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确实是上古时期我们常用的某种纹饰,不过……”
“不过什么?”瓦莉拉看着眼前的守望者。
玛维将印记捏在手里,似乎在感受着什么,片刻之后,她松开手掌,将印记用手指拈住。
“这上面沾染了令人作呕的恶魔气息,没什么问题,问题在于,这种纹饰比起一般的装饰性纹路,更像是上层精灵所用的贵族花纹。”
玛维将印记举起来,在光亮下反复打量,“而除了一些从上古之战活下来的老一辈以外,已经很少有人知道这些花纹了。”
“也就是说……设计这种印记的人,是个从上古之战活下来的家伙?”瓦莉拉明白了玛维的意思,但她还察觉到玛维似乎有更准确的答案。
“是的……而且我大概已经知道把卡多雷的纹饰刻在这上面的亵渎之徒是谁了……”
玛维的声音逐渐变得低沉而又阴森,那几乎从不摘下的刃冠头盔的眼洞中透露着点点令人心悸的视线和寒意。
“伊利丹……”
瓦莉拉这样操弄阴影的大师拥有极为敏锐的感知,她很容易从此刻毫无掩饰的玛维身上感到了像是喷发前的火山一样暗潮汹涌的怒火。
看来是个和这位守望者典狱官有私仇的家伙……
瓦莉拉心中的念头闪动,将伊利丹这个名字记在心里,随口又说了几句套话就转身离开,简直不想再在这里多待一秒,因为这个守望者身上涌现的仇恨和怒火像是针刺一般让她很不舒服。
玛维则是对瓦莉拉的离去毫不在意,她只是内心不断思索着将伊利丹抓住的方法和计划。
“你应该收敛一下自己的仇恨,守望者。”一声饱经沧桑,而又富含深意的提醒在门口响起,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门口。
他深绿色的长发随意地披散着,健硕的身体上穿着极为简朴的长袍,就像是一名苦行的僧侣。
“鹿盔,我不需要你的提醒,仇恨只是我力量的来源,是我追猎犯人的工具。”玛维根本没把来者的提醒放在心上。
“如果真的是这样才好。”范达尔·鹿盔打量着守望者,心里不知在想什么,在房间里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后便离开了。
玛维此刻才抬起头,她盯着鹿盔的背影,双眼微微眯紧——刚才她感受到了一些别样的波动,但那会是鹿盔这个古板的老家伙会有的吗?