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将慷慨激昂,赵竑轻轻点了点头。
“好好练兵,你们都有大用!”
从众将兴奋的面容上移开,赵竑的目光,回到了范钟身上。
“范钟,如果朕把你派往河西,主持河西政务,你该又该如何应对,恢复民生?”
河西?恢复民生?
范钟心头巨震,他思索片刻,这才回道。
“陛下,以臣看来,河西遭鞑靼大军荼毒,定是千疮百孔。此第一要务就是恢复民力。只有足食,方能足兵保民。臣斗胆,河西之地,废除西夏一切苛捐杂税,三年不纳粮,移民实边,河西方能徐徐恢复。”
“范钟,你且说说,如何才能恢复生产?如何移民实边?”
赵竑不置可否,继续问道。
一旁众将都是竖起了耳朵,倾听范钟的对论。
皇帝问到河西,这又是几个意思?
“回陛下,河西遭鞑靼大军涂炭,所过残破,百姓必被屠戮,十室九空。四川人口众多,三年之内,可四川迁移至少50-100万百姓到河西,许以田地,官府提供耕牛、稻种,两到三年不纳田赋,垦荒屯田,此其一也。”
“四川填河西,不错。继续说下去。”
赵竑欣慰地点点头,鼓励道。
生于忧患,死于安乐,范钟是四川反贪司主事,却能考虑到河西的事情,这份忧国忧民的情怀,已然为百官楷模。
和那个三天光顾一次江南名妓的建康府通判顾松相比,二人高下立判。
“陛下,河西东西长约两千里,距离四川路途遥远,因此可广设军屯和商屯,军屯为官田,自给自足。商人重利,只要有利可图,就会铤而走险,官府转运艰难,商贾却会不惧艰险,此为商屯。民屯、军屯与商屯并进,此其二也。”
范钟的话,让赵竑怦然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