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水县外城的街道走过长长的出殡队伍,唢呐吹得倍儿响亮。
这几天,一个消息传遍内外城:新上任的柴市管事给人打死了。
傅家大宅的院子里,哭声不断,一个个专业的哭灵人好似要把心肝都呕出来。
傅宗江请来内城的酒楼师傅,摆下酒席,招待来给傅家财送别的人。
“傅爷,您多保重。”
卢捷和几个傅家财的手下围着傅宗江,劝他看开些。
此时的傅宗江枯瘦的像一块老柴,眼里没了光。
不久前小儿子在山里死的不明不白,昨晚大儿子在自家院子里被人打死。
他的心已经死了。
“这些都是傅哥留下来的,这一叠是地契,这一叠是房契,这些是银票,还有这些……”
傅宗江抬起手,示意不要再说下去了。
“我两个儿子都死了,要这些钱还有什么用,你们都是家财的身前好友,身后事情还得劳你们操心。
该上交帮里的给帮里,剩下的,你们自个儿分了吧,也算给家财积积阴德。”
听到这话,几个手下眼里一亮,但又立刻憋回去,他们心底想要,却又知道,绝不能在傅宗江面前明确表露。
“你们先各自忙着,我有些重要的客人要招待。”
傅宗江说罢,转身上了楼。
二楼大堂里,一个穿着粗布衣裳的少年坐在堂上,左右台下坐着四个彪形大汉。
左侧的大汉和右侧的是截然不同的打扮,显然不是一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