露,然后小心翼翼地将它放进了一个精致的琉璃小瓶中。就在这时,草丛中又传来一阵细微的沙沙声。紧接着,一道黑影如闪电般从草丛中腾空而起,昨晚战败逃走的修罗手持双刀,直直地劈向了手中正拿着琉璃瓶的狐卿卿。
然而,狐卿卿却并未表现出丝毫慌乱之态,反而嘴角微扬,露出一抹轻笑,小心翼翼地将琉璃瓶轻轻收入怀中。与此同时,他的嘴角扬起一抹嘲讽的笑容,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不屑和满满的自信。
紧接着,狐卿卿那双深邃如渊的眼眸突然闪过一丝狐光,令人心悸不已!就在这时,原本正手持双刀、气势汹汹地朝狐卿卿飞扑而来的修罗,竟然瞬间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硬生生地停在了半空中。随着狐卿卿轻轻打了一个响指,刚刚还凶猛异常、张牙舞爪的修罗就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重重地摔倒在地。
此时的狐卿卿更是邪魅一笑,仿佛这一切都尽在他的掌握之中。随即,一股强大得令人窒息的魂力从他身上喷涌而出,如同汹涌澎湃的海浪一般,铺天盖地地朝着倒在地上的修罗席卷而去。这股魂力犹如泰山压顶,沉重无比,压得修罗完全无法动弹,只能在地上苦苦挣扎。此时的狐卿卿轻抚发丝,轻蔑一笑,凉薄的声音中带着森然的寒意,“区区小妖也敢打扰我清净的早晨,看来你们是越来越不懂这狐岐山的规矩了呀。”
随后狐卿卿骨节分明的手指在神树的树干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轻扣着,“昨天那个逃跑的小卒,是你吧?你和玄幽之间发生过什么,是你自己说还是我帮你说?”
修罗此刻心中一惊:莫非,自己是遇见了狐卿卿?修罗呼吸一滞,被自己脑海中一闪而过的念头惊的背脊一凉。
闻言,已在狐狸洞口等侯许久的玄幽缓缓的走了出来,“我玄幽这点小小的心思,还是没能逃过你狐卿卿的眼睛。九尾狐是最讨厌欺骗的,虽然你没说什么但是你脸上无法掩饰的厌恶我是看的一清二楚。昨夜我并非有意欺瞒,而是怕飘飘担心,才未说出真相。”看着眯缝着狐狸眼一脸嘲讽的狐卿卿,玄幽原本轻瘪的眉头更紧了几分。
“哼!你这家伙,难道觉得只要自己闭紧嘴巴,我便无从知晓真相了么?”狐卿卿嘴角泛起一抹冷冽的笑容,银色的眼眸中闪烁着狡黠与聪慧交织的光芒。
面对狐卿卿的质问,玄幽默默地低下头去,不敢与之对视,仿佛一个做错事的孩子般显得有些局促不安。
“你们二人之间的事情,我本并不想过多干涉,毕竟这是你们自己的私事。然而,你千不该万不该欺骗飘飘,甚至还利用她来达成自己的目的!要知道,飘飘是那么的信任你,那天如果不是她求情,你已经是被我封印在林中的死蛇了,可你却恩将仇报,将她置于如此险境之中!”狐卿卿的语调越发严厉,显然对玄幽的所作所为感到十分愤怒和不满。
听到狐卿卿这番斥责后,玄幽终于缓缓抬起头来,眼眸中流露出深深的懊悔之情:“我……我知道错了……”
狐卿卿凝视着眼前满脸愧疚的玄幽,轻轻叹了一口气,“罢了罢了,念在你尚有悔过之心的份上,此次暂且饶过你。还有,今日之事,我不希望还有别人知道。”
听闻此言,玄幽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心中那块沉重的石头也落了地,他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赶忙向狐卿卿抱拳施礼,一连声地道谢:“今日得蒙卿卿大人点醒,犹如醍醐灌顶,我一定会谨记今日所言,痛改前非,保守秘密,只是这修罗罪不致死,还望高抬贵手,放他一马!”说罢,玄幽忐忑看着此刻已是一脸戏谑狐卿卿。
“放他一马,倒也不是不行,但是我有条件。”狐卿卿的声音不急不徐,却带着恰到好处的疏离,说罢便在玄幽耳边轻语言的几句话,玄幽的脸上立刻浮现出了惊恐的表情
玄幽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至极,仿佛被一股无形的重压笼罩着,让人喘不过气来。他的嘴唇微微颤抖着,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挣扎和犹豫。然而,经过一番内心的激烈斗争,他最终还是紧紧咬了咬牙,似乎下定了决心。
狐卿卿注视着玄幽的反应,脸上露出了不易察觉的笑容。他满意地点了点头,表示对玄幽的决定表示认可。接着,他轻轻一抬手指,一道柔和的光芒从他手中散发出来,迅速消解了施加在修罗身上的束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