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南被一个妇人抱在怀里。
有些粗鲁,并不香软,甚至还有汗味。
她下意识地想推开,扭着脑袋四处乱躲,却奇怪地被人意会成欲拒还迎。
当意识到嘴里吮吸的是什么的时候,挽南的心头大骇。
脑海里连连拒绝,可身为上庭的一个大神官,她居然抵不过婴孩本能的索取。
妇人宽厚的手掌有一搭没一搭地在后背拍着,挽南肚子饱了,意识也逐渐模糊。
在睡着之前她终于想起。
越酌的金宝……她……警惕。
把睡着的挽南放回床上,妇人转头抱起另一个啊啊啊正在啃爪子的奶娃娃。
小小的一个明显很招欢喜,妇人逗得不亦乐乎:“娘的儿生得真俊,小鼻子小眼随阿娘,小嘴小耳随阿爹。”
小娃娃吐了口奶,妇人连忙擦擦,擦完看着小娃娃的笑脸,心中美得冒泡。
“梨娘!”外头有男人的一声招呼。
“来嘞!”妇人诶了一声,抱着孩子去开门。
天色黑得像墨块,夏日的蝉叫得喧嚣。
梨娘抱着孩子开门,门外站着个身穿短打的汉子,手中还拿着把锄头,明显刚从地里劳作回来。
汉子瘦高个,常年耕作让他有些宽厚实在,脖子上的链子缀着三棵远山似的细长石头,硬生生为汉子添了几分粗犷与野性。
“快擦擦汗准备吃饭。”梨娘避开丈夫要来抱娃娃的手,有些嗔怪:“满身汗也不怕熏着孩子。”
“好好好。”汉子喜气洋洋地看了眼孩子,转身便放了锄头开始洗手擦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