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府医包扎好了儿子的伤口,吴夫人才转头看向他俩。
眉毛拧紧,她的不满溢于言表:“劳二位看看我儿子。”
挽南没动,陈三愿走上前去,略掉府医探究他的目光伸手搭腕片刻。
接着又在吴公子的眼鼻口耳检查起来,越检查越了然。
见他检查完,吴夫人微微探起身,抓着扶手的手手筋凸起:“我儿如何?”
“还请夫人屏退左右。”陈三愿避而不答。
吴夫人听话照做,挥挥手屋内就只剩下他们三人。
门被关上,陈三愿才答话:“公子的魂魄在外头吃了苦,连累身体了。”
“什么苦能将脑子砸出个杯口大的窟窿!”吴夫人又惊又怒地道。
陈三愿伸手按按吴公子的头,感受到其间的不同:“这已经是公子自救后的结果。”
吴夫人哑然,有些脱力的垂在椅上:“我儿命苦……”
“苦什么?我还没出手呢!”挽南打断她的话:“夫人放心,现下还来得及救,必不坠了我游吟山的名头。”
吴夫人这才看向她,顾不得与她口头争强,只腰背微微挺起,人恢复些神采。
“能救,夫人得出去。”
挽南看着她,双手交叉着扭扭头,甩掉些不舒适:“而且,此事无关寿喜,望夫人免了他的责罚。”
吴夫人盯着她,眼神拉锯不过一瞬,便选择退让。
对于一个心怀愧疚的母亲来说,儿子的命,值得她遍访扁鹊神堂,也值得她向一个鸡鸣狗盗之辈低头。
待吴夫人出去,挽南才上前,毫不软手地打开了府医刚刚才包扎好的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