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在老头面前,挽南跪得毫不拖泥带水。
栀婆和阿粟夫妇俩甚至没来得及阻拦,挽南就已经跪下磕头一气呵成。
小小的一个没有抬头。
这是她今年第六次匍匐在尘埃里。
膝盖反反复复又低一截。
阿庆和阿粟这样人不人鬼不鬼四年。
他们不见天地和家人,是因为挽南。
她必须这样做。
“你不问我是谁?”老头奇怪地有些怒气。
“你是师父。”挽南闷闷地出声,脑中举一反三。
是谁没关系。
只要有用。
“站起来!”老头越发愠怒,对着挽南轻喝:“我收的是弟子,不是奴颜婢膝!”
挽南麻溜地站起来,栀婆却不肯答应。
“你凭什么这么说她奴颜婢膝!?!”栀婆不管不顾地冲上来:“不做了不做了!您大德无量,咱娃做不起你的弟子!”
说完,栀婆拉着挽南就往回走,阿粟和阿庆再次挡在两人身前。
老头气急败坏,手中的木棍一个劲敲在地上:“回来!你个臭丫头敢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