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粟带着丈夫还在逃。
溯洄殿多的不止是信众。
还有听到消息,从四面八方赶来,想趁火打劫的蛇鼠一窝。
后背刀口的疼痛愈发明显,阿粟架着阿庆,夫妻俩犹如丧家之犬。
血从身体里喷洒而出的时候。
人心中怪物的掠夺之意,更甚。
眼前是熟悉的两座山峦,二人踉跄的脚步却不敢停。
家在咫尺之间,但他们必须绕路。
人性的贪婪太多,鹊人氏,招架不住。
天色擦黑的时候,山间的鸟低沉着乱叫,他们躲到一处小山村。
早年间做游医时,阿庆来过一次,再无第二遭。
因为这个山村很古怪,所有村民都住在山洞里,并自封山神。
封闭似乎是他们每一个人的选择。
食不果腹毫不在意,病态的骷髅身体也视而不见。
其间心和灵魂,更是糜烂尊大。
与其说是村傍着山。
倒不如说是村。
掏了山的心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